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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应明龙武馆缉捕佐佐木林道求生

却说翌日清晨,福州城东兵马司内,秋海、曹杰并着数百名本城步骑将士,身披甲衣,持刀提枪,轰隆隆奔马而来。背后押着两辆木栅囚车。步兵、盾牌兵、弓箭手等,列成队形跟随。街道两侧百姓见有大事发生,皆看得惊奇畏惧。佐佐木也打听到了这个消息,带领所有扶桑武士列队于庭院中。空地上堆满武士刀枪棍棒。佐佐木站在班前,千岛神树与小池林秀站在身后。六十一名武士整齐站列,面无表情,各不声言。佐佐木闭目静思,嘴里默默祷告福音。

挨到辰时一刻,武馆门前一阵滚雷般地马蹄步伐,奔来数百名府衙将士。福州兵马司都指挥使应明龙,厉声发令:“前队包围北门,后军堵住南门,休要逃走一个扶桑逆党。”

众官兵应声而往,把那道场南北两门围个水泄不通。门外人喊马嘶,刀枪霍霍。馆内一干武士得知官军来势凶猛,正在排兵布阵,尽皆喧哗起来,无人脸色不恐。

众将士已经来到道场正门包围,二十步外,列成军队阵型。官军紧握刀枪,弓箭上弦。只待将军们一声令下,便要杀入这个扶桑武馆,将其剿灭干净。

阵前排列数名雄壮甲将,骑着烈马,手提大刀。各自虎视眈眈,威风凛凛。身后那两辆囚车,准备捉拿头目审问。

片刻后,曹杰挥刀大喝:“里面一干外贼听着,我等将军奉令前来,调查红霞道场武士、勾结藩王谋反之事。你等若识时务,即刻出门受缚。若敢反抗,大军一举攻入,杀个片甲不留。”

此言刚落,道场红门缓缓打开,佐佐木率先徒手而出。随后,六十三名扶桑弟子排队走出,依旧列成队伍,双手拢进袖里。

秋海原以为这群扶桑武士凶恶得紧,断不会降,势必要起争斗杀伐,因此防备仔细。却不想事出意料,便低声询问:“曹将军,看来他们早有心理准备,不打算做抵抗。”

曹杰指说:“这个武士道场既敢附逆汉王谋反,又怎么会如此轻易投降?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秋海打量他们一遍,个个都是垂头无声,就把手指说:“看这模样,他们已经束手就擒了,我们不需要再动干戈。”曹杰问:“莫非他们对佐藤石郎一事,毫不知情?”

秋海点头:“应该没错。”曹杰笑问:“秋海将军如何这般肯定?”秋海说:“汉王虽然鲁莽狂妄,可他还有谋士策划。派人刺杀这种事,找一个高手武士就行了,岂有勾结整个武馆之理?如此一来,岂不是闹得人人尽知?”

曹杰点头:“言之有理。那皇上想对他们如何惩戒?”秋海说:“数落罪状,震慑心胆。目的在于警告这群异国武士,让他们在大明国土上老实点,别再出现第二个佐藤石郎。”

曹杰挥刀指说:“那就请大将军给他们训话。”秋海轻笑地说:“曹将军为何不去?”

曹杰挥手:“我脾气暴躁,口才又不行。叫我来做审问,我怕忍不住怒火,发个军令。士兵们一旦进攻起来,那就会尸横遍野了。”秋海笑说:“既然如此,还是让我来问。”

二将闲聊几句后,秋海策马上前,看着佐佐木,把手指问:“你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来头?”佐佐木谨慎回答:“在下名叫佐佐木,来自扶桑国,原是红霞道场二弟子。现在继任馆主,负责打理武馆一切事务。”

秋海问:“那个勾结汉王、阴谋刺驾的家伙,又是你们什么人?”佐佐木答:“他叫佐藤石郎,原本是道场一名大师兄。”

秋海冷笑指说:“原来你也知道这件事。如此说来,汉王以前也派人来找过你了?”佐佐木挥手解释:“并无此事。将军容禀:我们道场原有六十六名扶桑武士,除却武藏恩师与佐藤大师兄外,连我在内,还有六十四名。如今全数在此,将军可以点名彻查人数。”就上前递交一纸花名册查验。

秋海看了几眼后,指问:“阴谋行刺大明皇帝一事,你们有没有参与其中?”佐佐木摇着头说:“绝对没有。自从大师兄尸体被皇宫禁军运回道场,当时就有府衙官员来找我恩师前去对证此事,然后经由师父告诉我们这个真相。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大师兄暗中接受汉王贿赂,阴谋刺驾去了。后来恩师又北行而去,至今还没有回来。至于说红霞道场勾结汉王谋反,这绝对是个谣言。此事恳请将军明察秋毫。”

秋海冷笑着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大明皇上圣德,此番下旨依法追责,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逆党。你等若真是无辜受累,刑部一旦查实佐证,自然还你等清白之身。听到了吗?”

