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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故人新解·调精兵谨防生事端,访故人披露西去情

第64章故人新解·调精兵谨防生事端,访故人披露西去情第六十九章:故人新解·调精兵谨防生事端,访故人披露西去情

松柏不识百花争艳,独立冷风,凛冽徜徉。

暗夜不懂白昼亮彩,寂等吞噬,彼岸幽冥。

知音的解脱,晓桃的离去,解开了隐娘之死的暗纱,透过暗纱是更狰狞的嘴脸,建立在三朝十八族间的上古传承之上,让人挣脱不开又逃离不走,欲生不能却又欲死挣扎,这一面绝望的暗纱,终究是要等人去揭开,即便拔筋碎骨。

红楼的娘子们已然不足为忌,她们的目的无非是要找母亲及《烊铜调》,如今二者皆有了结果,她们都是被利用的棋子,而执掌她们命运的人将要有下一步计划了。

最终的审判终于轮到了胭脂。

她妖艳的面容嫣然一下,承认了该承认的,也否认了该否认的。

“你可敢说你不曾想害过隐娘?”婀娜用极其祈求的目光盯着胭脂,她多么想从胭脂口中听到一个否定的回答,起码这能证明多年的姐妹情谊并不是逢场作戏。

“我怎么忍心去害隐娘?!……”胭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看上去痛苦至极,“受人之命,无可奈何。我承认,即便隐娘没有死在晓桃手中、知音手中,也会死在我的手上。总之,她死了……”

“哈哈……”婀娜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子来,指着胭脂,“什么姐妹情分,都是假的……哈哈,都是假的……”一边呐喊着一边朝屋外走去,凄凉的哭叫,凄凉的背影。

秋央腥红的双眼向上望去,深叹了口气,她已经无力再面对胭脂。

东门初白果断做了决定:“看来有些人已经虎视眈眈很久了,恐怕我们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前面虽然难走,但我们不能乱了分寸。”他捧着秋央的脸:“答应我,要振作起来,不能让暗箱操作的人得逞。”

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江。

不可否认,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东门初白如同一盏黑夜的明灯,给自己以指引和力量。刹那间,秋央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从踏出疏月观观门那一刻,所有的事情如同片片幻影在脑海里闪现,猛然间,她似是发现些关联。

东门初白见秋央坚韧并夹杂着点点泪花的双眼,怜惜、痛心、心疼交杂在心头,几乎让他哽咽说不出话来,他皱了皱眉,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对着其他人笑道:“原本是一个团聚的年夜饭,现在看了大家也没有心情吃了。胭脂姑娘既然不肯多言,那初白就无礼了。”他从腰间拿出一个信号弹朝着门外斜上弹出,只见一道亮光冲天而上。

“你这是?”青花问道。

“我叫些亲兵过来,先把胭脂姑娘看守起来吧。另外,这里需要有人守着,我还是要去一下白云寨,刚刚我跟着紫袍、夏前辈、丁甲乙,一直追到了白云寨,最后他们一起消失在白云寨的禁地。”东门初白解释。

“他们一起在白云寨禁地失踪了?”青花诧异道,“那紫袍引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小草道:“可能又是一条线索。”

“还不清楚。我想以夏前辈的功力,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比较担心秋儿就先回来了。”东门初白。

“我随你去吧,可以相互照应一下,小草留下来陪着姐姐处理剩下的事情。”青花道。

“也好。”东门初白,望了望秋央,犹豫又不放心道:“秋儿,你好生在家歇着,我帮你把夏前辈带回来。”随即把秋央扶到床上,见秋央不语也不拒绝,又对着小草说:“照顾好她,别让她乱跑,让她好好吃饭。”

“嗯,我知道了,初白哥哥放心。”小草努力点头。

“青花姐,我们准备下吧……”东门初白安顿好秋央,走到书案前手写一封信:“我军听令:严围红楼,护其周全,若有闪失,全军问斩。”

东门初白把写好的书信交给小草:“一会我的兵到了,把这封信交给主帅,然后把胭脂先关到她的房间去吧,我看她应该也不会抵抗的。”

秋央左耳听着东门初白的安排,右耳空灵思考着——红楼引《烊铜调》出世,疏月观引出自己与三朝十八族关联,禁阁发现母亲夏未央。每个地方都有南宫迟,他是这一切的幕后指使人?那么接下来,他还要做什么?为什么这次在禁阁他没有出现?那个紫袍!紫袍定是南宫迟假扮的,他引我们去一个地方,一个有线索的地方!

