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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拓跋灵的话,众人更是不敢相信,早在那个时候,拓跋灵的恶行就已经开始了吗?
苏拉斯听完一阵讽刺地冷笑:“很好,很好……你主动承认,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拓跋灵,还记得前一阵你还没从桃花潭出来的时候我怎么警告你的吗?”拓跋灵笑道:“我记得呀,所以现在这不是大家都在质问我吗?我也老实回答了……我说了哦,有什么话,大家一次性说清楚,不管到时候谁不在了,至少也没有那么多秘密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不是么?”
拓跋灵说完,目光又看向众人:“你们还有什么话想问我的吗?”
大家的表情都很复杂。
他们自然有很多疑问,但是谁也没有再上前发问。
红豆心里更是觉得惊奇,在飓风岭部落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拓跋灵一定不简单,可是没想到她厉害到这个程度。
而且现在看来,拓跋灵依旧是没有拆穿自己的打算,当时可是拓跋灵救了颜世民啊。
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红豆有些害怕拓跋灵在对峙的时候会突然说起这个事儿,万一苏拉斯知道了,苏拉斯肯定会另眼看自己的,所以红豆继续选择了沉默。
张浪心中自然也是有很多的疑问,可是他已经不忍心再问了,现在拓跋灵每说一件事,都好像是在他的胸口划上一把刀,继续说下去,张浪觉得自己真的难以承受。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张小浪站出来了。
拓跋灵看着这个走上前几步的小鬼,笑道:“怎么了,小家伙,你有问题想要问我么?”
张小浪对于拓跋灵还是非常有好感的,尤其是在拓跋灵救出纸刀之后,他心里都是非常感激。
现在面对着拓跋灵,张小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居然真的是自己那个死去多年的拓跋阿姨。
张小浪摇了摇头,只是低声问道:“阿姨,你难道一点解释都没有么?你是不是因为和拓跋天锡是兄妹,所以一直在帮拓跋天锡背锅?”
拓跋灵有些惊讶:“哦?怎么会这么说?”
张小浪有些不忍心地看了看岑皓月和柳玲珑,她们的表情几乎是有些绝望的。
她们在这一刻不得不和自己最亲最爱的人站在对立面。
张小浪心痛。
张小浪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问的都是无意义的问题。
拓跋灵淡淡道:“那……既然如此,那我最后再说一件事儿吧……”
拓跋灵收起了笑容,神情也是变得严肃起来:“我希望这件事儿说出来之后,小月月和玲珑不要再帮着我了,反正早在十几年前我就已经死了……我不想让你们再难过一次……”
张浪预感到有些不妙,也许拓跋灵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儿,才是真正的杀手锏,也是真正把她自己推向深渊的导火索!
“当年的柳爷爷,其实是我杀的……”
“什么?”
十九壶和红豆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十九壶的眼中,立马就喷射出一道愤恨的目光。
换做是其他人,被十九壶用这种愤恨的目光盯上,只怕心理上都会产生极大的压力。
可眼前的人看起来面上古井无波,嘴里只是淡淡地道:“十九壶船长,别来无恙啊……”
十九壶冷冷道:“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最信任的人居然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拓跋天锡,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
拓跋天锡点点头:“十九壶船长确实对我厚爱,甚至还把船上的一切事务都交给我来处理,可以说十九壶船长都算得上我的再生父母了……”
马尔芯也是忍不住痛骂道:“你也知道船长对你不错,我们船上的每一个人都由衷的尊敬你,把你当成船长的接班人,你的命令,我们无不遵从……可为什么你还要残害大伙儿……为什么?”
马尔芯的目光就像是要呲出血来。
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可拓跋天锡却丝毫没有把十九壶等人放在眼里。
拓跋天锡微笑道:“船长,当年黑旗谷的事情……还需要我再多说一遍么?你当年把我从黑旗谷带出去,难道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十九壶沉默。
拓跋天锡沉声道:“难道你的目的不也是希望等我成长之后,有那个资格成为你第二十壶的鲜血么?船长,难道我说的不对?”
十九壶点了点头:“一开始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可人都是有感情的,就像大家都以为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直到纸刀出现一样……你,我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孩子来看,从我让你接管船上的一切事务开始,我就抛弃了原来的想法,想把你当成真正的接班人来看,可是你做的事情,令人太失望了……”
拓跋天锡哈哈大笑起来:“简直就是笑话,你十九壶居然也有感情?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知道我和你迟早有一天会决裂的,我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至于红豆……也是我崛起路上的阻碍,一个小小的计谋,让你和红豆争斗得你死我活的,这样我也省心多了……”
红豆深吸了一口气:“十九壶,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现在我只希望杀了这个人,如果你不介意和我联手的话……”
十九壶冷冷道:“我清理门户,何须外人出手?”
虽然这句话说得毫无感情,但是红豆却没有生气的样子。
苏拉斯也是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拓跋天锡道:“你的意思就是,红枫谷的惨案,是你造成的咯?”
拓跋天锡笑道:“这应该就是苏拉斯船长了……是的,没错哦,我也是才知道,那红枫谷原来也是苏拉斯船长的家乡啊,这绝对是意外,意外……抱歉……”
拓跋天锡嘴上说着抱歉,但实则是充满了挑衅的语气。
苏拉斯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像是要嵌进肉里去了。
“你说到……当年的黑旗谷,是吗?”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少年黑旗身上。
黑旗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眼神也是似乎将拓跋天锡判了死刑。
拓跋天锡微微颔首,道:“当年的黑旗谷还有人活下来,这确实让人挺意外的,不过时隔多年了,黑旗族也只剩下一名遗孤,真是令人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