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熟悉的一切
第315章熟悉的一切刘思哲看着桌子上凌乱的瓶瓶罐罐,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他已经捣鼓了七天,可是仍然毫无进展,现如今时日已到,他拿什么去跟周宪柯作交换。
因为刘楠被他禁锢在家,所以已经很久没有人出去交电费了,因此克鲁姆斯家的电视机已经成为了一个摆设。
刘思哲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他气冲冲的去找刘楠,看着她已经瘦到了脱型,他并没有丝毫的怜爱之心。
“你去唐家看看周宪柯和白俞回来没有,如果你敢出卖我,我就……”刘思哲恶狠狠地说着威胁的话,他的眼睛闪出野兽一般的光芒,似乎想要把刘楠生吞活剥。
刘楠害怕的一步步的往后退,但是她突然想到刘思哲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要挟她的东西,因此便停下了脚步,直视刘思哲,看看他能够耍出什么花招。
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的刘思哲一阵胸闷,他没想到他的威胁对于刘楠居然一点用都没有,她不仅不害怕,反而还在挑衅她。“你就怎么样,你觉得你有什么东西能够要挟到我的吗?我这条命你就拿过去又能怎样?我一点都不在乎,反正我也已经活够了。”赤裸裸的嘲笑,刘楠丝毫不做掩饰,她脸上的讽刺仿佛是对刘思哲能力的最大嘲笑。
“你别高兴的太早,我知道你早已经不想活了,毕竟唐瑾不喜欢你这种毒妇,可是你不想活了,不代表唐瑾还不想活,你还记得你送给他的那条领带吗?他并没有我一开始跟你说的那么简单,如果唐瑾长时间佩戴的话,他将会化作一滩腐水,而且他自己都不会想到他是怎么死的。”
刘思哲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恶狠狠的阴笑,一口大白牙却让人感到望而生畏,刘楠忍不住的继续向后退,她已经退到墙角,再也退无可退,她难以置信…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险些害了唐瑾,她不知道唐瑾有没有佩戴他送给她的礼物,这一刻她都不希望唐瑾不要打开它。
“是不是在做祈祷,但是祈祷是没有用的,现在也只能去看看你的唐瑾是不是还活着?否则像我们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你永远不会知道唐瑾的下场。”刘思哲看到了刘楠眼中的伤心,难过,后悔,自责,他一直笑着,笑得十分的阴森。
他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信口开河,他怎么可能在领带上下那种药,只有像刘楠这种傻女人才会相信。
不过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只要刘楠相信,那么他就可以知道唐家现在的情况,他不介意刘楠把他的事情说出去,毕竟他随时可以转移地方,而且就算借给刘楠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拿唐瑾的性命来做赌注。
刘思哲站在原地,故作怜惜的看向刘楠,“怎么了亲爱的?还在思考吗?难道你觉得唐瑾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着你思考?”
可能是由于长期休息不好,刘思哲的嘴唇有些泛紫,像是初开的牵牛花,冷冰冰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蹦出来让刘楠一阵心寒。
“谁是你亲爱的,我敢发誓,如果唐瑾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刘楠气急,但是她真的不敢赌,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已经盈满了水花,一个眨眼便全部流了出来,像是决堤了的洪水。
刘楠从刘思哲的旁边绕开,拿起她的包便向唐家出发,可是刘思哲突然在后面叫住了她。
“洗个澡化个妆吧,像你这副狼狈的样子,唐瑾不怀疑你才怪了,如果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所作所为的话,你认为他还会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吗?”
刘思哲缓缓的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刘楠。
他看着面前蓬头垢面的刘楠,凌乱的头发,肮脏的小脸,这个样子任何一个男人见到都会嫌弃万分的,她居然敢顶着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去见他的心上人,简直是可笑!
