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 被误当作总裁弟弟了怎么办 - 风诉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三十章

喜欢勒索别人的人总带着侥幸心理,等他占了一个人的便宜,总会还有一个善良的不知道保护自己的人还在等着被他吸血,久而久之,他闻着味都知道哪种人是他的血包。

常秘是老板的管理人,管理人就是管理人性,他大半辈子都只干了这一个工作,基本上只要看一眼一个人的人生大半经历,他就能推断出这是个什么样类型的人,知道怎么去处理由这个人带来的问题。

平等的关系永远都是价值交换,一旦失衡,那就要失道寡助被人收了。

他知道怎么处理洛涂妈妈,但对小老板的问题,他看小老板去家人那边了,他跟大老板小声建议:“河声的善良还是有着一定程度上的软弱性的,小事不要紧,就是咱们家那边跟他玩得好的小朋友也挺多的,到时候他们要是出了事,我怕他也受不了,您说呢?”

常秘是个尽职尽力的人,沈固觉非常欣赏他的这个老伙计,不过,他和常秘道:“这就是生命,我不是因为他尽善尽美才和他结婚的。”

耿河声并不完美,但自己爱着他。

“知道您是,”建议虽然没有得到正面的反应,但得到了回应,常秘坦然一笑,道:“老岛主在的时候,说您是个能幸福一辈子的人。”

“他也是,就是太调皮了点。”说起父亲,沈固觉也笑了。

他的笑里带着很多的怀念。

他父亲也是个一生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就是太知道了,难免有点自我,早年他父亲不想结婚就不结婚,中年后遇到母亲想结婚了,也很简单地推翻了之前的自我,从不管别人想什么,只为自己服务,母亲有时也叹息父亲太自由了,留下她一个人独自去品尝后面的人生百味,所以沈固觉吸取前人教训,他是一个对自己的安全看得比较重的人,但谁能想到,他管好了自己,吸引他的伴侣,却有着像他父亲一样自由自在的灵魂。

不过还好,河声并不是个太坚持的人,和他父亲在某个程度上是有着很本质的区别的。

沈固觉爱这种软弱性,并且他并不认为这种软弱是不好的,他认为这是一种柔软。

沈固觉喜欢一生一世的关系,他看着父母的关系长大,再到失去父亲,这一路的人生过程当中,时间也给他营造出了一些独属于他的执念,他是认为失去父亲的母亲有着完全属于她个人的平静和幸福,有着她独一无二为这个世界创造的自我价值,但也有着独属于她的悲伤,那是心有所属的丧偶人的难过,而沈固觉并不想继承她的这种悲伤,他需要他的伴侣和他白头偕老,他需要一个在婚后的后半生里和他形影不离的爱人——他一个人也很完整,但两个人同样完整但不同性格的人在一起的生活,就是一个大圆环,大圆满。

他是个需要婚姻,需要爱人组成他人生的人,他很清楚知道他要什么。

“说起来,河声也调皮。”常秘也露出了怀念的笑。

他比沈固觉大,但岛主也算是他的长辈,他是在前任老板的慷慨帮助下成长起来的人。

“河声有他自己的活泼,”沈固觉淡淡道:“但他心里装得下别人,这可能成不了一个好的大领导者,但他有他自己的温度。”

常秘点点头,耿河声出现的时间也很久了,他也知道不管耿河声是个什么样的人,在老板这里,总找得出理由去维护他……

如此,一个再不好的人,他也会很好的。

因为他最金光闪闪的那一面,有人在不断挖出放出来给大家看。

好的人,会把另一个变得更好。

常秘其实喜欢他现在的这个老板,有点胜过于之前的老老板,老老板果断勇猛,一生忠于自我,其实是不太管细节的东西的,而现在的这个老板,他更有大局观一点,他会给你准备一些你现在都不知道你需要的东西,等再过几年回头看,你会开始敬佩感恩他的智慧。

