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鱼儿上钩
第86章鱼儿上钩
再说了,陆禹本来也没有承诺过要放过这几个人,那个小混混是自己挨不住上刑,才招供出来的,陆禹可从不曾承诺过他们什么,所以说,在他们失去了价值之后,便直接杀了,也不算是言而无信了。 再说了,得罪了摄政王,还能利索的死去的,就已经是极大的造化了……若是这几个散播薛大姑娘的谣言的小混混知道了以前那些惹了陆禹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下场,一定是对他能痛快的撒了自己感恩戴德。
不过此刻这几个小混混不知道的是,即便是他们不落入陆禹的手中,他们原本也是活不过明日的。
指使他们做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怎么可能留他们这些人活在世上,那不就是给别人留下自己的把柄吗。所以说原本约定的明天是交付尾款的时候,其实真实的是他们的丧命之日。
第二天,香满楼也算是京城之中比较热闹的酒楼了,人来人往的客人是络绎不绝。一切看上去都和平时一样,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可是实际上,此刻香满楼却是早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鱼儿’自己上钩呢。
香满楼天字一号房中,三个暗卫按照早就死透了的那几个小混混的模样易容,外表看上去丝毫看不出破绽,真的就像是那三个人一般。
陆禹手下藏龙卧虎的,要易容成几个人,还不是什么费力的事。而此刻这间天字一号的隔壁房间内,陆禹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终于,一个带着长围帽的女子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中下来,就连她身边的婢女都是带着围帽,一丝真容都不露出来。
二楼的陆禹见终于是等来了此人,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眼见着那女子走进香满楼。而此刻那女子莫名的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寒,就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着一般,可是她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身边的婢女应该是看出她有些慌张,便低声问道:“小姐,有什么不对劲的吗?要不咱们先走?”
那女子定了定心神,然后低声道:“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一切照旧,此事总得要了结干净了才行,吩咐你提前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吧?”
“是,都准备妥当了。”
天字一号房门被缓缓的打开,店小二把那两名女子引到房内,临走前还不忘热情的招呼道:“客官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就是。”
房间内只剩下那两个带着长围帽的女子,和三个易容成小混混的暗卫。
“这次的事你们办的极好,所以按照约定的,这是五千两的银票。”带长围帽的女子率先开口道,说着把桌上装着银票的锦囊推到三个混混面前。
其中一个‘混混’拿起那锦囊,解开来看了看里面银票的数目,确认无误了才笑着对那女子说道:
“嗯,数目没错儿。不过,咱们也是合作一场了,姑娘莫不是一直要如此对遮遮掩掩的不露真容?不如你就把那围帽摘了,咱们兄弟几个也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国色天香’,如此的不能让人看见。”
陆禹手下的这些暗卫,扮演起混混倒是还真有几分神韵…倒是把那混混色眯眯的样子演出了灵魂。
那女子身边的婢女登时大声呵斥道:“大胆,如此放肆无礼!”
倒是那女子,一抬手示意自己的婢女不必如此疾言厉色,然后缓缓的说道:
“这位兄弟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咱们合作一场,到现在也算是顺利。”她边说着,边把酒壶中的酒倒进几个小混混的杯盏之中。
“不如就饮尽此杯,权当是庆贺了。”然后就一把扯下围帽,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盏,冲几个小混混敬了一敬。
这杯中的酒便是她口中所言的那‘准备’,是事前就贿赂了店小二,让他到时候送进这壶加了料的酒,至于其中加了什么,便是那立时三刻就能让这几个人魂归西天的毒药。
她摘下围帽敬酒,就相当是给了对方极大的脸面了,她笃定对方一定会给这个面子,而只要是他们把这杯中的酒喝下去,那就算是看见了自己的容貌也是没关系了,毕竟死人的嘴最是严实,是不会泄漏出去的。
只是她到底是不曾算到,隔壁的房间中,早就有人把她的容貌看的一清二楚了……
陆禹面无表情的从那壁画上的小洞中盯着房中的女子,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不就是在京城之中有才貌双全的美名的,礼部尚书家的嫡女,魏悠然!
陆禹之所以能认出魏悠然的身份,并不是因为对她的印象有多么深刻,只是单纯的因为,魏悠然这个人太能在京城中的世家贵族圈子里刷存在感了,几乎所有的宴席上都能看见她的身影,而且还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京城之中对她的评价也是多年如一。
但其实如果一个人真的有才华,那么是不需要人人都去称颂夸的,若是到了人人交口称赞的地步,只能是说明,这个人在为自己造势!
所以陆禹才会对这个一直以来都在为自己造势的魏悠然有印象,或者说是对她的家族魏家,一直都有堤防。陆禹明白,能这么为自己家的女儿下血本,营造出一个好名声的世家,一定是抱有极大的目的的。
陆禹眯起眼睛,漏出一种危险的目光审视着这个魏悠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她和薛采有什么样的过节,为何要如此费力的去败坏薛采的名声。
似乎除了那大长公主的赏花宴,这两个人也不曾有过什么交集啊,难道在大长公主府的赏花宴上发生了什么事?
而此刻,那易容成混混的暗卫,却在魏悠然面前一口就把杯中的酒饮尽了,之后便在魏悠然的面前一个个接连栽倒在桌子上,像是真的中毒身亡一般。
魏悠然见状,淡定的把那长围帽重新戴起来,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