刘楠透过镜子,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正如刘思哲所说的那般,于是她想也不想再回到浴室洗了一把澡,紧接着便急匆匆的赶往唐家。
此时唐家里,周宪柯正在白俞的带领下熟悉他们的卧室。他看着桌上熟悉的摆设,仿佛都是他一点一点摆上去的。
尤其是窗台的那束花,他看着上面熟悉的枝枝叶叶,仿佛是他亲自剪的,他不自觉的拿起了旁边的剪刀,继续对着这个花进行了工作。
白俞看着周宪柯的举动,她躲在后面忍不住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她想哭,可是却不敢让她的哭声惊扰到了周宪柯。
周宪柯熟悉的动作,让白俞想到了在她怀孕期间周宪柯总是那么细心,由于她怀孕的时候天气比较冷,因此家里总是开着空调,他怕屋子里的空气不好,于是便养了这么一盆植物。
他选植物的时候也选了好久,就要看看它的花期,还要研究一下它是不是适合怀孕时候养植。
在周宪柯不在的这几天,这株植物一直是白俞亲自饲养的,她从未假手于人,仿佛只有每天剪着这些花儿,她才能感觉到周宪柯是真实存在的。
每一次他温柔的剪着这些花儿,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泪水划过眼角,晶莹了一片,有不少甚至滴到了土壤里。
如今看着周宪柯作着和他一模一样的举动,白俞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
周宪柯回头的时候便看到在哭泣的白俞,他有些不知所措,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吗?他不小心碰到她心爱的花了吗?
“对不起,也许我不应该碰它,看起来你对它十分的喜欢。”周宪柯立刻放下了剪刀,她微微的低下了脑袋,有些愧疚的看着白俞,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
他进这间屋子的时候,他就情不自禁的走到这是花的面前,情不自禁的拿起了剪刀,这一切的情不自禁却让他没有问过这间房子主人的意见。
“不,这株花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从它还是一只幼苗的时候,你就把它带了过来,悉心饲养,才长成今日这般茁壮。你再买他的时候,还特意看了她的花期,生怕我因为它谢了而不开心。”
白俞回想着这一切,这是多么的美好,温柔的周宪柯总是细心的为她考虑到一切,但是现在周宪柯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温柔似水,仿佛是一个陌生人。
但是白俞有信心能够让周宪柯想起这一切,这株花便是最好的证明。
周宪柯向四周看了看,他不敢再随意的走动,有很多东西他都很想要摸一摸,但是他怕白俞会不开心。
倒是白俞十分主动的走到了一个婴儿床的旁边,这个婴儿床是他们专门为孩子准备的,只是还没有用到。
孩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周宪柯和白俞就给两个孩子买了很多很多东西,给女孩子买了漂亮的芭比娃娃,给男孩子买了一些火车玩具。
他们的卧室很大,放了两张婴儿床,每张婴儿床上面都会摆布着精心准备的东西,就像是白俞手里拿的这个拨浪鼓,他可不是一般的拨浪鼓。
这是一个意大利的知名设计师设计出来的,它的鼓柄是由红檀木制作而成的,两个拨浪鼓的小球是有两个非常精致的达摩,看起来十分的小巧可人。当摇起来的时候,拨浪鼓就会放出一段温柔的音乐,这有利于催眠。
有的时候周宪柯也会拿着个拨浪鼓摇给白玉听,尤其是在她那几天彻夜难眠的时候,由于肚子太大,所以她怎么睡都不舒服。
白俞轻轻的拿起了拨浪鼓,随意的摇了摇,熟悉的声音在周宪柯的耳边响起,他忍不住的向白俞走近,接过了她手中的拨浪鼓。
“这个拨浪鼓?”他拿着手中有些沉的拨浪鼓,看着它精巧的设计,微微勾起唇角。
周宪柯笑起来很好看,只是他不常笑,而且以前她的笑总是有一些“阴谋”的味道,可是像现在这种纯真的“傻笑”,可真是不多见。
白俞看到这样的周宪柯忍不住的上前,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献吻。
一开始周宪柯有些无措,但是熟悉的感觉促使他接受这个吻,并且不断的深入它。
两个人就这么缠绵忘我的吻着,直到唐瑾在外面敲门,两个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对方。
看到突然出现在外面的唐瑾,白俞的脸上不自觉的浮上一抹红晕,为什么每一次她跟周宪柯亲热的时候唐瑾都会出现在外面呢?他是不是每一次都卡着时间出现的?
“我可不是成心来打搅你们的,爷爷喊你们下去吃饭,周宪柯一路上劳累奔波,他可没吃东西。”唐瑾说的是实话,虽然他是孤家寡人一个,看不惯情侣间的恩恩爱爱,缠缠绵绵,但是他不会没有道德的故意打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