“且慢!”秋央想得通彻,猛然起身叫住东门初白一行人。

“且慢……”大门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几乎与秋央异口同声。

众人望了望秋央,又朝着门外的声源处望。胭脂恍惚的神态突然镇定了,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这个人好久没有露面了,她不禁低唤出她的名字:“钱爷!”

猛地,秋央从大步从床前走到门前,不错,这个声音好熟悉,就是那个她设计成全的账房钱叶儿,这个声音又似好陌生,因为自打秋央回到红楼就再未见过她,这个被她忽略了的老朋友。

“你们可知白云寨禁地是何地?”钱爷已然变成一个风韵四溢的妇人钱叶儿,比起从前又丑又脏的账房钱爷好上一万倍。

“钱爷!”秋央冲到钱叶儿面前,用力抱住她:“自打我回来,就没看见你,你到哪里去了?”秋央眼泛泪花默默念道,而后又在脑海里灵光一现,她想起昔日里一起去钱叶儿的账房讨账本的晓桃,瞬间松开钱叶儿,后退两步,面容纠结,痛又恨道:“你……你不会也是谁的卧底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胭脂也冲过来,挡在秋央前面,伸开双手护着秋央,与钱叶儿面对这面:“难说!隐娘被害之前,你就很少来红楼账房了,当时我就觉得挺蹊跷。如今这红楼里人人自危,你也干净不到哪去!”

“胭脂姑娘你说的对,但我来没有恶意。”钱叶儿不忙解释,向胭脂身后的秋央望去,些许日子不见,身着男装的秋央显得格外消瘦,想必是经历了不少苦楚,再回想起当日秋央带着丁子几人在一品居与自己的夫君柳春风盘旋的场景,不禁眼眶湿润,缓声道:“秋姑娘,我可以坦白讲我是窑族人,我没有想要害过隐娘。对于隐娘之死回避了这么久,说到底,是我根本就怕被搅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摘得干净,不过很难说服我!”第一时间赶到秋央旁边的东门初白也质问起来。

“初白,我相信她!让她说下去。”秋央含笑点头,安抚东门初白暂且放松。

“方才那一声阻止,足见你是有些功底的,此番前来……你可是知道那禁地?”青花问道。

“当然。我是从那里长大的,那是窑族的地宫。”钱叶儿诚意坦白,“窑族视大地为母神,世代的族人都必须生活在地下,他们也最擅长地下的工作与生存技能。那白云寨的禁地便是我窑族的一个落脚点。目前,那已经没有人了,有的只是吸血鬼。”

“吸血鬼?!”小草惊疑。

“鬼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人心。”秋央漠然叹了声,走到钱叶儿身边,扶她坐下,“红楼早已风光不再,你既然走了,又何必再回来?!”

“因为我答应过隐娘。”钱叶儿紧紧握着她的手,笑中有泪,泪中有笑。

“?”秋央虽然不解钱叶儿的意思,但是她能从钱叶儿的手中感受到,这个人并未背弃过红楼。

“事到如今,你们把一个人看错了,那就是隐娘,你们太小看她了。你们以为她是无缘无故被害死的,其实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她调查过红楼里每一个人,她知道晓桃就是桃夭,是命族的后人,听命于魂祭;她知道知音跟她一样是歌族人,她甚至都查到知音是她的亲妹妹!哈哈,真是可怜,天底下有哪个狠心人,能忍住亲生妹妹就在身边而不去相认?!”

“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有她的苦衷。”青花叹道。

“我与隐娘相识结交数载,想不到她竟是这样一个忍辱负重之人,等过了眼前的事情,定要拿着好酒去她墓前敬上几杯。”东门初白叹道。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她有事不与我分担!”秋央道。

“你们,可有人想过,像隐娘、夏未央这般,为何总想着要逃离上古传承的使命呢?!甘愿冒着大逆不道的罪名以及更多想象不到的反噬和惩罚?!我没离开过地窑地宫前也想不明白,但当偶然我走上地面,感受阳光温暖与鸟语花香时,我便再也不想回去了。坚守族规矩、苦练武功、传承族法、还要随时准备为它们牺牲,如此奴役一般的生活,难道不该早一些逃离吗?!”说到此处,钱叶儿显得有点激动,双手不时的在自己腹间抚摸。

众人不语。

钱叶儿接着道:“隐娘,她知道我是窑族人,小心掩护,让我没有被其三朝十八族找到,成为他们的棋子,否则今日,我也会是刺杀隐娘的凶手之一。”钱叶儿笑了笑,“她知道有一天自己会死在你们其中一人的手上,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可以说,她的死,是她自己一步一步算计出来的,与你说是你们杀死了她,倒不如说,是她自己成全了自己。”

【画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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