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淳于复戏擒盗贼马世德法诛强寇 - 新刀客传奇 - 燕子凤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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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淳于复戏擒盗贼马世德法诛强寇

却说翌日清晨,那明月客栈之中。窗外一缕曦光照入楼阁里。淳于复与燕子凤都已醒来,倚靠在床头依偎亲昵。燕子凤询问:“复大哥,你不回去练功了吗?”淳于复回答:“我给自己放了九日假期,就是想要陪在你的身边。”燕子凤微笑着说:“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淳于复叹说:“女色真是诱人,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已沦陷在了温柔乡里,睡入美人被窝之中。窗外那么寒冷,我哪里还想回去练功?”

燕子凤羞笑啐骂:“无耻的家伙,说话好不要脸。那你说句实话,以前是不是也曾这样对待雪倩?”淳于复挥手:“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对雪倩如同知己好友那样,从来不做那些逾越礼法的事。所谓高山流水遇知音,岂能轻易亵渎?”

燕子凤轻轻挥手打骂:“混蛋。照你这么说来,我就可以随便被你对待了?”

淳于复抚摸美人玉指,微笑地说:“你是红颜知己,怎么能是一样呢!在你面前,我没有其他的伪装与顾虑。所谓大丈夫好色不乱。我又不是圣人,岂能逃脱七情六欲?即便就是圣人,孔夫子也说过,食色性也。这没什么好丢脸的。”

燕子凤扑哧发笑,手指戳他脸颊啐骂:“我就服你。书没读过几本,却到处引经据典,什么都是所谓。好色也被你说得天花乱坠。就是《水浒传》里面那个西门庆,也不像你这样巧舌如簧。”

淳于复把手抚摸美人身子,对视欢笑。

燕子凤说:“我打算去裁缝店,替你做几件衣裳,就是不知道你的腰围尺码。”淳于复询问:“平白无故,替我做衣裳干什么?做寿衣吗?”

燕子凤指笑:“看你穿得陈旧破烂,像个乞丐一样。连寒梅都忍不住在嘲笑你。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堂堂男子汉,怎么能没有几件好衣裳呢!”淳于复吐着气说:“我从没买过什么衣裳。这种芝麻小事,我都没放在心上。”

燕子凤说:“所谓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的女人。我要是不好好打扮于你,那我真没面子。”淳于复发笑:“这也所谓,那也所谓,你是在故意学我?”

燕子凤啐他一脸口水,乐得笑说:“连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人,都能满嘴所谓。我一个大小姐,学富五车,就不能所谓一下了吗?”淳于复把手抹着脸面,看着美人一阵欢笑。

燕子凤说:“我来考你一个问题。假如我与雪倩同时遇上危险,那你会先去救谁?”淳于复想都没想,即刻答复:“我当然是先救你了。”

燕子凤不想他答得如此干脆利落,不加考虑。发懵片刻后,眼睛疑问:“我是很认真的问你,你没敷衍我吧!”淳于复反问:“难道你不相信?”

燕子凤轻笑地说:“你先说说理由,然后我再考虑是否相信。”淳于复说:“雪倩不是还有猿月护在身边吗?那我为何要第一时间救她?再说,她又不是跟我过一辈子。我们已经彼此救赎过了,再无其他恩怨可言。我们属于良师益友,她总不能一辈子赖在我身上吧!”燕子凤听得欢乐,直把手来敲他胸膛。

两人相互恩爱,浑如一体。不是夫妻胜夫妻,早已不可分离。自进门后,淳于复足不出户,每日与燕子同吃同宿。两人但行房事,皆以藏红花药避孕,因此无碍于事。

转眼九日过后,淳于复要下楼回去。燕子凤待在房内烦闷,就带上寒梅,收拾一番,跟他去那老月巷屋宅居住。

主仆二人住在楼阁上闲耍,每日居高临下,观看二人搏练刀法武艺。

那江从龙本是一介好色霪徒,胆大妄为惯了。见屋宅里突然来了两个美人,便心不安神,眼睛不时往楼上去看。但在无人之时,便对寒梅抛送眉目秋波,故意把手去触摸,挑逗引诱着她。

寒梅面上不急不闹,与他虚与委蛇,上楼如实报给小姐得知。燕子凤见那江从龙眉目里暗藏奸诈之心,自然有所戒备。那江从龙见燕子凤是大哥的挚爱,又是一个巾帼豪杰,自是不敢轻易招惹。

如此过了十余日。当天晌午,江从龙吃罢酒食,入房歇息去了。寒梅趁此空暇,把淳于复找上楼来,与他诉说江从龙骚扰自己的事。淳于复听了,不急不躁,只是好言安慰寒梅。

燕子凤不禁哂笑:“这就是你魅影山庄的兄弟。看他那副德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淳于复摆手劝慰:“你们不要着急,我会惩罚他的。”

燕子凤指责:“我听说过这个江从龙,他目前还是一个通缉罪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总不能因为他是同门兄弟,就维护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吧!”寒梅也耸眉抱怨:“如果真是这样,那大哥哥就不再是英雄了,而是狼狈为奸。”

淳于复指笑寒梅几声,从怀里取出那张通缉令来,与她主仆过目。燕子凤看过一遍后,转眼一想,把手指说:“我明白了,你是在利用他来给自己练功。事后以后,再把他送进官府去正法,可是这样?”

淳于复点头:“我本来还想留他再练一段时间,他居然敢在老虎面前捋须,简直不知死活。既然他想主动找死,那干脆尽早成全他算了。”寒梅拍手叫好。

燕子凤说:“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割袍断义,痛下决心了。”淳于复回答:“我与那人本就无义,何谈割袍?过不了多久,我便收网捕鱼。”寒梅惊问:“那需要我们来帮忙吗?”

