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半截观音的真相
“对了，我一直不明白，香花宝烛到底是一个什么玩意？为什么你吃了之后，就瞬间得了道行？还敢自称半截观音？”我继续好奇问道。
“妙人哥哥，你之前做金蝉子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问题。向来都是我问，你答。我若不问，你便不答。同坐蒲团，各自无语，亦享朝夕与共。怎么这一世的你……”老鼠精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失望。
“可能那时候的我比较腼腆，故而话少。”我随口解释着。
“噗……你腼腆？当年你带我去灵山的小树林，可不是这么说的……”老鼠精笑道。
“先不说那个，香花宝烛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我将话题扯了回来。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老鼠精的笑容戛然而止，随即叹道：“那香花宝烛不是一个东西，而是四样东西。香，是戒定真香。花，是金婆罗花。宝，是九叶灵芝草。烛是酥油莲花烛。香花宝烛都是如来本尊法台上的，所以谁吃了都会法力大增。”
“噢……不是，你怎么会想着去如来本尊法台上偷吃，谁给你的勇气啊？”我继续问道。
“你……”老鼠精盯着我回道。
“我？不……是金蝉子让你去的？”我反问道。
“对，就是你！因为如来贬你下界！当日灵山法会，太上如来高坐，台下菩萨罗汉不计其数。都在等着如来说法，而那如来却一言不发，只是拈花示众。摩柯迦叶忍不住笑了一声，如来便说他懂了，他悟了，他觉了……你看不惯，就问如来是何道理？可如来不和你论法理，只和你说礼法，最终他一句话，你就被贬了……”老鼠精说罢，有些伤心，似乎那一幕在她的世界里，亦如昨日。
而我第一反应是，卧槽……还能这样！早知道刚开始在水陆大会的时候，我不用说白了……说白了……说白了……我也演一出“拈花一笑”。然后说唐太宗悟了，觉了，空了。那我不直接在大唐立棍了？
老鼠精在一旁看了看我，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或许看到我的表情有点窃喜，便继续说道：“所以，我一怒之下，就在法会结束后，去了如来的法台……我本想着能吃多少就吃多少，随后下界等你。但我却看见了，我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敢相信的一幕……”
“看见啥了？莫非如来的真身和你一样，也是一只大耗子？”我好奇问道。
“去你的！说正经事呢……”老鼠精推了我一把继续说：“我看见如来和观音在双修……”
随即，老鼠精一顿绘声绘色地形容……
“大姐，这就是你说的正经事？”我反问道。
老鼠精瞪了我一眼，随后说道：“我也是看得太投入了，不小心碰到了如来的烛台。就被他们发现了……因为双修时，不能中断。所以我就逃跑了……第二天，如来让李靖和哪吒将我擒住，还给我扣了一个半截观音的帽子！等我到了下界，便自称地涌夫人了。那是你我画眉之乐时，你给我取的。”
“来龙去脉我听明白了，但我还是不理解这半截观音的意思。而且如来是佛门老大，为何要差李靖哪吒来擒你？”我想了想问道。
“其实不是半截观音，而是半届观音……我被抓回灵山后，如来和观音不想事情败露，因为你的原因，他们也不想杀我。所以就许我享受半年观音的香火，条件是我不能将此事告诉其他人。至于李靖他们早就跟如来是一伙的了……”老鼠精回道。
难怪当日围剿牛魔王，道家是李靖带兵，佛门是四大护法，原来都是他妈一伙的。
“夫人，衣服做好了，现在用吗？”洞外一个女孩的声音喊道。
“拿过来吧……”老鼠精回道。
一百多个小女妖，各自托着各种款式的新郎服，鱼贯而入……
“妙人哥哥，你的问题都问完了吧……挑一件吧？”老鼠精对我说道。
“哪的裁缝啊？这么快……”我惊讶道。
“这还快，几百年了……我都等不及了……”老鼠精说罢，拉着我去选衣服。
“不急不急，不差这一会……”我挣扎着，随即问道：“还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和观音长得如此相像？”
老鼠精白了我一眼，然后说：“说好的最后一个问题啊！最后一个？”
“嗯，保证是最后一个问题。我发誓……如果不是就让如来不得好死，就让观音天打雷劈！”我回道。
“这算哪门子毒誓，不过我喜欢……我还是小白鼠的时候，就跑到灵山了。灵山上下，除了观音，都是一群爷们。我还能照着谁修？不就只能照着她修了嘛！好了……现在选衣服。”老鼠精说罢，开心地看着我，好像自己真的就是要成亲一样。
“非选不可？”我问道。
“哎……又一个问题了啊！”老鼠精指着我说道。
“好吧！那你替我选一件……”我笑着说道。
“好！”老鼠精说罢，对着那一百多件衣服挨个仔细瞧着。我透过她的披肩霓裳，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半点冲动的想法，只有一种莫名的怜惜。
一百多件衣服，她足足挑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她选好了一件递给了我。
我看着她那张脸，着实不喜欢。但看着她的眼神，又顿觉心软。我甚至第一次想把我是穿越来的事告诉她，但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会明白的。
“那啥……都回避一下呗！”我接过衣服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老鼠精一挥手吩咐道。
“那啥……你也回避一下呗！”我看着老鼠精说道。
“切……我还回避什么？”老鼠精竟然有些脸红。
“此时不同彼时，今生不同前世……还是回避一下吧！”我低头说道。
“好吧……”老鼠精刚要转身离开，随即回头问我：“你不是想跑吧？”
“不跑，不跑！”我无奈地笑着回道。
“好！等你，妙人哥哥……”老鼠精说罢，转身离开。
我不紧不慢地脱去袈裟，换上这不伦不类的新郎服。环顾四周……我心里想的是，幸好这地方没有镜子。
“妙人哥哥，换好了吗？”老鼠精喊道。
“换好了……”我坐在石床上回道。
“呀！真好看！站起来我看看……”老鼠精拉着我，左三圈右三圈地转着。
“那咱们就先拜天地吧……”老鼠精拉着我，就要开始她精心筹备苦等百年的仪式。
我没有拒绝，因为我觉得金蝉子没能护住她，这一世我替金蝉子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