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亲爹不管我来管
“服，服，服……服了！”红孩儿满地打滚说道。
我停了紧箍咒，但并未上前。只见那红孩儿缓了一会后，便拾起红缨枪用枪尖撬金箍，只可惜使了半天吃奶的劲，终究是未能撼动分毫。
“别撬啦！这金箍入肉生根，估计除了你亲爹和你干妈，谁也拿不下来。”我对他说道。
“呸！什么干妈？尽是胡话！你，你……为何害我？”红孩儿气呼呼地问道。
“我害你？是因为你要吃我在先，我用计谋在后。我这走到哪，都算正当防卫啊！”我回道。
“那我现在不吃你了，你能把这金箍摘了去吗？”红孩儿又问道。
“不能！我没那本事！”我摆了摆手回道。
“好，你若不成，我便去寻我父亲牛魔王，反正你说了我亲爹能摘得下来……”红孩儿说罢便要驾云。
我再次将那紧箍咒念了一遍。随即问他：“我让你走了吗？你说你服了，你就这么服的？”
那红孩儿捂着自己的小脑瓜，半带哭腔地说道：“我都说我不吃你了，你却还念这咒，你们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吗？再说，我只想找我父亲把这金箍摘了，这也有错吗？”
“你觉得你的父亲是谁？”我问道。
“废话，谁不知道我圣婴大王的父亲是平天大圣牛魔王，母亲是铁扇公主罗刹女。识相的，快将这金箍摘了去，否则……”红孩儿话未说完。
我又将紧箍咒念了一遍，然后说道：“否则，咋滴？你现在还能咋滴？”
红孩儿气的两眼血红，七窍生烟，大喝一句：“有种的，你就弄死我！”
“好！有刚嗷！一会别求饶嗷！”我说罢，又将紧箍咒念了三十遍。期间无论红孩儿怎么求饶，我都不理他。
三十遍后，红孩儿不再叫嚣，一脸放弃治疗的表情，只是淡淡说道：“弄死我吧！给我个痛快，我父亲不会饶了你们的……”随即闭上双眼，满脸写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唉！小比崽子到底还是小比崽子，连自己亲爹是谁都搞不清楚。就把父亲挂在嘴边……”我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念了好几十遍，我也累了。
“你……此话何意？”红孩儿猛然坐起身问道。
“方才，你口口声声说牛魔王是你的父亲。你看看你自己，你觉得你像牛崽子，还是像牛犊子，有一丁点牛的特征吗？”我反问道。
“废话！谁说儿子就一定要和爹长得一模一样？世间父子长得不像的，多了去了。我与父亲不像，也属正常。”红孩儿喊道。
“草！回答的这么利索，看来你自己心里也犯过嘀咕是吧？想逃避，不想面对！用你的童心，指望着一切变好！坏事只要不去想，就会变成好事？你好好看看你自己，没有牛角，没有牛毛。心中一团火气，浑身尽是贵气。道法浑然天成，三昧真火纯熟。你自己说，是牛魔王会三昧真火？还是罗刹女会三昧真火？”我淡淡地对他说道。
“啊！啊！啊！你混蛋！竟敢辱我父亲……”红孩儿气呼呼地骂道。
“你可以撒泼打滚，但不能做一个睁眼的瞎子。你真以为你今天的锦衣玉食是你圣婴大王牛逼，自己赚来的？你真以为方圆百里的山神土地对你唯命，是给你面子？你好好想想他们看你的表情……那是给你爹面子，给你亲爹面子，你亲爹不是牛魔王！”我回道。
“臭和尚，你再说一遍？”红孩儿流着泪，捡起了红缨枪。周身布满了火气……不知道是被我气哭的，还是自己哭的。
“小比崽子，你是想在让我说一遍啊？还是想再让我念一遍？”我说罢起身，作势就要念那紧箍咒。
“随你便！今天我必须弄死你！”红孩儿说罢，举枪刺来。
我心道：何必呢？何苦呢？随即又将紧箍咒念了二十遍……
这回红孩儿算是真正消停了，也不吵，也不壤，整个人在地上躺尸。浑然一副，天地与我有何干，生死又何足道哉的样子。
“不闹了……？”我问道。
那红孩儿也不搭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九霄云外，似要看穿那三十三重天……
“你知道……？”我又问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红孩儿轻声说道。
“噢！看来你也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继续问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红孩儿微红着脸说道。
“小比崽子撒谎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脸红。你啊……也不例外！”我笑了笑，随即吓唬他：“你说不说？你要不说，我就接着念……”
“说！”红孩儿本能地蹦出一个字，随即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我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做了一个念咒的手势，随即摆出一副贱贱的表情。
红孩儿无奈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自我出生之后，父亲和母亲便常常打架，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开始我以为他们只是感情不和，直到有一天母亲提到了太上老君，父亲怒火冲天，使出法天象地。而母亲见状，也掏出芭蕉扇将父亲扇飞。从那之后，二人再未见过。”
红孩儿看了看我，见我没有将念咒的手势放下，便继续说：“我小时候是与母亲长大的，我也曾问过母亲关于太上老君之事，可每次母亲都骂我骂的厉害，不许我再问。而我也不敢问及父亲……直到我七岁的时候，有一天突然感觉五脏俱焚，浑身火焰控制不住。母亲见状不知如何是好，用芭蕉扇扇了两下，奈何火更旺了。我担心伤到母亲，便一念飞走，不知飞了多远，便到了这枯松涧火云洞……从此飘零在外，不再回家了。”
“那这些年，你父母就没来看过你？”我好奇问道。
“没有！小时候父亲便不太喜欢我，每次见我都是牛鼻子冲天。母亲……唉！好像我是她的污点一样，每次看我，眼神里也尽是嫌弃。倒是有个白胡子老头，来过一次，给了我一个葫芦，里面有三百粒仙丹，告知我一年服一粒，益处良多。我不知他是谁，但见山神土地皆对他恭敬有加，估计……他就是太上老君吧！”红孩儿叹道。
“那还估计个鸡毛啊？三昧真火，还有仙丹，这就实锤了啊！”我接话道。
“行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跟你说了。如果你真的摘不掉这个金箍……你们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红孩儿说罢，再次闭上了双眼。
“所以，你是想在我们走后，去找你亲爹把这金箍摘了？”我问道。
“比起你们……我更不想见的人是他！”红孩儿闭着眼睛回道。
“为什么？那可是你亲爹啊？”我问道。
“呵呵，生了我，不管我。别人的童年都是天真快乐……我的童年？天天看父母打架，还都是下死手打的那种！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红孩儿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真就这么恨他？”我问道。
“恨！”红孩儿毫不犹豫地回道。
“好！那如果有一天，你能杀了他，你会动手吗？”我继续问道。
“我……”红孩儿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