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你耳朵红了
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满是花束的后备箱,温驰在副驾驶上看着点火开车的许深,跳出刚刚的情绪伸出手拨了下许深的耳骨,尾音带着缠绵的笑意:“你耳朵红了。”
“嘶…”许深伸出右手搓了搓自己被温驰撩拨的耳朵,“这天确实有些冷。”
“要我给你捂着暖暖吗?”温驰颇懂什么叫做火上浇油。
许深瞥了温驰一眼,十分顺畅地拐了个话题拿捏起了说辞:“就你?跟属南极的鱼虾似的手脚冰凉。正好带你去的地方有健身室,以后每天都记得去跑步机上跑两步啊,不然就你这虚的,摔一下我都怕你骨折。”
温驰原本戏谑的眼尾中夹带上了疑惑,想起了昨晚许深说过要带他去一个地方:“你不是说要回家吗?”
“回家啊,”许深一路高车技穿过胡同似的老小区,“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能到…十七!我要关窗了,把狗头伸进去!”
不能张着大嘴与狂风斗智斗勇,十七晃了下头十分不满的哼唧了一声,在车窗玻璃全部关紧后厌厌地趴在了后排座位上。
温驰的脸被空调暖风吹着,昨天的玫瑰还在副驾驶上,花瓣随着暖风微微颤动,温驰伸手揉了一下,滑腻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温驰的好奇中夹杂着对不确定事物下意识的不安感,侧头看了眼不打算多说什么的许深,温驰抬眼看向前方因化了雪而湿润的沥青马路。
他倒是要看看许深这锯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路上还是有些堵车,温驰在车的走走停停中犯晕,只好被暖风吹着闭目养神,脑袋昏昏涨涨,在睡眠的临界线处反复横跨,最终在车子一个停稳后恍惚睁开了眼。
人还在犯迷糊,迷茫地看着四周,眨了下眼后才发现自己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个u型枕。
“醒了睡美人?”许深把车钥匙拧下,暖风瞬间停了下来,“把羽绒服穿好再下车。”
温驰取下u型枕扭了扭脖子,拿起搭在座背上的羽绒服,边慢悠悠穿着边伸头朝车外四处张望。
他知道这个地方,独栋别墅区。
a城不沿海,所以建筑商在靠近市中心的北边挖了个大型人工湖,在湖四周建上了独栋别墅。湖之大堪比两三个小区的合并用地,实在奢靡。
别墅区人造景观好,有水有树有小路,占地面积虽然大,但是别墅却意外的数量少,所以价格不用猜也是极其昂贵。
安保严,环境美,地段好,一般住在这里的都是些有钱人或者名人。
温驰迟疑地拉上羽绒服的拉链看向驾驶座上偏头看着自己动作的有钱人,感觉许深也不像是重物欲的人。
“你家?”温驰穿好羽绒服后看向车玻璃外的三层别墅,“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回国后,”许深打开车门,“里面都装修好了,下车带你转转。”
温驰被许深牵着走到了别墅门口,十七在大面积的花园里撒欢乱跑,还未消融的积雪覆在花园的灌木丛上,像是白色的花。
“密码是122425,”许深边说边拉起温驰的手,“来,再按个指纹。”
温驰呆愣愣地被许深捏起了手指,随着门锁“滴”的一声,温驰的指纹成功输入完毕。
122425,代表着平安夜和圣诞节,温驰看着打开的房门,入眼便是浅色系的装修风格。
“许深,你…”
“纠正一下,”许深轻轻打断了温驰的话,像是生怕人跑了似的紧紧牵着对方,完全忽视了花园里的十七,直接干脆利落关上了门,“这不是我家,而是我们家。”
听着许深一字一顿强调的“我们家”,温驰的话卡在嗓子眼,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股情绪将他裹挟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之前那房子是法国老董划的公司房,给我刚回国时应急用的,里面东西都是装修好的,色调是暗了些,”看着没动弹的温驰,许深打趣般扯了一下温驰的手,“温画家动动脚,可别指望我抱着你到处转悠啊。”
温驰吸了口气笑了声:“我说你回国后怎么这么忙,看来要处理的东西还真不少。”
联名合作、装修房子、制作衣服、调查资料,偏偏每一个还都和他有关。
许深表情极为深沉地点点头:“周幽王一掷千金只为博褒姒一笑,我要是个古代的皇帝,估计也得是这副德行。”
“褒姒”挑起左眉看着面前的昏君,任由对方带着自己介绍起房间布局来。
一楼是个大型客厅,二楼是各种房间,这个构造倒是和温驰的别墅很像,温驰被许深牵着走到三楼。
“三楼采光好,我还安了遮阳设计,冬夏空调温度也都适宜,给你当个画室用,”许深边说边牵着温驰走到个推拉门前,“这外面是个小型阳台,你没事可以坐着吹吹风看看树,说不定能迸发出些灵感来…”
许深没完没了的说着,人工湖掀起的风拂过温驰的脸,带些凉意,温驰低头看到十七在花园里伸着舌头刨坑,爪子上沾了泥巴。
“健身房在地下室,你画累了就下去跑几步,器材都挺全的,想练啥练啥…温驰?温驰?”
许深的手在温驰眼前来回晃了下,温驰抽回视线定在许深的脸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许深伸手捏了下温驰的脸,感觉对方皮肤有点冷,连忙扯着人离开了敞开的阳台。
“冬天在阳台上记得穿厚点,我要是看见你穿着单衣就往外跑,就把这阳台给你封了…”
“我在想...…”温驰的清冽的嗓音在许深身后传来,许深喋喋不休的话音一顿,转身朝温驰看去,“我这戒指可要难买了,怎么想都是你亏本。”
温驰伸出胳膊勾住了许深的脖子,嘴唇亲昵地悬停在许深嘴唇前方,仿佛下一秒就能吻上去。
“看来只有身子还不够,连带着这颗心,你也一并拿走吧。以后的夜晚,我就不看月光了,我只看你。”
好多年了,温驰每次看到月光都会想到许深,这似乎成了一种仪式,被执行,被终止,被用来自得其乐,如今,他要把月光还回去了。
毕竟现在,他真的有家了。
天知道许深此刻已经小鹿乱撞成什么样了,能让温驰说出这种话,稀有程度堪比平均一年半一次的日全食。
温驰垂眼看着许深的嘴唇,笑着勾起眼尾贴近,右手抚上许深的胸口,桃花眼挑起暧昧的弧度含水般瞧着许深。
“刚刚还要第一顺位,现在怎么心慌成这样?”
面对温驰的撩拨,许深烧的大脑“腾”的一下烧的黏糊糊的,自感这心慌真怪不了他,也不看看温驰这出神入化的手段!
这人哪里像猫,分明是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