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大神随风而来
本来小孩是想要直接杀了这个所谓的天命之人的,毕竟是天命所归之人,花招挺多的,让小孩有了些兴趣就给李修先留了一次活命的机会。李修先拒绝做傀儡的选择之后,小孩再次动手却被李修先修炼到八成的烟霞志躲过一击,这又让小孩来了兴趣,所以小孩决定再给李修先一次机会。
“带我去找水云身,或者死。”
听到小孩这样说,李修先更不同意了。
因为拥有水云身心法的,就是他的爱人金娥儿。李修先怎么可能带着这个强到变态并且完全冷酷无情的怪物,去找自己的爱人金娥儿呢?
但是烟霞志的被动躲技能一段时间只能一次,也就是说按照这个小孩的行事作风,只要自己拒绝,就算小孩再也找不到水云身,他也会直接出手,那么自己刚才没死成,这次就必死了。
怎么才能周旋一二呢?
李修先在快速动脑的时候,突然看到身后极其遥远的天空中,又有一道白虹从天空落下。
怎么可能?难道还有这样的小孩?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你们到底是什么?”
李修先脱口而出对小孩问道,但是他的话刚说出口,就感觉控制住自己的风法灵气顿时加剧,身体出现多道血槽,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你没有资格提问,快回答我,水云身的名字,或者死。”
这次小孩问的更直接了,看样子只要给他个名字,他就能够找到水云身心法的持有者。
李修先这时候脑筋一转,这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因为就像他的烟霞志功法是云少监给他的书中学到的一样,金娥儿的水云身心法也不是天生就会的。
之前金娥儿就跟李修先说过,自己的水云身修行心法,是慕容御风教给她的。
慕容御风可是瞻部州一州最强,九州天下的前十人,而且最关键的是,慕容御风本身也是修行风法的练气士,创立了齐敬宗之中就没怎么露过面,现在有可能更加强大了。
既然如此,李修先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慕容御风大神可别怪罪自己,自己这绝对不是祸水东引,只是想要给慕容御风大神带来一个足够强的风法对手切磋一二,兴许慕容御风跟这样的对手一过招,又能破境了也说不准啊!
李修先这样想着,对逐渐失去耐心的小孩问道:
“我说出名字,你保证不杀我?”
小孩没有回答,仿佛李修先说了一句废话。
“慕容御风。”
李修先很不厚道的说出了这个名字,结果下一刻他的身体直接变成了血人,那些风刃毫不留情的对李修先施加了凌迟。
“我掌控风,怎么可能不知道慕容御风的名字?小子你敢骗我,我要让你死……”
小孩还没有说完,突然整个天空电闪雷鸣,乌云仿佛一瞬间就铺满了整个旷野。
下一瞬间,一阵微风拂过,仿佛所有的风刃都静止,所有的噪音都消失。
紧接着李修先在心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对他说道:
“别得意,回头再找你算账。”
李修先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天空中雷鸣最强烈的地方,一袭熟悉的黄紫道袍突然出现。
从东方的微风中也渐渐浮现出一张面容,仿佛在对那小孩说道:
“他没有骗你。”
而那个在他心神中说话的人,没有激起任何波澜的出现在了小孩的正对面百米处,当他出现的时候,李修先的心神自动闭合,陷入了一种婴儿酣睡般的昏迷状态。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李修先是过了很久很久才知道的。
而现在李修先从床上再次做起,习惯性的握刀,却发现他手头什么都没有了。
他记得清楚,昏迷之前,即使他自己已经被小孩用风法灵气控制住了,自己却没有将皑山悍刀丢掉。
最后看到的身影应该是龙虎道士,又或者是用雷法来救自己的大天师赵天罡。而那一阵风的面容李修先想不起来,也忘了那风跟小孩说的什么话。
不过最后心神晃荡的时候听到一句“别得意,回头再找你算账”,这句话着实让李修先想不明白,以至于现在想到还会觉得头疼。
自己身上几处重伤都还有些治疗痕迹,其他被风刃割出来的血槽都已经因为烟霞志的原因自愈了。
不过从一开始全力出招到后来的各种坚持,李修先的身体再次透支,而他想要从山纹玉佩中拿出那个龙虎道士给他的金葫芦,嗑一粒龙虎金丹快速恢复,结果发现山纹玉佩也没了。
这个时候李修先才真正发现,自己就是孤身一人,穿着一身破碎还带着血迹的衬里,半躺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四周除了门就是墙,连一张凳子一扇窗户都没有。
这是什么地方?
李修先烟霞志功法运行,想要将还没有恢复的伤口赶紧治愈,然后尽量多的吸收周围的灵气,结果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运转烟霞志,同时周围竟然也没有灵气。
不是说灵气匮乏,而是一点灵气都没有,这让李修先彻底懵了。
没有灵气、不能运转功法,这无异于是练气士的噩梦,相当于修炼几百几千年的境界修为都白瞎了,消耗无数天才地宝炼化的法宝也都白玩了。
不过好在李修先还有武道境界,他这样想着尝试着聚拢罡气,结果发现自己的武道修为只保留到了水银境,再往上就毫无进展,甚至自己的体魄也不再是大金刚境,而是水银境巅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中了幻术?
李修先下床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他看到的是一个正常的熙熙攘攘的城,有江湖道士算命摆摊,有儒家弟子负笈游学,有官兵巡逻、有商旅路过,唯独没有修行中人的影子。
尤其是当李修先走出房门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走出来的房间已经不见了,转而成了一个卖烧饼的铺子。
而他自己也不是一身破烂衬里的病号,而是变成了他最经常打扮的行头,儒士青衫,仗剑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