佐佐木点头:“在下愿意竭诚所能,一心配合刑部查案,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实。”秋海便请应将军前去宣读兵马司军令。

应明龙就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宣读:

“大明洪熙元年五月,兹有日本红霞道场门徒佐藤石郎。其人勾结山东藩王朱高煦,野心暴骤,大逆不道,夜潜皇宫,预谋行刺。虽以伏法被诛,然恐逆党群贼阴暗潜伏。馆主武藏川云管教不严,以至事态失控。福州兵马司本欲株连罪愆,然我明皇大德,哀念武藏先生素有仁义礼德,事后又已自发承罪,慷慨赴义。念其一片忠诚之心,因而怜悯宽宥。从即日起,馆内一干人等当以深思悔过,遵规守矩,勿生异心。令文既日生效,不容任何商榷。敢抗令者,一律诛杀。

应明龙宣读兵马司文令后,挥手喝话:“军校,囚车上前,捉拿汉王的叛党,押入京城刑部问罪。”

数名军校应令出阵,手持枷锁去抓人。众武士都瞪着彪眼,纷纷上前阻拦,情绪波动起来。

小池林秀见他们要来捉拿馆主,急忙上前挥手劝阻:“先等一等,我有话说。”曹杰把刀指责:“混蛋,你敢阻扰将军们办案,不想要脑袋了?”佐佐木也摆手劝解:“小池,你不要多生事端。”

小池林秀抱拳告求:“各位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变成汉王的叛党了?这件事情,总得让我们有机会申诉吧!”千岛神树也说:“我来中国十几年了,也懂得听汉话。文令上明明说了,不再追究责任。结果你们不守信用,又来抓人。”

武士宫能木大叫:“我们都是无辜的,兵马司不应该来这里抓人。”武士松尾苗说:“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武士东明浪也说:“我们根本就没见过汉王,怎么就突然变成逆党了?”

应明龙见他们七嘴八舌,吵闹不休,便厉声呵斥:“闭上鸟嘴,你们乱吵什么?大军面前,岂容你等讨价还价?有谁再敢阻扰兵马司查办重案,便以谋逆罪论处。”他声若雷霆,言似霹雳,瞬间镇灭了众武士嘈杂声响。

佐佐木劝慰众人:“不要争辩。此事关系极大,我若不说明原委,红霞道场始终难逃附逆之嫌。我此番前去京城自首,肯定不会有事。我去了以后,道场所有事宜,权且交给你们打理。好好照看武馆,老老实实待着。”

千岛神树指说:“反正他们有两架囚车,就把我也装上。我从来都没去过京城,愿意跟随师兄一并入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佐佐木惊问:“你疯了吗?没事你也来瞎凑热闹?”千岛神树挥手:“相信不会有事。”

秋海听得冷笑着说:“我看你是活腻了,想进诏狱玩耍是吧!那我就成全你。”就令军校把他两个枷入囚车带走。

曹杰指问:“你们还有谁想进诏狱的,再上前一步来。”佐佐木听过诏狱之名,知道那是一个恐怖毒辣之地,回头急喊:“你们不要再做任何傻事,这是我的命令。”

秋海冷笑着说:“来啊!诏狱里有莺歌燕舞,锦衣卫一定会好好招呼你们吃喝玩乐。”曹杰指说:“秋海将军,你这话可就不怀好意了。怎能把人骗进诏狱去受罪呢!”

秋海笑说:“将军刚才都看到了,是这个家伙主动提出要求的,又不是我要逼他进入囚车。他以后就是化作厉鬼,那也不能找我报仇了吧!”

曹杰指说:“这家伙蠢得可爱,还不知道诏狱是什么地方。进了里面,夹棍、剥皮、掏心。不留下半条命来,他是休想出门。”秋海发笑:“他喜欢作死,那就让他作个够。”众将士无不发笑。

武士们听得呆了,不敢再上前来。军校把两个武馆头目枷上囚车后,众将军调转马头,带领士兵们撤回府衙。附近百姓看得满面惊骇。

秋海与曹杰在兵马司交割手续后,押着两辆囚车,率领那二十名御林军走出北城门。行无十里长短,来到一片密林道上。

那两个将军面色突然变得神秘,对视一眼后,暗暗冷笑。秋海举手叫停,贼眼一般看着四周环境,对两个卫士发令:“你去前面探路,你去后面放风,看看是否有人路过。”

两个卫士会意,就跳下马来,静悄悄走去附近观察一番情况,快步回来报说无人。佐佐木与千岛神树看得愕然不解,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秋海冷笑着说:“将军,既然没人路过,那我们赶紧动手。”曹杰拔出战刀呼喊:“弟兄们,给我动手,把他们砍成肉泥。”

所有御林军应令拔刀出来,一起围聚在囚车旁边,面上冷冷发笑。

佐佐木二人见这群将士意图不善,想要在这谋杀性命,吓得脸色惨白,瞪着眼睛,口鼻里喘着冷气。

秋海啐口唾沫,冷笑着说:“折腾了这么久,也该要送你们上西天了。”佐佐木惊问:“两位将军,我们不是要去京城吗?如何在此停留不前?”

秋海说:“这里就是送你们上路的地方,还去京城干嘛?”曹杰冷笑:“都听好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佐佐木大惊:“原来你们是在骗人。”曹杰哂笑:“可惜你们两个蠢蛋,知道得太晚了。”

二将就把刀锋在他们眼前反复比划,似要一刀把头给砍下来。

这两个武士见事态危险,急在囚车里拼命挣扎。奈何早已身陷牢笼,哪里使得出三分气力?见这两个将军心狠手辣,设下这种阴谋圈套。千岛神树挣脱不了,急得哭骂不休。一个卫士嫌他吵闹,把刀逼在他脖子上,喝令住口。

佐佐木嘴里叫喊:“先等一等。”曹杰挥手:“不用等了,阎王早就安排好了位置,专等你们过去报名投胎。”

佐佐木哀求:“两位将军,你们为何如此毒辣,竟然半路谋害人命?”千岛神树又气得大骂:“你们都是混蛋、恶魔、杂种。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众卫士把刀齐刷刷砍在他眼前,大声呵斥:“再敢辱骂脏话,我们就把你身上的肉,一刀刀给割下来,要你死得非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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