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210.最大的蔑视 - 众里寻她千百度之国师篇 - 唯儿时多梦故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11章210.最大的蔑视

第211章210.最大的蔑视

林德田一封折子递上去没有动静,正窝火的时候在邸报上看到了玉锦兮被任命为太常寺少卿的消息,吓出了一身冷汗。和幕僚紧急商议之后又递上了第二封折子,措辞要温和许多,把撕破了的脸皮又缝了起来。在提心吊胆地过了一个多月之后,还是没有动静。

这是怎么一回事?

忐忑不安的他连端午节都没心情过,犹豫来犹豫去,到底还是下定了决心,让自己的心腹幕僚郎贤文去了京城。

从赣地到京城三千里,这说的还是基本上没怎么拐弯儿的陆路。若是走水路,那就更远。

郎贤文看东翁催得急,也不顾自己辛苦了,咬着牙硬是走了陆路,饶是如此,也花了一个多月的功夫才到了京城,那时候已经是六月中旬了。

在客栈里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浑身的酸痛不减反增,郎贤文硬撑着出了门,慢腾腾地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找了个还算热闹的茶馆进去歇脚顺带打听消息。

问题是,他只知道那位如今是太常寺少卿,提督四夷馆,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至于去太常寺堵个人什么的,呵呵,他不敢。

那地方是一般人去的吗?在赣地人家还看在他是林参政的面子上对他客气一二,可在京城,谁知道他是谁啊?说句难听的,就连林参政在这地界,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进京方知官职小啊!

郎贤文在心中感叹着,让小二端上一壶云雾茶来,在赣地待久了,也习惯了当地的口味,这云雾茶便是赣地的名茶之一。

味道果然还是那个味道,只是价格要贵出近十倍来。京城居大不易,想想自己在路上遭的罪,这茶的价格也就不难理解了。

郎贤文给了小二两个大钱当打赏,想着打听些消息,万一人家知道呢?

小二还真知道,一听他问新上任的太常寺少卿、提督四夷馆的那个,立刻笑开了花:“客官莫非家里也有人想去四夷馆读书?”

郎贤文自然道:“可不正是,家中小儿年龄正合适,就好个杂学,圣贤书一句也读不下去,当爹的可不只能帮他走走门路?”

旁边一位老客笑着道:“您可找对人喽,这四季青的少东家,可不就正是四夷馆的通译生?”

转头问小二:“你家少东家可回来了没有?”

小二挺着胸脯,说不出的自豪和骄傲,话却十分谦虚:“哪儿就能回来了?玉少卿严着呢,嫌他们上回的课业做得不好,说是这一回啊,没有一个月回不来。唉,少东家这回可遭了罪了,我家太太天天在家念叨,说每次回来都瘦上至少五六斤,那还是时间短。这回一去就是一个月,还不知道会瘦成什么样呢。太辛苦,太辛苦,这学不好上着呢。”

郎贤文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好运道,立刻做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来:“太好了,我竟一下子找到了正主。小二哥你跟我说说,这个四夷馆还招人不?怎么考?你家少东家还出去游学?去哪儿啊?”

小二:“一看就知道客官您不是当地人,满四九城谁不知道啊,这四夷馆,哎呦,啧啧,那可不是一般的地儿。”

矜持呢?谦虚呢?你怎么突然改变话风了?

郎贤文腹诽着,嘴上却说着恭维话:“可不是。这不是我们老家那边没门路么?恰好到京城来办差,便想看看。”

可惜这句隐晦提出自己身份的话,没在小二那里溅起一朵水花来。办差?真正办公差的可不自己住客栈,人家都去会馆!

郎贤文也想住房价便宜许多的赣地会馆啊,可是他这回来的时候,被林德田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保密,他哪里还敢去住会馆?不但不能住,还得离那儿远远的。

好在小二虽然没把郎贤文的身份放在心上,把那两个大钱却是放在心上的,照旧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跟他细细讲了。

郎贤文听说四夷馆的学生居然被带到了海外直接跟当地人打交道,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说的?!

好在那老客是个热心肠的,见他一脸的震惊不信,好心解释道:“这个不由你不敢信,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也是不敢信的。就他们少东家,学的可是天方语,离咱们大月万里之遥,十几天的功夫别说打个来回了,就连大月的院门都还没摸着边儿呢。可这个吧,还真是真的。嘿,不服不行!”

这个话题十分有吸引力,茶馆里喝茶的除了闲人就是闲人,天生一副爱凑热闹的心,刚开始听热闹,听着听着就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话说得再对也没有了,真是不服不行!”

“别说四夷馆那边许多天才来一回,各位,想想玉萃斋,想想。”

“可不嘛,那玉萃斋可不是一般的铺子,我还真去过。各位,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嘿,大冬天的,那韭菜茴香那叫一个水灵,那鱼虾都是活蹦乱跳的,在那大水缸里头噼里啪啦溅出尺把高的水花来。不瞒各位,我那时候吧,没见识,愣生生让那虾给吓了一跳。我的娘哎,你们猜猜,多大?”

“多大?”

“这么大!”说书的那位伸出自己的胳膊比划了一下。

“嘁,您这话说得也太大了!哪有那么大的虾啊?鱼还差不多。再说了,那水缸能有多大?装得下不?”

说书的那位不服气地道:“我是亲眼见过的,那还有假?玉萃斋的水缸可不是一般的水缸,人家那是特制的,不是咱们家里用的圆水缸,人家弄的是长的,跟食盒一个样子,就是大上许多。您要是不信,玉萃斋就在隆福寺那边戳着呢,您自个儿去看看啊!”

一位老成的出来证明:“这个的确是真的,我也是去过的。”

说书的立刻抬高了本来就很大的嗓门:“瞧瞧,瞧瞧,我没说假话吧?”

老成的又道:“这位是冬天去的,我是昨儿恰好刚去了一趟,称了二斤牛肉回来包的包子。如今天儿热了,玉萃斋不卖蔬菜瓜果了,只卖海鲜和牛羊肉。那牛肉可是鞑靼的肉牛,价格虽然高些,可除了那地方,也没有别处能买到那么好的牛肉了。”

茶馆内响起一片哀叹,谁都知道牛肉难买,玉萃斋也不是天天卖的,竟没赶上,太遗憾了。

老成的接着道:“我问过玉萃斋的客路掌柜了,说是以后逢五逢十,玉萃斋都有牛肉卖。要想买的可得抓紧,别又错过了。”

这可是个大消息,大家纷纷抱拳谢过。

已经完全不用套话的郎贤文心里却越来越苦涩,想起自己跟那个少年仅有的一次打交道来。

那个时候的他,还在为自家能够脱离商籍而汲汲营营,自己在他眼中,还是个高不可攀的存在吧?

可如今呢?人家已经是享誉京城的高官和大东家,而自己仍然还是那个小小的幕僚。

不欺少年穷,老话说的果然是对的。

茶馆里话题还在继续,只是从玉萃斋转到了如今京城里极其热闹的一件大事。

“听说了么各位?李大人已经带着船队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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