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究竟发生了什么
“杀了便杀了。”显然,楚宴行从来不会让陆清秋失望。
苏若语此时已经不能在楚宴行心里引起丝毫波澜,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也只是厌恶,只见楚宴行懊悔的开口,“我只怪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处理了她,让她给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说话的时候,两人感到身下的马车速度变慢停下,然后就听见玄风在外面活力满满的叫人,“主子,到了,快下来吧。”
玄风话音刚落,就看见人影一闪,玄雪已经站在自己身边了,不禁好奇的看了她一眼,“玄雪,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我没事。”玄雪说了一句就不再开口了,要不是担心自己中途出去会引起注意,她早就出去了,也就不会听到那些话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玄雪,她也没有想到陆清秋两人能站在车厢口就黏糊,还一直黏糊了一路,让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离开。
楚宴行等玄雪下去之后,自己也跟在后面下来了,然后转身,动作轻柔的把陆清秋从马车上扶下来了,看着熟悉的门匾,一时有些恍惚。
“世子,您看回来了。”一声惊呼,就见崔麽麽速度极快的冲了过来,一边拉着楚宴行的手。
崔麽麽做为王妃的陪嫁丫鬟,后来又做了王妃身边的麽麽,可以说是把楚宴行从小看到大,对他也是有着极深厚的感情,此时看到人安全的站在这里,更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崔麽麽,我们进去吧。”
“哎,我们进去。”
崔麽麽抹了一把眼睛,拉着楚宴行往大门口走去,走了两步才觉得不对,又往后看了一眼,确定后面没有人了,顿时不解的问楚宴行,“王爷呢,怎么没有和世子一起回来?”
“我们先去看母妃吧。”楚宴行对于靖南王的问题避而不谈,只笑着转移话题。
一行人进到后院后,想到楚宴行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身上也满是尘土,便先回去自己院子,准备梳洗一下再去看望王妃,免得身上有脏东西冲撞了王妃。
在岔路口分开,楚宴行扶着陆清秋慢慢走路,玄雪提前回去准备沐浴的东西,等楚宴行两人回到院子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我先去沐浴,你先休息一会儿。”楚宴行扶着陆清秋在一边坐下,等玄雪进来之后自己才拿着换洗的干净衣服离开。
没有让陆清秋等多久,楚宴行很快洗好出来了,穿着一身宽松的常服,神态放松,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身后,手里拿着一个帕子,随意的擦拭了几下。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了在出来。”陆清秋念叨了几句,把人拉过来坐下,自己接过他手里的帕子,一点一点的绞干头发上的水。
感受到头发上温柔的力度,楚宴行往后靠了一下,伸手握住了陆清秋软嫩的小手,才有了自己终于回家了真实感。
陆清秋一只手被握住,用另一只手试了一下,觉得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便不再继续,放下手里的帕子,人从后面绕过来坐在楚宴行旁边。
陆清秋陪着楚宴行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去拿了一根发带,简单的给楚宴行束了一下发,才和楚宴行一起出发去王府的院子。
“世子,世子妃,你们来了,快进来吧,王府从刚才醒了就一直在等着你们了。”崔麽麽在外面的丫鬟进来通报后,亲自出来接人。
“有劳麽麽照顾母妃了。”陆清秋看见崔麽麽笑着说了一句,旁边楚宴行也跟着道谢,“辛苦麽麽了。”
“照顾王妃是奴婢的本分,不敢当世子一声谢。”
楚宴行跟在陆清秋后面,两人进去内间后,就看见眼巴巴盯着门口方向的王妃,自他们进来后眼睛就瞬间亮了。
“母妃!”楚宴行看见王妃苍白的脸色,心里难受,自己快步走过去蹲在王妃床边,“母妃,儿子回来了。”
“阿宴回来了,有没有受伤,这几天很辛苦吧,回来就好了。”王妃现在还不能动,只能挡在床上用一双眼睛紧盯着楚宴行,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片慈母心昭然若揭。
“母妃,儿子不辛苦。”说完看了王妃被衣服遮住的伤口一眼,满脸自责,“是儿子不孝,让母妃受惊了。”
“这不怪你。”
楚宴行陪着王妃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王妃换了药再次睡了过去才和陆清秋离开。
从主院里离开之后,楚宴行就一直了解这几天府里发生的事。
知道有下人趁乱打劫,楚宴行脸色一寒,直接喊人发卖,对于那些死去的下人,陆清秋已经安排了进行处理,抚恤金也都发了下去,楚宴行就没有过问,只是对于向侍卫统领这些人进行了奖赏。
“清秋,陪我去见见襄皇吧。”
“走吧。”
陆清秋和楚宴行来的时候,光微尘已经准备好茶水在等着了。
“你知道我们要来?”陆清秋拉着楚宴行坐在光微尘的对面,看了一眼桌上温度刚好的茶水开口问到。
“楚世子回来了,肯定要过来找我。”光微尘说话的时候,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放下茶杯后继而开口,“不过在你们来之前肯定要先梳洗一番,然后去看望王妃,算下来这个时间刚好差不多。”
“不愧是襄皇,就是通透。”楚宴行笑着恭维了一句,端起面前的茶杯,敬向光微尘,“此次过来没有别的事,只是想对襄皇道一声谢,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好说。”光微尘也端起自己的茶杯和楚宴行的茶杯碰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旁边陆清秋,“只要楚世子不怪我没有办好你交代的事就好。”说完便一饮而尽。
“唯有感激不尽,怎么会怪罪。”
对于光微尘所做的一切,楚宴行早就了解清楚了,自然不会说什么扫兴的话。
一番交谈之后,眼看着天色不早了,陆清秋才和楚宴行一起离开。
这一天,不论楚宴行要去哪里,陆清秋都默默的陪在一边,此时在安静的黑夜里,他们两个慢慢的走着,突然便有了一种相携到白头的错觉。
直到回到他们自己的院子,洗漱过后,把人都打发走,他们也上床休息了,在温柔的黑夜里,陆清秋摸索的握着楚宴行的手,自己整个人也紧紧地靠在楚宴行的身上才开口说话,“阿宴,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完顿了顿,继续语气艰难的开口,“父王是怎么出事的?”
听见陆清秋的问话,楚宴行一时沉默,然后翻了个身面对着陆清秋,将头埋在人的颈窝里,感受到柔软又温暖的气息将自己包围,才将这两天的事情慢慢道来。
……
两天前,皇宫,御书房。
楚宴行站在御案下面,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皇帝说话,一边想着陆清秋,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宴行,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