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故事四：熟男要结婚(1)
第41章故事四：熟男要结婚(1)
小米离开的第十五天，寄来了一张明信片，明信片上只有一句话：“珍惜眼前人。”我对着小米寄来的明信片发呆良久，然后走进李明朗的办公室。
李明朗抬眼看我，笑道：“怎么了？”
我双手托腮，胳膊肘架在桌面上，对他说：“有人叫我珍惜眼前人，我赶紧抓紧时间多珍惜两眼。”
李明朗笑出了声，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被我一把打掉：“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告你办公室非礼。”
“那你现在这么看着我，算几个意思？”
“我这是在用眼睛欣赏你。”
李明朗一把将我拉了过去，我跌坐在他的膝盖上，微微一抬下巴，就迎上了热乎乎的一个吻。
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大煞风景，比如突如其来的电话，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比如我自己。我本不想问出那个问题的，不过当李明朗吻得我七荤八素之后，第一个闪进我脑海的问题，就是它。
“对了，方柔跟我说，她希望由你来当证婚人。”
李明朗一副像是吞掉了自己舌头的愕然表情。
李明朗思索良久：“从一个儿子的角度来说，我是不愿意的，但是从工作角度来讲，我必须去。”
“即使你心里觉得委屈？”
“难道你听见啜泣声了？”
我笑了：“嗯，虽然它很压抑，不想让人听到，可我还是听到了。它说，它没有爸爸疼，没有妈妈爱，还要肩负父职，反过来管教自己的父亲，帮自己的父亲收拾残局。”
李明朗脸上仿佛云破日出一样，露出真心的喜悦：“我相信我爸也没能力和精力再找下一任了，所以我会当这是他最后一次结婚，当儿子的再不愿意也应该尽一次孝道。”
李明朗这么痛快，我倒有点不适应了：“其实如果你再装装可怜，我想我会想办法帮你缺席的，不管是站在女朋的角度，还是站在工作的角度，我都不希望你难堪，到时候那些亲戚朋友指指点点什么的……反正依我看，你爸和你小妈心都挺大的，只是……”
李明朗搂在我腰间的手，渐渐收紧：“你不是一向公私分明，视自己的工作为生命么，甘愿为了客户的不合理要求做出种种退让妥协，还帮客户私奔，帮客户完成遗愿，帮客户搞什么结婚前的最后狂欢，帮……”
我被李明朗说的无地自容，羞愤难当的将他打断：“为什么从你这个角度说，我就像是帮倒忙的？我现在明明是在帮你考虑问题！”
这阵子由于我妈和甄瑞三人前来搅局，李明朗确实内秀了几天，谁想现在被我几句话，又勾出了原型，一逮着机会就揶揄，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和李明朗你侬我侬腻歪了好一会儿，门外响起程伊伊的声音：“你俩要是腻歪够了，就出来会客。”
我立刻做贼心虚的从李明朗膝盖上跳下来，咯噔一声还撞到了膝盖，疼的麻筋。
李明朗一边给我揉膝盖，一边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话还没说完，一个脑袋从门缝那头露了出来，活脱脱一个五六岁男孩的顽皮，是甄瑞。
李明朗惊讶的迎了过去：“爸，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想找心心。”
话音落地，我和李明朗都愣住了。
我和甄瑞就坐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服务员一见甄瑞，还多送了几盘配咖啡的小饼干，甄瑞嘴巴很甜，直夸服务员善解人意。
服务员走后，甄瑞就从袋子里掏出两本老式相册，推到我面前。
我不疑有他，打开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系列小屁孩的照片。
“这是明朗的百岁照。”
我只匆匆抬头看了甄瑞一眼，就被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那藕节一样的小胳膊和小腿，那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那个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露出来的那玩意，都让我忍俊不禁。
翻开第二页，是李明朗半岁的照片，眉心点了颗红点，后面还有穿军装的照片，大约四五岁的样子。
甄瑞说，他每过半年就会带李明朗去一次照相馆，留下当时的样子。
从照片上不难看出，李明朗的五官和身型，已经越来越接近现在了，不过他那时候的气质略有不同，好像活泼也不羁的多，或者说更像是现在甄瑞的样子。
甄瑞说：“本来明朗是个很喜欢笑的孩子，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也不会心情大变。”
“是不是因为大风和宋苗的事？”
“他告诉你的？”甄瑞似乎很惊讶，看我的眼神立刻变得不一般。
我解释道：“宋苗是我表姐。”
这下，甄瑞更惊讶了，他看我的眼神从不一般，变成了不二般。
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作孽。”
“那件事不是他的责任，那是意外，谁也不想。”我很快将辰辰的那段插曲，简单明了的跟甄瑞描述了一遍。
甄瑞沉吟道：“大风是个好孩子，前途也很光明，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现在应该已经成为出色的律师了。明朗也应该将我的事业做得有声有色了。”
又长吁短叹了一会儿，甄瑞将相册装回袋子，交到我手里，然后步入正题：“心心啊，叔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看的出来明朗很喜欢你，听你的话，所以叔叔想求你一件事。不过你若是觉得为难，就当叔叔没说过。”
此话一出，我若拒绝，倒显得不懂事了，只好说道：“叔叔，你别这么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
“一个是我和方柔的婚礼请你多费心，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把李慧云……我看得出来，你妈和李慧云相处的不错，两个人时常一起逛街，所以我和方柔也私下商量过，要不要到时候请你妈把李慧云带开一会儿，其实也不用很久，只是一个简单的小仪式，要不了个把个小时。”
我这才听明白，是让我妈声东击西来着的。
“哦，这不是什么难事，我回去会做做我妈的工作，她这人一向有成人之美，也特别顾全大局。”
甄瑞松了口气，很快又道：“至于另外一件事，恐怕就需要你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