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又要出宫
正思索间,皇帝走了进来,“风卿,你在想什么呢,想得如此出神?”
“我想出宫。”
皇帝看着那么多奏折就皱眉道,“爱卿为何又要出宫呀,这宫里的食物不合口味,还是觉得批阅奏折,甚至感无聊。若不是联现下分不清明,朝中人的真实面目,也不会拘着爱卿在这里。”
“皇上,臣愿意为皇帝分忧,只是臣此番出宫、是有事情要安排,特此来陛下禀明。”
“何事?”
“臣想着陛下的那个火器己造好,也是时候该再出些事情,彻底远离军务,转到暗处。
据探子来报,和亲王爷拓跋启明不日即到京城,他出鲜卑王城时带有约数万骑兵,可奏请进京的却只有一百,那中间这许多人、藏匿于任何地方都极其危险,臣定亲自要去探查清楚。
臣担心夜长梦多,万一他们与京里的人里应外合,出一些欲料不到状况,陷京城于被动……”
皇帝的手指不住地敲打着案几,思量很久,“就依卿言,我也料想此次鲜卑人进京,应当是受人之请,来搅混京城之水,他们此次有备而来,我本也想叫你亲自去,咱们君臣算是想到一处去了。只是卿打算做些什么坏事呢?”
“臣想过,陛下与风家多年的君臣之情,寻常之事就将臣一降到底,旁人定然起疑心,只有一事不会。”
皇帝抬头凝重的看着风长行,显然他已猜到风长行、想用的计策是什么。
风长行从怀里将一份密诏拿出来,恭敬地放到皇帝面前。这本是皇帝给他非常状况时、可以调动军队的密诏。
“此密诏臣先还给皇上,等什么时候需要,臣再来取。”
皇上将密诏又推了回去,“风卿,朕信你。就依你计策,朕会配合,只是苦了你,若是罪名定实,你全家可就要搬离将军府了。”
“臣只想为皇上分忧,然后臣才能快快成亲。”
皇上放心了,一个人做事如果太冠冕堂皇,反倒叫人不放心。
而风长行有他自己的私心,他只是想快些找出幕后对他不利之人,然后才能平安的成亲,这个理由再合理不过。
皇帝说配合就配合,某天在朝堂上,又有人弹劾风长行禁足其间私自出府,应当受到严惩。
还有它人一同附和,曾多次在酒楼,街上见过风长行。甚至有官员说,他风长行已降级,再不是大将军,理应搬出将军府。
皇帝大手一挥道,“不必再提及,风卿没有大的错处,整个风家功勋卓著,只要他不谋反,朕是不会让他迁出将军府的。”
这无异于告诉官员,只有他谋反才能将他一贬到底,才能彻底拔除风家在朝中的根基,不然早晚他还会起复。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其中以兵部侍郎高赞的神色最为怪异。
这也难怪,他的脸受伤之后,本也十分怪异,皇帝似乎也没在意他的脸色,而是问了鲜卑王爷即将进京之事。
礼部尚书杨明召立即回到,“禀陛下,再过三日,鲜卑王爷拓跋启明,即将进京。”
“他们鲜卑人在国书中说了些什么?”
杨明召回道,“鲜卑国王就拓跋启明王爷强占边境三城之事,请求与大周谈判,并且请求和亲。”
“哼!”皇上扫视了一眼下方的群臣,眼神冰冷地道,“鲜卑人欺人太甚,占了我们的城池却要来和亲,众位卿家,谁能代表大周去谈判?”
众位朝臣一时低头,无人应答,皇帝最后钦点了礼部尚书,及兵部尚书徐楚去谈判,这件事算是定了下来。
谈判这种事,肯定是兵部为主,礼部为辅。是以下了朝,徐楚并未离去,而是进了御书房。所谓谈判亦是双方的搏弈,总要有个底线,而这底线自然是在皇帝心里。
得到了底线的徐楚,只觉得透心凉,这底线也太高了些,要他怎么去谈,根本谈不成吗?
出了宫门,侍郎高赞在门口等候,得知皇帝的底线竟然是收回边境三城,而大周朝只同意在边境开设通商口岸,另出一个官家女子去和亲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担忧地道:“这件差事很难办好,谈判怕不是皇上的底线。”
徐楚叹了口气道,“皇上是武将出身,不喜谈判这种方式,怕是还是想以武力解决,打个痛快。”
一连两日皆未见杜福玲,心若乐得清闲,其间青姑姑又来了一次,她的脖子己大好,但神情依然冷漠。
到是松枝给她带了一匣子、宫中的糕点,这分明只是借了松枝的手,那心意还是青姑姑的。
心若不怪她,在这宫中,真情是不能随意流露的,若是旁人知晓了,那便是软肋。
青姑姑能说出、柳师傅其实是院首杜仲的师弟,己经是给她最好的帮助。难怪柳师傅一天邋邋遢遢,敷衍了事,还可以混在太医院里做医正。
晚饭前,心若寻了个借口,将青果叫进了针灸馆里。她是女医士,肥婆管事也要给她几分颜面,只是叫青果快去快回。
青果进得屋中,心若将门带上,小几上己经准备好了一杯茶,外加那匣子点心,青果有些无措,心若示意她坐下,“快坐下来吃,完了再回去。”将匣子又往前推了推,“别跟旁人说就成了。”
青果还是有些怯懦地坐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看心若,她这个样子也是常人的反应,怎么忽然就有人对她这样好,总要有几分怀疑。
心若道,“青果,你这点心不白吃,姐姐有事请你帮忙。”
青果抬头看着心若,拿着一半点心的手停在半空,里闪着惊恐的光芒,心若道,“别害怕,姐姐不会叫你做坏事,只是我以后再去熬药的时候,你就帮我看着,不让别人靠近那炉子,姐姐只信你一人,可以吗?”
青果郑重地点了点头,“姐姐,放心,我晓得了。”
心若将余下的几块藏在了袖子里,晚间带给了赵樱,赵樱拿了一块放在手上,又放在灯下看了看,“你看看这宫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我还觉得我祖母,娘亲己经做得够好了,这一比较才发现什么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