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儿媳大早上抹眼泪

……

看着卢丁寒那热切眼神，方大棍打了个冷颤，夹了夹腚，说道:“你听说过知识付费吗？

就像厨师有薪水，先生有束脩，一个卖的手艺，一个卖的知识。

我要是免费把自己的劳动成果给你，那这些人怎么办？”

“呃……”

卢丁寒了然，方大棍想要咨询费，自己刚才白白的自作多情了。

顿时有些气恼，又不好发出来，憋的脸上多了几抹红晕。

方大棍可不管他什么作态，开始推销起来:“我可以先告诉你十分之一的内容，你要是觉得合适，咱们就合作。

当然，要是合作成功，我这有一笔小财，可以带上你一起发。”

看到方大棍那姨母笑，卢丁寒立刻心生警惕，但又忍不住诱惑，只能点头同意。

“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海外有个乾国，余杭市大旱成灾，庄稼颗粒无收，百姓食不果腹。

粮商则趁机哄抬粮价，发国难财。朝廷派了一个叫范大淹的官员去赈灾……”

方大棍说的很快，没用五分钟，就把故事讲完了。

“妙啊，我们之前都是强制价格，摊派任务，粮商们刚开始还积极响应，后面慢慢开始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最后朝廷只能妥协，默认高粮价。”

卢丁寒抚掌叫好，“这位范大人直接用高粮价把众多粮商引诱过去，等粮食足够多时，粮价自然就下来了。

同时鼓动消费，让钱流动起来，盘活买卖。以低工价为诱饵，让有钱人雇灾民兴土木，让灾民有了自救能力。

单单这些措施，就能解眼前的燃眉之急。甚至可以用在两河和双西行省。”

见卢丁寒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方大棍笑了，开始收线:“丁寒兄，不要想当然了，这里面还有很多博弈和细节问题。

否则一个疏忽就会前功尽弃，说不定还会引起更大的反噬，想想那二十万张嘴，吃不到东西可要吃人的。”

卢丁寒一个激灵，急忙虚心请教:“还请方兄指点。”

“那我先给你提示几条。”

方大棍道，“比如，如何画饼，稳定民心，如何分流，消化掉这二十万劳动力。

如何制造假象，让别人知道你手中有足够粮食，配合你放粮压价。

粮商恶意收购时如何应对，如何制造恐慌，引诱粮商低价抛售粮食。”

如何让他们形成挤兑效应，认识到先卖的小赚，后卖的赔钱，不卖的破产。

如何煽动灾民，制造匪患，同时给善良的粮商以庇护。

如何让粮商被卖了还帮你数钱，心中感激你，确保下一茬还能收割。

如此种种，这其中每一步实施都有时机，和出意外后的应对策略。”

卢丁寒:“方兄，多少钱，我买！”

“兄弟间，不谈钱。”方大棍声音真挚。

“那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滚！别靠我这么近！”

……

卢丁寒跑了。

住进海威王府第二天，就捂着脸，抱着快要抡断的右手，头也不回的跑了。

怀中还揣着两本小册子，一本手写的《救灾百问》。

另一本刚刊印的新书，还散发着油墨香气。

封面是一幅半遮半掩的香喷喷彩色图画，女子神似柳轻灵，男子又黑又矮，年近半百，两人正在互动。

窗外，一个三寸小光头正在看戏，眼神诡吊。

书右侧竖写着‘景照和尚传’五个大字。

书角两排十个小字。

作者:方小棍，

插图:路人甲。

……

“丁寒兄，我听说你擅长画画，正巧我这有本新写的书，需要一百幅插画，兄弟我先带你发笔小财。”

“丁寒兄，你画的太逼真了，让我想起了那些再也见不到的老师们。”

“丁寒兄，听说那通天商行有刊印局，你又是会长，兄弟就不客气了。”

“丁寒兄，听说朝廷召令下来了，我们相谈甚欢，还想留你多住几天呢。”

“好吧，兄弟一场，提醒你一下，要用此建议的话，最好现在就让人放风出去，趁早造势，当然，两座城内需要可靠的人配合。”

“这是巨鲸帮在全国各地的眼线分布，江南行省有不少，可以当炮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