燕子凤瞥眼看她,意示责怪。寒梅自知抢走了小姐的话,低头捂嘴发笑。

燕子凤问:“需要我来帮忙吗?”淳于复挥手:“我会请君入瓮,让他作茧自缚。你们什么也不用管,就在楼上听着就行。”燕子凤问:“那你什么时候行动?”淳于复说:“就在今天晚上。”主仆对眼暗笑。

淳于复嘱咐过了此事后,走下楼来,又与老阎、小茂秘密商议对策。二人演戏数月,早已忍耐多时。听得今夜便要收网,皆欢喜应令,摩拳擦掌准备。

未时过后,那江从龙睡醒午觉,缓缓坐起身来,抹着脸面,舒张拳脚,嘴里哈声不断。

他走出房门一看,只见蝮蛇大哥坐在桌边喝茶向火,嘴里嗑着瓜子,满面悠闲自在。他走来坐在对面,筛着茶水喝。彼此把话闲聊。

一杯茶后,江从龙恢复精神气,往兵器架上取了钝刀在手,打开两扇屋门,吹着冷风,走去院子里练功。

淳于复暗忍住笑,招手劝说:“江兄回来,咱们今日都不要操练。外面风大,快来向火取暖。”

江从龙听得精神一振,正是求之不得。急把大门关上,把刀放回兵器架内,坐在桌边向着炭盆喝茶,吃着酥糕甜品,嘴里笑说:“这天冷得厉害,还是大哥想得周到。”

淳于复问他:“江兄可会对弈?”江从龙摇着头说:“围棋我不会下,象棋还算精通。”淳于复轻笑地说:“象棋也行。一两银子一局,可有胆量博弈?”江从龙应允。

小茂即刻把一盘象棋端上桌面。两人便将帅敌对,黑红互攻。

淳于复象棋并不精同,不到半个时辰,连输十把。喜得江从龙满面欢笑,乐得淳于复鼓掌夸赞。老阎与小茂坐在旁边笑看,默不作声。

彼此一来一往,下了两个时辰。这春冬交际时节,昼短夜长,此时门外早已天昏地暗。

淳于复输掉三十几两银子,就把钱如数交付与他。见天色已晚,就指他说:“江兄,今夜你去买酒食回来。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随意去买,千万不要客气。过了今夜,你可就没这种好事了。”

江从龙赢了几十两银子,正在兴头上,没听懂这句话意。还以为这是大哥输了银子,想要自己做东请客,因此欢喜应允。就与老阎走出门去购买酒食。小茂看得拍手欢笑。

当夜,江从龙用赢来的钱,买回许多佳酿美食,满满摆上桌面。燕子凤与寒梅只在楼堂里喝酒吃饭,并不下去他们凑堆。

这四个酒肉汉子,关上门来,一阵山吃海喝,各自尽兴畅快。吃罢晚饭后,小茂二人收拾干净桌面,又把香茶果品摆上桌来,两人慢悠悠喝茶消遣。

闲聊半个时辰后,淳于复忽问:“江兄,这顿酒肉晚餐,吃得是否满意?”江从龙抹着一副油嘴皮,笑着点头:“多谢大哥热情豪爽,小弟吃得十分过瘾。”淳于复挥手:“不用谢我,是你自己挑买的酒食,吃得舒服就好。你说对吧!”江从龙是个粗俗狂徒,有小聪明却无大智慧,只顾点头应声。

淳于复拱手致谢:“江兄,承蒙你这几个月来,不辞辛劳,陪伴大哥勤练武艺。我发觉自个刀法大有长进,功劳都是你的。”

江从龙听得夸奖,笑呵呵抱拳谦逊:“大哥不必言谢,这都是小弟应该做的。大哥每个月都有月薪供给,又有好酒好肉款待。大哥如此关照,小弟如果连这件差事都办不好,那还有何脸面与您同桌共饮?”

淳于复点点头,便与他唠起家常话来:“不知江兄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江从龙回答:“老娘已经去世二十多年。家里只有一个瘸腿老爹,一个种地的哥哥,就没什么亲人了。”

淳于复问:“你没打算成婚?”江从龙挥手哀叹:“说起这事,我真是瞎了眼睛。以前看上一个北方女子,我是一心一意爱她。谁知道那婊子,竟然把我的积蓄全部骗走,气得我七天七夜睡不着觉。”

淳于复欢笑几声,又问:“老爹的腿,是如何受伤的?”江从龙说:“他以前在太宗皇帝营里当差,打过靖难之役。受伤以后,就退役回来吃闲饭了。”淳于复指问:“如此推论,江兄这身本事,莫不是老爹指教来的?”

江从龙扬手发笑:“我那个瘸腿老爹,只是一个刀斧手而已,他教不了我什么本事。都是我自己去拜师学艺来的。”淳于复轻笑地说:“那你运气不错,得到高手真传了。”江从龙一阵欢笑。

两人喝茶向火,只顾闲聊家长里短。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片笑闹声。回头去看,却见老阎把小茂身上捆绑一条细长棕绳,推来大堂里看。

淳于复见戏到了高潮部分,就指问二人:“老阎,小茂,你们这是在玩什么?”老阎指说:“小茂这厮逞能,夸口说自己能够挣断绳索。我们打赌,他若能挣开,我便输十两银子。如今看来,他是输给我了。”小茂假意使出吃奶的劲,嘴里憋胀着气,几番挣扎不开。只能低头认输,众人拍手欢笑。

淳于复看得指说:“这个游戏挺有意思,江兄要不要也赌一把?”江从龙毫不心疑,笑问:“那怎么赌?”淳于复指说:“你若能挣断绳索,我输二十两银子。反过来也一样。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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