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除非你打死我
整整一个上午,度假岛便骄泰淫泆,荒淫无度。从沙滩上的一角望去,如果不小心看到什么淫靡的画面也没关系,只要当做没看到走开便是。
女人端着纯白如丝绸的牛奶晃悠,男人则是手拿热汤。他们的动作倒是极有风度、举止优雅。可得知了那东西的来源,便只叫人反胃作呕。
隔壁的声音太吵了,从十点起便咿呀个不停。
江暝烦闷地在床上翻动,蛄蛹了半天试图把那对耳朵贴在脑袋上,以此隔绝增强的听感。
他松开握着被角的手,看了看程无晏,这人全身放松,却没有睡着的样子。他估摸着也是被吵醒的,也不生气,干脆闭眼假寐,休养生息。
江暝挑眉,他不是程无晏。他的脾气没有这么好。
他掀开被子,压住边边角角,踩着鞋从柜子里找到了一根棍子。这种玩意儿,江暝拿在手里也并不奇怪。他甚至试了试,觉得趁手便满意的点头,随即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隔壁房间的门被砰砰的敲,力大的似乎想要砸开铁门。
持续十多秒,里面的客人才从屋里出来。
“妈的!谁他妈打扰老子!”
高壮的白皮肤男人神情恼怒,他握紧了拳头砸下去,却被硬物轻易挡下。
“这位先生,我是来好心请你小声点的,你们严重吵到了我们的休息,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他妈的说的什么话?”
男人碧绿的眼睛盯着他的脸,又看到那手里的东西,打量起江暝。
“兽人?这张脸很漂亮,你也要加入进我们吗?”
江暝无语,干脆把带来的东西塞他手里,换了一种语言:“麻烦你堵住嘴,这样你们会更喜欢的。”
威廉垂下眼看,兀地勾起一抹笑:“东方兽人的确会玩!”
“威廉,外面是谁啊?”屋子里的女人等的不耐烦了,勾着嗓音唤道。
“一只兽人。”接着,威廉抬手搭上了江暝的肩膀:“听说兽人比女人的还要销魂,你主动过来,不就是在暗示我吗?”
江暝抬眸,看着他的脸,又将视线移到那只手上。
他倏地一笑:“我说的是,你吵到我了。”
“你是谁的兽人?我可以出双倍价钱买你。”威廉的手移到他的胳膊上,准备将他拉进屋里。
江暝抬手捏住威廉的小臂,直直掐在筋脉上,威廉疼的一哆嗦,不自觉就松开了手。
“卧槽!”威廉恼怒,大叫起来:“你敢这么对我!你这个卑贱的兽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一脚踹向江暝,江暝轻轻松松就躲开了。
“威廉先生!”屋内,女人微微愤懑的声音传来:“你到底要让我等多久?!”
“马上!”威廉狠狠刮了一眼江暝,泄愤似的把门关上,在咒骂中推着女人继续那会儿的运动。
江暝脑袋上的耳朵动了动,几秒后里面只传出了低微的呜咽。
他眉峰挑起,满意的回到房间去。
这么一个小插曲倒是过去了,二人又是睡了个饱,直至下午才从床上醒过来。
镜子里,江暝左右看了看脖子上的痕迹,干脆在上面加重了一点颜色。
但眼角的余光看到程无晏干净的脖颈,只是刹那间,江暝就有了歪心思。
他轻拽黑色的衣料,拉起褶皱。等人看过来,便无辜眨眼:“这不对,你身上都没有欢爱后的痕迹,你得和我一样!”
程无晏扫了一眼,不做多想便点头同意。
他哪里有看到,江暝垂着的眼皮下一闪而过的笑意。
楼下的音乐如潺潺流水,悦耳缓慢。众人在底下起舞,小房间里反而传出不堪入耳的调情声,以及压抑着的哭泣。
江暝记得这声音,应该是埃德尔和他的兽人。
他和程无晏在二楼走廊上,几分钟后,小房间的门被推开,脸上未褪去潮红的兔耳兽人挽着埃德尔,嘴唇红艳水润,眼里含着雾气,从他的角度看下去,身上还有青紫的痕迹。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在观察他们,兔耳兽人也抬头看向江暝。
他愣住片刻,却见江暝毫不尴尬地冲着自己笑了笑,算是在打招呼。
兔耳兽人对江暝没什么好感,他冷着脸,转过头只当没看见。
“晏哥——”江暝觉得好笑,转过头想和程无晏吐槽兔耳兽人变脸的行为,却转瞬黑了脸。
面前是个约摸二十来岁的白人女子,她的五官立体,浓眉大眼,一头乌黑的短发更是加分,往那儿一站就是电影明星。
她此刻微微抬起酒杯,晶莹的红酒在玻璃杯里小幅度荡漾:“程先生,我希望邀您共舞一曲。”
在度假岛上,邀舞相当于一种暗示,如果对方同意了,那么随时随地都可以去房间欢愉一场。
可惜她没等到程无晏开口,他身边那只被买来的兽人却如宣示主权一般挡在程无晏的面前。
“他不会跳舞,也不会喝酒!”
兽人冷冷地瞧着她,女人先是一怔,她想起不知从哪儿听说的,兽人的占有欲极强。
随即无所谓的扬眉,素手从胸口掏出一张卡片,上面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程先生,您愿意的话,可以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