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人心叵测 - 二嫁医女逆袭记 - 红太狼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79章 人心叵测

整个上午心若都在忙着整理书架,几面墙上的柜子里全是书,心若边整理,擦洗边粗粗地看看,还真是些好书。

她自问家里的医书也不少,可这里的书,有的她是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既然能收在皇宫的太医院里,自然是大家的。她这边清静一些也不错,以后有空可以多看看。

中饭时风平浪静,心若一人用饭,显得形单影只。赵樱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心若摇头示意她不要过来。

赵樱是个好姑娘,心若不想给她带来麻烦。她们现下住在一个屋子里,本就显得与她亲近些,若是再走近,怕是连累了她。

下晌心若本想拿着方子去给青姑姑做膏药,可是却犯起了难。

她用的方子是晋城的师傅老人家给她的。这个方子精妙无比,寻常的颈腰,只要几贴膏药,配上针灸,内服的话,几贴就好。

也算是祖传秘方,若是在这里用了,所有的方子都有备案,那不是泄了出去。

再者,她也不想有太多锋芒。这太医院自然是不缺好郎中,旁人治不好,她随便一治,马上治好,那不是太惹人眼。还是藏着些好。

思索再三,心若还是减了其中几味、至关重要的药材,成了一个普通的方子,虽成效也减了不少,多贴几贴也就成了。毕竟青姑姑的脖颈还未深入腠里,这样也可以。

拿着开好的方子,去了药库。太医院的药库很大,将写好的方子给了库里的宫人,便在一边等候。

由于是熬制膏药,用的药颇多,称称的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好眼色。

心若想到,在晋城医院时,病患颇多,抓药最耗时,她想了一个好法子。

每种药制了一个小容器,根据药的形状不同,容器不尽相同。但皆是约十克的量。

因为一般来说,抓药的份量皆是十克左右的量,如果有变化,在这基础上增减即可。只是这么好的方法,现下也不能讲出来,还是不当这个出头的鸟为好。

领了几大包的药去了药房,药库到药房有一段路,要拐几道弯,毕竟有火的地方不能靠药库太近。

转第二道弯时,明明见几个医女在前面,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待她转过去时,她们却一个也看不见了。

靠近药房,便有一股子浓浓的药味迎面扑来,进了里面,更是雾气缭绕,闷热异常。

几个正在熬药的小宫女,手里的扇子上下翻飞,一会儿扇扇火上的药壶,一会儿扇扇自己,却还是满脸的汗水。

心若先将手里的几包药用药辇磨成粉,倒进药壶里加满水,放到一处空的炉火上。

一个瘦弱的小宫女走了过来,低声道,“医士,您将要求告诉奴婢,奴婢可以替你熬制。”

心若看她的样子,瘦弱不说,脸上还有胎记,应当是最低等的宫女,不然不会整天在这个地方受苦。

心软了下来,反正她也无事,再者这膏药熬制也要有方法,微笑道,“我自己来就好,你要是无事,去外面凉快一下。”

小宫女苦笑道,“谢医士,咱们是不能到外面凉快的,若是被管事的姑姑看见,要挨板子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青果。”

心若想起今早袖子里、还有赵樱塞给她的两块米糕,赵樱的祖母每日里都担心她吃不好,是以她的祖父每日里、都带点儿吃的给她,心若就沾了光儿。

“那你过来,帮我扇火吧。”青果过来,心若将米糕塞她手里,不顾青果惊诧的眼神,小声儿地说,“你蹲在这里快吃掉,我挡着你,旁人看不到,快点儿。”

青果会意,三口两口地将米糕吃完,才低低地说,“谢谢医士。”

一个厉声响起,“青果,你躲哪儿去了。”

听到这个声音,青果哆嗦了一下,心若回头一看,蒙蒙水雾中,一个肥婆一身肥肉颤抖着向这边儿走来。

心若立时明白,这恐怕就是那个管事的姑姑,忙开口道,“姑姑,我让她帮我看着药呢。”

肥婆一见心若头上的三朵花儿,立时挤出一个笑,“原来医士也在这里。”瞪了一眼青果道,“好好做活计,别耽误了医士的事。”然后转身一扭一扭地离去。

青果感激地看着心若,“谢医士……”

心若坐在炉火旁,轻轻地扇着火,药壶里的药咕嘟咕嘟地开着。

青果依着心若的吩咐不停地搅拌着药壶,药粉不同药材,需不停地搅拌,不然会很快糊掉。

见她熟练了,心若嘱咐她后续的事情。便回了医馆,离开之前特意到肥婆那里,叫她着青果第二天一早、去把晾好的膏药送过去。

第二天,青果到来时。心若早已准备好了、赵樱的两块绿豆糕,还有早饭时偷偷塞到袖子里的一个鸡蛋,等着她。

青果惊呆了,她知晓这鸡蛋,就算是医士,每三天才有一个,现在这个常医士怎么给了她,惊恐的眼睛里泛着泪花儿道,“常医士,这使不得。”

心若一把拉了她坐了下来,“快吃吧。”返身去倒了一杯茶给青果,“回去晚了就说,常医士说膏药不够干,命你在这里再扇扇。”

青果离去之后,青姑姑也来了。心若早就料到她会来,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行礼道,“姑姑……”

青姑姑昨晚睡了一个好觉,这三天的光景,她的右手竟然可以抬了起来,但是她脸上依然淡漠,“嗯,今儿再施一次针吧。”再无其它话。

心若也不多问,麻利地施好针后,青姑姑欲起身,心若开口道,“我今日再为姑姑贴上一贴膏药。”

只是当心若将那膏药拿过来时,愣在了当场。这个膏药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在晋城时差不多每日都用,即使减了几味药材,那味道她依然熟悉。

可现下这味道却是变了,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昨日里她想到过这个问题,可自问确不曾得罪杜福玲;

再者这是太医院,出了事情,不仅是她,整个太医院也逃不了干系,于是就没有在药房一直盯着。真没想到人心真可以叵测到这种地步,更没想到人可以愚蠢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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