他给很多人都留后路。

好男人。

他是需要一个像耿河声这样看着不是很勇猛但足够旺盛活泼的伴侣来陪伴他那颗过于沉静的心。

“我知道,我会一如既往尊重他。”常秘表完态,就着手去处理他的事去了。

他先是找了社区的工作人员去了洛家驻守,又请了两个女警去了洛家,再然后,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常秘请了一个坐着轮椅过来的女孩到了洛家。

女孩是三年前帮助过洛母的一个女孩,当时洛母在一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被人打,她见义勇为,被对方开车从她腿上压了过去,而对方是洛向民养在外面的小三母子三人,女孩进了医院他们不出钱,也无意和解,他们被抓进去后没几天就出来了,但因为女孩家人告他们,很快他们又被抓了进去,这次女孩不和解了,后来她又签了和解书,原因是鼻青脸肿的洛母去医院跟她下跪,逼她签的和解书。

她跟女孩说的是,这和解书要是不签,她就会被打死,她让女孩可怜可怜她。

善良心软的女孩哭着可怜了她,但这几年,女孩重抑郁,她的腿没了,心也被人刺死了,想不明白,为什么对人常怀有感情与善意的她会得到这种报应,常秘跟人打电话,只跟她说了一句:“你现在去看看那个害你走到今天这步的人,也许你会找到一个重新生活的答案。”

都没用到钱,女孩就过来了,大晚上的十点多钟,进了洛家的门。

她想看看那个恩将仇报的人,为什么还能活到今天,而她那么痛苦。

常秘跟随她进了门,全程负责此事,常秘的助理在家里跟耿家人说了这个故事,耿家人听完,耿家二姐叹了口气,道:“这个事我们知道,钱还是当地法官是个年轻女法官判的,一审的那个动了手脚,后来……”

她看了看她大哥。

耿长亭接话:“我们有一些人看不过去,暗中也是动了些关系,才维持了一个相对还能公平的环境。”

耿家的孩子们都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没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耿河声和沈固觉坐在同一个沙发上,这时他看向他大哥,问:“洛涂呢,这几年他还允许他爸爸打他妈妈?”

“在家还是管的,但有看不住的时候,他们父子俩也博奕,洛向民在他那拿不到好处,就拿他妈出气,洛涂有时候不想给这个好处,也不管这事,”小侄女洛清文接了他的话,说到这,她耸了耸肩,道:“我觉得他其实是无所谓洛奶奶被打不打的,有时候他自己都想收拾洛奶奶,我见他跟洛奶奶吼过,让洛奶奶去死,让洛奶奶别拿眼泪要挟他,他自己都想掐死她……”

大家齐齐看向了她。

“就一次,我去他们家找他有事,偷听的,那次他正好是中午回家,大门没关,我进去的时候听到吵架声,就走轻了点,咳,”耿清文见家里人都看着她,硬生生把她还录音了的话强咽了下来,硬着头皮道:“不小心就听到了。”

其实当时她听到动静,不仅走慢了,录音了,还因为头上有监控,她做了点没心没肺的表演,好像她只是不小心闯入,拿手机录音的动作都是在包里完成的。

她心眼多得很呢,对着洛涂,她不敢掉以轻心。

洛家对他们家的恶意太明显了。

“她是不是早疯了?我是说洛婶。”耿河声说完,也叹了口气。

“不知道啊,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耿二姐接了话,看向了助理秘书。

“我们打算先维持好洛太太的冷静,怕她有什么危险行为,伤害到她自己和别人。”助理秘书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理智温和道:“下一步就是找专业人员照顾好她,精神方面的鉴定,大家也会在得到她和家人的同意之后,再由片区的社区工作人员为她安排。”

助理秘书还说了点细节上的事情,比如突发事件要是发生了他们有怎样的应对措施和解决方案,但他还没说完,他接了常秘的一个电话,立马走到沈固觉身边,低下头在沈固觉快快小声道:“常秘书说洛家地下室有个二层,关了一个女孩,有生命体征,还有婴儿在下面活着,后花园还埋了一个死婴,他让您直接跟江北这边的直接负责人那边联系,让那边决定怎么处理。”

耿河声挨得近,听到了关了女孩,死婴这些关键字眼,瞬间挺直了挨着沙发背的腰,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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