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靜靜 - 师姐她总是沉默寡言 - 碎愈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二章靜靜

第二章靜靜

一陣冷風襲來,程施眠感覺自己臉被打的啪啪作響。第一天晚上程施眠在火堆旁取暖,被狼群圍攻,原因是烤肉的香氣吸引來了狼群,程施眠為護好食物被一隻大狼咬傷了腿,最後還是靠穆湵歌趕回來驅走了狼群,一併還收穫了兩隻死狼。

穆湵歌無奈的給程施眠上完藥後帶著她找到了這間草屋,表示自己需要靜靜,一天下來碎冰沒找到一片,狼口奪食的任務倒是完成了。

如果有這個任務的話。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程施眠大概會問一句靜靜是誰。

“你需要包紮一下,光上藥沒用,會感染。”穆湵歌冷冰冰的打斷程施眠亂飛的思緒。

程施眠聽了難為的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又開始打算盤:“荒山野嶺的,沒有布。”說完還疼的嘶了一聲,再開口聲音都啞了。

穆湵歌盯著程施眠看了兩秒,幽深的眸子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看穿,最後無可奈何的抬起胳膊用牙咬著撕下衣袖要給她包紮。

程施眠見計謀得逞,還假意要推脫:“哎…湵歌,你別。”

程施眠就是想試探試探穆湵歌能對自己這個隊友包容到幾分,並且,她確實還不想讓自己的衣服變成破破爛爛的模樣。

就現在看來,容忍度還是可以的,這人不管怎麼說應該也會為了達到目的盡力照顧身邊這個拖油瓶,她倆算是捆綁在一塊了。

況且如實說來,穆湵歌的武功確實不差,看她剛剛殺狼的模樣,想來是有幾分功底的。

記得剛剛穆湵歌看她被咬後飛快用劍氣掃開狼群,甩開咬住程施眠腿部的老狼,一劍斃命,然後飛快抓住火把逼退狼群。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人沒有帶任何法器,腰間的劍還是上山后三下兩下折的桃木劍,明明是用劍的,卻不見配劍,自己也是,空手就上山了,還真是兩個奇葩湊在一塊了。

正想著,穆湵歌拍開了程施眠假意推脫的手,懶得和她客套,在程施眠腿上打了個結後起身:“你死了沒事,漾鈴碎了,我們都上不去。”

“………”

好,很合理的理由,漾鈴沒碎,心碎。

程施眠面上不顯,笑呵呵的套近乎:“湵歌,你說話真紮心啊,那你現在可得好好保護我啊,不然一個不小心,我們就都沒啦。”說完還無辜的咧了咧嘴角。

“………閉嘴,天黑睡覺。”穆湵歌看她這副好不可憐的樣子簡直頭大,悶悶道。

看著憋著說不出幾句話的穆湵歌程施眠又覺得心情大好,什麼被狼咬的痛感全都沒有了。

不過說到天黑,倒是又想起來了那不成人的規則了…

“唉,等等,”說著就轉身又要去拉剛躺下的穆湵歌,“你不怕今晚有人搶漾鈴嗎?搞不好會有人偷襲,我…呃,對付不了。”程施眠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語氣裡還帶點心虛。

穆湵歌目光看著程施眠拉住被住自己被撕去一段布條的袖子不說話,對面的人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頓了一下,鬆開了手。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大部分人應該還把希望寄託在找漾鈴上,明天再等一天,晚上就該有人意識到這麼等下去沒有用了。”

程施眠聽著默默的點了點頭,理了理衣袖,拖來個草垛就要躺下,哪知道穆湵歌突然轉身疑惑的問她:“你也睡這?”程施眠頗為不解地看著她,“不睡這睡哪?”

“那邊有床。”被問的人撇了撇裡屋的草床,雖然看起來算不上多舒適但是相比這草垛還是要好得多。

程施眠樂的回應道:“我沒那麼金貴,況且你看我身下這個草垛和那邊那個破破爛爛的草床有什麼實質意義上的區別嗎?”

