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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尾崖之困

第140章尾崖之困

君子国,尾崖城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尾崖城下杀声震天!

今日已是北境大军攻城的第五日,在昆仑军众将士英勇拼杀之下,尾崖城岿然不动。每次大军攻城,少昊必亲临城楼督战,将士们受他鼓舞,斗志经久不衰。

城下传来鸣金之声,在昆仑军众将士的欢呼声中,北境大军如潮水退去,留下尸骸遍地。这轮进攻,他们又一次被拒之门外。

百里榭一声长叹,“没想到这五万昆仑军如此顽强!我们数次登上城楼,竟都未能打乱他们阵脚,将城门破开。”

公孙溥面色微沉道:“自昨日开始,城内守备力量渐弱,想必是弓弩器具已然消耗殆尽。我们只需再与他们消耗几日,定能将其一举击溃!”

百里榭思虑片刻,不无担忧道:“真君,若我们伤亡过重,我担心,即便攻进了尾崖城,也会被南门外的君子国驻军反咬一口!他们分明说好要一起对付城中守军,可到现在也不见任何动静!”

公孙溥皱着眉头,细思一番,点头道:“郡首大人言之有理,尚廉固那老匹夫狡诈奸险,寡廉鲜耻,说不定当真另有算计,我们不得不防!”

说话间,一个斥候快马奔来,匆匆将一张帛书交到公孙浦手里。打开一看,他皱着眉头道:“郡首大人,看来你与正卿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他命我等五日不克便暂停攻城,择机再动。”

百里榭道:“那我们该等待怎样的时机?”

公孙溥思忖一番,冷笑道:“时机到了,我们自会知晓!大人莫要忘了,君子国那些人,可是比我们更想除去这五万昆仑军!”

夜色降临,军帐中,厉南殇正一脸不耐地左右踱步。兀宁筵静坐一旁,面色颇有些阴沉。

厉南殇满心不耐道:“哥哥,那些北境莽夫当真无用!都已过了五日,竟还未能破开城门!”

“莫要着急,现在城中缺粮少箭,他们撑不了太久!”

兀宁筵起身行至帐外,望着前方漆黑一片的尾崖城道:“探子来报,今日北境大军再次攻上城楼,却又被少昊带人挡了回去。没想到那窝囊废倒也有些胆识,不过待得城中粮草耗尽,昆仑军士气一弱,定会被一举击溃!”

这时,辛师鳌匆匆行至帐前,对兀宁筵道:“少国主,城中粮草不继,箭簇短缺,是否先从我军中调拨一些支援他们?末将已派人前往戈易城,催促他们加紧运送粮草军需来此。”

辛师鳌领兵多年,没少与北境交锋。他并不知道北境大军真的会突然进攻尾牙城,若是为国牟利,他愿意率军剿杀昆仑军,但若是碰上北莽入侵,在他看来,怎也应该先对抗外敌。

兀宁筵听得怒起,瞪着辛师鳌痛声斥责道:“谁让你自作主张!本公子的话说得不够清楚么?我们只需坚守此地,阻断城中进出通道即可!”

辛师鳌急道:“可是……如此下去,北境大军定会攻破城门!尾牙城乃是我君子国疆土,怎可叫北莽夺去?”

“破了城又如何?城中不是还有五万昆仑军守着,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不迟!你若再敢擅作主张,就给我滚回去继续做个步卒!”

见他神情阴鸷,目露凶光,辛师鳌心中暗凛,连忙噤声。不知为何,自大婚之后,这位少国主的脾性变得愈发乖张孤僻,谁与他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稍令其不满,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原来……国主真正的意图是想借刀杀人……”

此刻,他总算明白为何少国主既不出兵援手,也不支援粮草,甚至还将城中退路堵死。只是借外敌之手来戕害西域之人,而且还可能赔上边防重地,这等做派实令他难以苟同。

“万一尾牙城落到北莽手中,恐要危及我雷泽半壁江山!为了区区五万昆仑军,国主怎能如此本末倒置……唉……”

望着辛师鳌悻悻离去,厉南殇嗤笑道:“这个莽夫,竟还想着去救援城中守军?要我说,我们就该给城中添把火,叫他们再败得再快一些才好!”

“添把火?”

兀宁筵心中一动,思虑片刻,森冷笑道:“不急,先看看这两日战况如何。想在城中添把火,于我等而言……还不是轻而易举!”

莽古秘境,通天塔

宓妃忿忿地回到塔中,云天一路跟随,见她面色不善也不敢开口搭话。回到小河边,见她背身坐在那里生着闷气,他满心无奈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何必生这么大气?”

她腾地站起身来,恨恨跺脚道:“我叫你不要再提此事,你为何非揪着不放?”

“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他心里颇有些憋屈,微怒道,“当初你口口声声说此事只有我能做到,甚至不惜为我拼上性命,现在又不要我管了?你不觉得可笑么?”

“此一时,彼一时!都与你说了,我另有他法来解那孽咒!”

“你何必自欺欺人?我已问过炁灵,要解那阴阳咒,别无他法!倘若你坚信此咒必须解开,又何必拒绝我帮忙?”

“我……我就是不要你帮!”

二人大眼瞪小眼,过不多时,宓妃眼中泪光隐现。云天看得心里一软,柔声道:“我相信你,也相信久垣肆。既然此事关乎天下苍生,我义不容辞。我语自真心,并非为了报你恩情,到底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讲来。”

宓妃痴痴地望着他,不知不觉,泪水已模糊了双眼。她缓缓转过身去,久久不发一言。

云天无奈,思索一阵,轻笑道:“难不成,我还是真是那十三个献祭者之一?”

说着踱起了步子,挨个分析道:“孟延长老嘛,我肯定不是。八贤……就算我是,那也只需要献出毕生修为而已,就我这点微末修为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好稀罕。至于说木圣的子女……那也不像啊,木圣若有子女,少说都得一百多岁了,我看着没那么老吧……”

“噗嗤!”宓妃听得破涕为笑,转身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神色一黯,轻声道,“不要再说了。”

云天却越想越是疑惑,喃喃道:“奇怪了,这解咒所需的步骤当中,似乎也没哪一步像是能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呀……”

“不要再说了!”

宓妃陡然怒喝一声,倒是将他吓得一激灵,回神望去,只见她双眼泛红,豆大的泪珠止不住流了下来。

“不要再说了……我……我绝不会让你……那样……”

那晶莹的泪珠好似冬日的温泉,顷刻间将他的心融化。他缓缓走上前去,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笑道:“怎么,你……舍不得我了?”

宓妃泪如雨下,不住地摇着头,“我舍不得!我就是舍不得!”

云天看得一阵心疼,紧紧地将她那微微颤抖的身子搂进怀里,凑在她耳边道:“为了这件事,你不惜付出一切,我又怎能忍心看你希望落空。”

“不要……不要说了……我绝不会让你去的!绝不会……”宓妃紧紧地抱着他,已然泣不成声。

相拥片刻,他心里柔情渐起,蓦地又生出想要一睹她芳容的冲动。于是扶住她肩膀,凝望着那如水清眸,缓缓地伸出手去。

“不……不要……”没想到,她却躲开了他手掌,将脸转向了一旁。

云天却不死心,坚定无比道:“你说看你一眼便要守你一生,从此刻开始,我愿意守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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