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解惑
第136章解惑
“纤裳，你怎么来了？”皇甫灏轩皱着眉头，醉酒初醒的眯着眼睛，一脸慵懒的看着纤裳，眼神中满是颓废和无力。“皇兄竟还认得出我，真是不容易！”纤裳看着他那醉生梦死的样子，无边的愤恨直冲心头，嘲讽的语气毫不掩饰。
“你知道吗，蝶舞死了，就在我的怀里！”皇甫灏轩看着自己的手臂，想着当日的情景，无边的难过涌上心头，满是颓丧的说道，可脸上却是哀苦的笑容。
“所以呢？”纤裳知道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但是她不想让他继续这样颓废下去，所以她并没有和他一起哀伤，而是无情冰冷的问道。
“我好恨呐，恨自己没能守住她，更没能陪她一起。她死后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好辛苦，好累！我想再见到她，我想再和她在一起。如今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和她一起死，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有什么意思！”纤裳愤恨的回应，语气中的颤抖显而易见。
“如果可以，我会的。”皇甫灏轩看着远方，像是在想什么，低声地说道。
“当然可以！”纤裳猛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匕首，干脆利落的扔到皇甫灏轩的身边：“动手吧。”
这一动作让周遭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纤裳这是要置皇甫灏轩于死地吗，竟然主动拿出匕首，还让他动手！可尽管再疑惑，他们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被纤裳一记飞刀眼让他们无辜受难。
而此时，皇甫灏轩已经缓缓拿起了那把匕首，细细的看着，眼中是无限的悲伤。他想到蝶舞之前为他的种种，众多的记忆像是潮水一样在脑海中涨而复退，退而复涨，让他所有的意识逐渐清晰。
皇甫灏轩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万分惊恐地看向周围，满室的狼藉，四处散落的酒瓶，浓重的酒味，无疑映衬着他的颓废和荒芜。再看看手中的匕首，他竟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凤蝶舞千辛万苦的要让他活，而他却一心想要求死，害她所有的苦心付之东流。
看到皇甫灏轩这幅样子，纤裳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渐渐缓和了语气，但依然还是那样的震慑人心：“你想清楚了吗？”
“我明白了，以后，我都不会这样荒废自己了。”
“如此甚好，蝶舞泉下有知的话，也能瞑目了。”
说罢，纤裳便着人去准备饭食，并且命人为皇甫灏轩梳洗更衣，尤其是这个房间，更是让他们细细打扫，不能留下一丝酒味。
吩咐完这一切，纤裳也不再过多停留，转身就要离开，突然后面传来一声满是诚挚的道谢。
“纤裳，谢谢你，带我走出了困境。”
听到这话，纤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轻松地说道：“兄妹之间不必言谢。”
说罢，纤裳就离开了。解决好了皇甫灏轩的事情，她也该回南梁了。
而彼时，赤焰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仔细研制作战方案，这一次，他要把杜蘅晔抓回来。
而纤裳到这里的时候，他正想到最关键的地方。
一看到纤裳，他就马上停下手里的动作，眼含笑意的问道：“看你的气色，恢复的不错呢。”
“的确如此，自那一次他来过之后，我感觉好多了。”
“那功夫内力醇厚，自然对你有益。”说完，赤焰注意到纤裳眼中的疑惑，遂问道：“来我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之前我说过想要帮师父，如今我依然是这个想法，所以想来一同研究如何破解此事。”
“你身怀有孕，不宜操劳此事，所以这些事情还是让我们来做吧。”
“可是，解除哥哥所中毒药的命门，是在我身上的，师父也知道的，不是吗！”纤裳一字一句地说道，就连看向赤焰的眼神也坚定的不容置疑。
“你怎么会知道？”之前知道这个事情以后，为了避免消息外露，他一直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纤裳竟然知道，这着实令人疑惑。
“其实，从我被刺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因为那一天我之所以知道你的计划，是因为有人给我送了一封书信。”
听到这话，赤焰瞬间就惊呆了。当初莫名其妙替身变成了纤裳，他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封锁好南梁的消息，却没想到竟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那天我被刺以后，哥哥看到我哭，就心软了，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久违的熟悉的温柔眼神。那个时候，我就想，或许一切的解救之法，就出在我的身上。”
“之后，我听到筱菱说，你命人在宫殿之外挂满了装着我的眼泪的瓶子，然后那一天，哥哥就来为我疗伤了。所以，我有十足的信心，解救之法就在于我，而且更准确地说，是在于我的眼泪。”
“好好好。”听完纤裳的分析，就连赤焰也十分赞许的称赞她：“果然不愧是北乾的女帝，条理清晰，精准无误，让我佩服。”
“是纤裳班门弄斧才对，只不过，纤裳尚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那日师父采集了哥哥的血液，又要了我的眼泪，为什么？”
“当初我做这些是为了救凤蝶舞。那时她身中剧毒，除了以正常的方法解毒之外，还可以以毒攻毒。可是蘅晔的毒性太过强烈，所以必须用你的眼泪来缓和。只不过，百密一疏，我们还是错过了。”
“这并不是你的错，天有不测风云，没有人可以预料。”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当我想起那个丫头死的时候，心就不由自主的痛，尤其是午夜梦回，翻来覆去都是那样的一幕。”
“师父如果一直活在自责中，那事情就会一直这样，没有任何改变。所以想要弥补遗憾，就让一切厄运终止。”
“你说得对。”赤焰渐渐收起了内心的难过，转而重整旗鼓，对纤裳说道：“既然你想要解救杜蘅晔，那就来一起看看我的作战策略吧。”
“师父已经拟好了策略！”纤裳大喜过望，眼中满是期待。
“这一次，我想把蘅晔夺回来，即使不能让他恢复神智，至少也要让他呆在我们身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