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狠狠痛骂
慧妃坐在丽妃的对面,焦急地望着她,丽妃忽然想起今儿早些时候,大皇子传回的消息,让她心安,遥对慧妃点点头,也不知她懂否。
拓跋启明由他的两个侍从搀扶,走在前面。杜福玲跟在其后,心若走在最后。虽然她很想拿回画像,可现在不行。
绝对不能跟她们去驿舍,哪怕拼了抗旨的罪名。里面慧妃,丽妃,大皇子都在,至少性命无忧。
从福源宫里走到宫外,要经过三重门。杜福玲没把心若放在心上,反正她现在就是那砧板上的肉,逃不掉。
不理心若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她快走几步,从袖袋内掏出一个小纸包,递到拓跋启明手中。
拓跋启明,心领神会,支开一个侍者,让杜福玲顶了上来。现下是最外层一重门,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杜福玲,低声道:“这个药叫“情丝”。”
拓跋启明将药包收进了袖内,对杜福玲笑了笑。二人虽什么也没说,却心下明了。
杜福玲与拓跋启明,最后一脚离开第三重门时,心若返身就跑,一抬脚便撞到了一个人身上,然后被他扯到了门的一侧,心若手迅速从头上拔下一根银针,便听到,“是我……”
多么熟悉的声音,这一刻听到,心若有些恍惚,抑制眼里的泪水,可声音还是有些哽咽,“是你吗?”
“是。”风长行低声道:“跟她们走。”
丽妃通知大皇子时,大皇子便派人去告知风长行。是以风长行本想在慧心宫摆宴时进宫,以防万一,护着心若。
闻听还有这个宴会,心若也需一同前往,便提早了一日,扮做大皇子宫内的太监,随行来到福源宫。
有他在,心若无比放心,既然他让跟着她们走,想必也有理由。
刚巧她也想趁机拿回画像。来不及问原由,只片刻功夫,心若又闪身从门的旁侧出来。
杜福玲猛然回头,看心若还在,“快点儿走。”说完紧紧地拉住心若的手,在其耳边低声道:“今晚神仙也救不了你。”语气里充满了、诡计即将得逞的得意。
冬日的夜晚,乌云厚重,遮了所有月光,只依稀见几粒星子。
杜福玲心情不错,设计将常心若诓出来,计划便成了大半,如贵妃预期的一般无二。接下来,她就拭目以待这女子的悲惨下场。
那生不如死的痒;留在自己身上的疤痕;
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要除掉这个女子,如今马上她就可以做到了,真是有点儿小兴奋。
据传这“情丝”便是世间最狠的媚药,无论男女,只要沾了它,不交合,只有死。
若是份量大了,也能交合至死,这种死法,下了阴间也是很没脸面的事吧。贵妃给的药量可不轻,看来贵妃也是恨极了、常心若这女子。
心里有了底,心若不再害怕,开口问道:“请问拓跋王爷,可曾见过我?”
拓跋启明驻足回道,不能在杜福玲面前说露,谎言也就信手拈来,“自然是见过,不然我怎会有姑娘画像,只是姑娘忘记在下罢了。”
杜福玲适时补刀,“常心若你还真是喜新厌旧。这回王爷可看住了自家的女人。”后面这一句,是说给拓跋启明听的。
“当初便是王爷,袭击晋城。”
拓跋启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答道:“是又如何,姑娘是想告诉你们的皇上吗?”
心若淡定地道:“不是,我只是确定一下,王爷是在路上捡了我的画像。然后就在这里胡言乱语,偏杜医士这个蠢货、还相信你的话。”
杜福玲一下子炸毛,扯着心若的胳膊狠狠在拧了一下,“你说谁蠢货!我看你才是蠢货,不知道你正在走上黄泉路吗?”
心若道:“这条路、是黄泉路,可不一定是我的。什么事不到最后,结局皆未曾可知,别得意得太早。
好好的女子不做,非跟这种下作之人同流合污,早晚害了你们杜家。我要是你姐姐,应当先把你掐死才好。”
杜福玲也不甘示弱,“常心若,一会儿有你好看的,看你一会儿还骂得出来。”
拓跋启明制止了二人的争吵,缓缓地道:“其实我早己向皇上提了和亲,若是姑娘肯答应,在下也可以向皇上提,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别说你偷袭晋城,害我大周百姓。就你这小人行径,本姑娘也看不上,什么王爷,简直是狗屁。看来鲜卑真的无望。”
心若有风长行在身旁,有恃无恐、不如骂个痛快。再说他觊觎心若,风长行也乐得心若狠狠地骂他。
拓跋启明也不恼,“本王,先让姑娘逞口舌之快,本想体恤姑娘,不用情丝,但是现在估计得用上了,谢谢杜医士。”
“哪里,只要能帮王爷成事就好。”
“你们两个,简直蛇鼠一窝,我看你们两个才配做一家人。”
杜福玲扯着心若的手,又要上去拧她。抬手取下头上的针,照杜福玲的胳膊就是几针,也不管什么穴位不穴位,针扎哪里都疼。
“哎哟!你这个贱人,你敢扎我。”
心若一扬手,那包子胡椒粉,辣椒粉悉数撒在了杜福玲的脸上。
心若吓唬她:“这是毁容的药粉,真想看你以后,是怎样一个鬼样子。”
“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撕了你。”杜福玲感觉脸上又麻、又辣、又想打喷嚏,又想咳嗽。哭喊着,咳嗽着,闭着眼朝心若抓去,心若闪身躲开。
拓跋启明见事态有些失控,他们走的是小路,业己到了外庭,几乎无人,所以才敢不必顾忌地说话。可也不能吵吵闹闹,万一被人听了去,过来查看,可是要麻烦了。
“别喊了,杜医士,你这不是毒药,不过是辣椒粉,马上到驿舍洗一下就好。”
杜福玲哽咽着,“你怎么知道。”
“她方才进的是福源宫,皇上都在,她身上如何能藏药?再者,你也是医者,闻闻味道也辩得出。”
杜福玲心下稍安,可是脸上还是不舒服,“那婢子还是回太医院吧,梳洗一番,才好回福源宫。”
拓跋启明伸手拉住了杜福玲道:“驿舍一样可以,你不去,那“情丝”我不知如何用,难道你不想看常心若吃药之后的样子吗?”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