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血流成河
楚江阔收刀定住身形,愤怒的看向沈佘:“我本不想和你们产生冲突,可你竟一言不合就要取我性命,你们诡发阁的人难道真是一点仁慈之心也不存了?”
沈佘吹一声响哨,将后方那一干诡发阁弟子都呼唤过来,二三十人与楚江阔和陈鱼雁对峙着,他这才安心一些,又指着楚江阔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楚江阔。”楚江阔平淡答道。
听到此名,诡发阁那一方人顿时大惊,面面相觑一阵骚乱,那个一刀斩杀万剑尊主江望月的少年英豪,楚一刀楚江阔?!
沈佘惊骇大呼:
“你就是那个牧犊小儿?!”
直到现在陈鱼雁都以为楚江阔不敢向她表明心意是因为自怜出身不好,听得面前的长发怪揭楚江阔短,她哪能乐意,立刻反骂道:
“你才牧犊小儿!呸!你是犊,你全家都是犊,江江牧的就是你!”
“好个牙尖嘴利的女娃子,你又是什么人?”沈佘目光转向陈鱼雁。
陈鱼雁一叉腰:“听好了,你小姑奶奶是陈鱼雁!”
沈佘没空闲与陈鱼雁斗嘴,目光避讳的打量着楚江阔,对敌这等人物,就算他们一方人多也不是对手,他皱眉问道:
“是你向我们门下弟子下毒、还有昨日与杜国师在我们山门外开战的?!”
昨日楚江阔与杜绝交战时,虽然已经远离了诡发阁数里路的距离,但纵使相隔那么远的距离,诡发阁的人还是能依稀辨认出与人开战的其中一方是杜绝,虽不知与杜绝对战的是谁,但此刻沈佘看到楚江阔,立马就猜到了。
至于说楚江阔对诡发阁门下弟子下毒,则是指梁安。
听到此事,楚江阔一怔,这么说来梁安是已经向诡发阁的人坦白交代了?
他点点头:
“没错,都是我。”
沈佘眉间一怒:
“你这小贼挺狠啊,利用完了梁安就隐匿起踪迹不管他身上的毒,今日我们出来帮他采药解毒,你莫非还要坏我们事?”
昨日看到楚江阔与杜绝交战之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了,梁安联络不上,心知自己是被楚江阔给诓骗了,楚江阔绝不可能再出现帮他解毒,他忧心自己性命,等到夜间实在心焦无奈只得向师门坦白一切,乞求师门帮他想办法解去身上毒药。
诡发阁虽然怪罪梁安,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门下弟子死去,他们对梁安身上的毒见所未见,也不知解法如何,只能派人出山门胡乱找药想去试试。
楚江阔一猜基本上就把情况猜出了个大概,与神社说道:
“梁安身上的毒,其实是我骗他的,他身上的只是会在皮肤上显现出特定图案的药罢了,半月之后便会散去,你们回去告诉他吧。”
什么七日丧命散本就是他瞎编出来吓唬梁安的,那种药只不过会让梁安产生一些中毒迹象而已,他只是想让梁安帮他传递消息守候杜绝,反正等七日一过梁安就会意识到是假药了,所以他也懒得再与梁安联系。
沈佘皱皱眉头,对楚江阔这话半信半疑,又问:
“那杜绝杜国师呢?他与你交战之后去哪了?”
楚江阔摇头撒谎:
“不知道,昨日他从我手上逃了,不知逃往何处。”
现在杜绝名义上还是国师之一,若他坦言他杀了杜绝,只怕官府立马会发出他的通缉令,所以他得瞒着,包括处理杜绝的尸体也必须小心翼翼的。
沈佘明显不信,质疑道:
“杜绝是不是被你杀了?”
楚江阔连忙摇手道: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他滑的像条泥鳅一样,我追他都追不上,哪有本事杀了他?”
说罢,楚江阔又伸手道:
“我只是来寻岵薷草的,给你们门下弟子下毒的事我已经解释了,我与你们的恩怨最多就只有毁了一个血鸦帮据点,但那是你们指使血鸦帮为恶在先,你们给我一些岵薷草速速离去吧。”
沈佘皱眉,始终游移不定,昨日楚江阔与杜绝开战,诡发阁的人想去支援,途中遭遇飘雪楼等势力的人阻挠,足以说明楚江阔跟飘雪楼那些宗门搅和到一起去了。
诡发阁与飘雪楼等宗门的恩怨虽没跳到明面上,但暗地里都心知肚明,楚江阔是一个强敌,若不制住让其投身到飘雪楼等人那边的话,绝对是很大的麻烦。
思量片刻,沈佘随即便把目光瞄到了楚江阔身后的陈鱼雁身上。
各方势力早已对楚江阔和与楚江阔相关的人都做过了了解,沈佘也知陈鱼雁底细。
对付楚江阔他没那个能力,但对付陈鱼雁的能力还是有的,看少年和少女那么亲近,只要捉住陈鱼雁,必然就能制住楚江阔了。
念头一定,沈佘没有任何迟疑,心知出其不意最是难防的道理,突的扑向了陈鱼雁,同时口中向身后弟子喊道:
“捉住女的!”
见长老扑出,身后一干诡发阁弟子立马就意识到了沈佘长老的策略,都是同一宗门之人,配合之间自然有所默契,二三十个诡发阁弟子当即纷纷将各自头上的头发甩出,朝着楚江阔缠去。
虽然他们自认绝对不可能是楚一刀的对手,但只要阻上对方一时半刻,让沈佘长老捉到那个陈鱼雁,那就可以反败为胜了!
铺天盖地的的头发席卷而来,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网一样,迅速缠到了楚江阔四肢、身躯、脑袋上,把他如木乃伊似的裹了个严实,楚江阔反应也很迅速,立刻调动月光一撑,便轻松把裹在自己身上的一层层头发撑断。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但就是这么短短一刹那的功夫,沈佘已经冲到了陈鱼雁近前,目光激动,一甩头发要将陈鱼雁裹挟而去。
只要捉到陈鱼雁,就能制住楚江阔那个小子。
即便此刻楚江阔睁开束缚,但也绝对来不及搭救这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