“而且就近取材,我現在是傷殘人士,不方便走那麼遠專門去睡一個沒有多突出的草床,並且如果真出事了,離的你近我也安全點。”

“……”穆湵歌又不說話了,悶了半晌來了句,“隨便你…別靠我那麼近。”

“………”

感情那是嫌棄我呢,你比我金貴。“好的,穆大小姐,我離你遠遠的!”說著把草垛往外拖了拖。

跟程施眠說話的那個人現在背對著她,因為要睡覺把束了一天的頭發散了下來,垂在背後,聽了她剛剛說的話後似乎是無話可說了,懶得反駁什麼。

當然,也可能就是懶得搭理她了。

等程施眠躺下,盯著穆湵歌的背思索著自己想晉級有個依靠肯定更加方便,像天上那些高位的神仙別說認識的,就現在自己這樣怕是連見一面都難。

而眼前這個人,雖說脾氣冷了點,也不怎麼好交流,但是修為目前來說相對別人明顯要高,要是自己死皮懶臉和她搞好關係,後面應該對自己有不小幫助。

程施眠最後就是抱著一定要跟穆湵歌搞好關係,抱好大腿的想法睡過去的話。

老話說得好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半夜就夢到穆湵歌慷慨赴死了。

或許是夢中的代入感太強了,是夜程施眠猛然坐起,摸了摸冰涼的臉頰,她流淚了,她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哭過了,今天居然因為一個夢流淚了。

程施眠不免心裡有些悸動,她能很直觀的感受到夢中的主人有恐懼害怕,心痛不舍,心跳一頓一頓的,仿佛一把鑿子在不停的鑽著她的心臟,等回神擦了擦眼淚,下意識想看一眼穆湵歌。

身旁的人披散著頭髮,像是被她突然坐起嚇了一跳也跟著坐了起來,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默默抹淚,手有些無措,想抬起,又不知道該不該拍拍自己的背,就這麼僵持在半空中。

程施眠眼角殷紅,眼內含淚,穆湵歌剛開始當真以為她怎麼了。

看著穆湵歌不由自主的動作,程施眠突然笑了起來,心裡先是有些僥倖,像是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過後才是納悶,鬱悶自己為何會做這麼一個荒謬至極的夢:“你怎麼了?”一直盯著她的人興許是看不下去她這一會哭一會笑的模樣以為自己精神失常了,終於是開口問她了。

不問還好,被人這麼一問她還真的又有點想哭了,大概是覺得太沒出息了,勉強扯出了一個難為至極的笑容:“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很無厘頭的噩夢。”興許是不想看自己這張多變的臉,她話音剛落就被接了上來,“於山造夢,在這裡做噩夢很正常,一天多夢幾日相同都是正常的現象,他們都…傳,夢都是相反的。”

淚水被程施眠稀裡糊塗的抹了一臉,:“嗯,被你這麼一安慰我好多了,謝謝,”想著自己夢的主角就是她,夢見人家赴死就算了,夢醒了還需要主角安慰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後僵硬的換了話題。

“漾歌,你睡醒了?我看天也亮了,一會收拾一下出去找碎冰吧,範圍就在這座山裡,如果不是裸漏在外的那看來是和地植物生靈相接了,估計不好找,況且你也說了,今天應該就有人動手了,等她們發現可以使用蠻力解決問題的時候估計碎冰就更不好找了。”

“嗯,早出去看看,今天必須找到兩片碎冰。”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程施眠又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你胃口不小啊,一下就要找兩片,您還記得您隊伍裡面有一個傷殘人士嗎?也不知道上重天這是制定的什麼沒有人性的規則,名額又少,這是顯然想看我們打起來啊。”

穆湵歌深深看了一眼程施眠,可能是不知道她怎麼還好意思提出自己是傷殘人士的,才一字一頓接道:“弱肉強食罷了,心軟也進不了上重天,”這人下半句話好像意有所指一般忙不迭道,“就是進了可能也呆不久。”

被穆湵歌這麼看了一眼,又想起了剛剛的夢再想起自己誆騙對方撕衣服給自己包紮的事不免有些心虛,不過有一點穆湵歌說錯了,自己可一點都不心軟,不然在程家是很難活到現在的啊。

避開穆湵歌的視線接了聲哦,表示她知道了既不肯定也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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