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无奈的取舍
第126章无奈的取舍杨苏南昨天吃饭的时候就给团队里的人放半天假，他到的时候看到办公室里还有许多座位空着，也就不奇怪了。
“咦，怎么是你，小刘呢。”杨苏南看到端咖啡进来的不是自己的秘书，有些意外的问道。
“哦，小刘去吃中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只好我要泡咖啡，就给您随手端一杯过来了。”曲曼很自然的说道。
“谢谢你了。”杨苏南这段时间都在总公司办公，而这个办公室里的人都是才组建起来的，专门针对超市改革运作的新团队。
看到曲曼没有走的意思，杨苏南便伸手指了指前面的位置道：“有什么事吗，坐下说。”
“我就不坐了，其实是来道歉的，昨天太不好意思了。您女朋友在您上卫生间的时候打了电话过来，我帮您接了说好转告让您回个电话的，结果可能是喝多了，一下给忘记了今天早上才想起来这事，急得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曲曼个子很高，特别是双腿很长，站在办公桌前，一双大长腿正对着杨苏南的视线。
杨苏南笑了笑，“没事，昨天大家都喝的有点多，出去工作吧。”
曲曼走出去后，杨苏南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拿起来翻了翻，却根本没翻到姚墨舞打电话来的记录。
耸耸肩，这点小事一回头就被他甩到了脑后，手头有太多的工作要做。杨氏集团的超市分布在全国各大城市，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地段好，当然这拜托布局早的福。本来是抢了先机，可后头却在各大知名超市的挤压下，只能靠地段优势才能占得一席之地，不可谓不悲哀。
现在再去盲目扩张失了先机不说，自身内功不过硬，也容易因为战线拉长，反而抹平了现在的优势。
杨苏南所做的就是彻底和普通超市区别开，生活超市低价超市是赚钱不错，但这都是别的超市布局多年，靠网站多，进货量大而赢来的优势，短时间杨氏集团是无法与之竞争的。
他要做的就是全面升级，店面装修，服务细节，产品的多方面升级。以年轻一代，注重品质的生活理念为契合。为他们打造一个不一样的购物环境和体验，当然还有别人没有的商品。
大量从国外采购当地的新鲜水果食材，各地美食，各种质量过硬的商品。还为单身或不喜欢做饭的人准备膳食专区，不同与一般简单的盒饭，而是请的大厨主理。用泰国香米和海鲜等一些比较受年青人欢迎的食材做出的食盒，超市提供加热配汤配切皮水果等关怀到极致的服务。
当然说起来简单，落实下去，怎么落实怎么培训都需要一套套成熟的可招待的方案，这些都需要团队的人去完成。先试点，验收，再推广，从开始到完全的转型成功，没有二到三年的时间是做不到的。
所有这些，杨苏南都想和姚国赫舞分享，可姚墨舞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没什么时间能听他说这些。
倒是曲曼因为工作跟他的关系越来越好，时不时聊聊到一些想法也很一致。不过杨苏南恪守着分寸，从不跟她在办公室外的地方见面。就算曲曼有时候因为加班，邀他一起出去吃饭，也基本被他婉拒了。宁愿叫了外卖过来，大家一起吃。
渐渐的，办公室里的不少人便看出了曲曼的心思。在大部分同事都是男人的情况下，曲曼身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却从不撒娇卖萌要求他们分担什么，反而在自己得空的时候还爱帮帮其他人，这人缘就可想而知了。
男人的思维方式很简单，曲曼是个好女人，大家不仅是同事还是朋友。既然好朋友喜欢杨苏南，他们就该帮忙。
至于怎么帮忙，敲边鼓说曲曼的好话已经很初级了，趁着气氛好的时候开两句玩笑话，你总不好正而八经板起脸生气吧。
最后发展到大家约了杨苏南下班去吃饭，然后到了地方，其他人都不见人，只剩下手足无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曲曼。
杨苏南没有为此生过气，大家的胆子也就越发大了，甚至在半夜打了电话说曲曼在加班的时候忽然晕倒，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赶到医院时，所有手续同事都已经办好了，他什么都不需要做。但是面对病床上眼巴巴看着你的人，又能说什么呢。杨苏南只好安慰她，工作压力再大也要保重身体。
姚墨舞坐在医院病房外的长椅上，一个人想了很久。等杨苏南出门没有看到她时，心想坏了，这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可要说起来，他真是什么事也没干呀，曲曼不同于水雨静，也不是单彤，是他带领的团队中的中坚力量。
在对方没有表白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冒然去说什么话，打击的不是她一个人，而是整个团队的人。他自认已经表现的很好，给了曲曼足够的暗示，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甚至，把他和姚墨舞十分亲呢的相片放到了办公桌上。
“你，你回来了。”杨苏南看到去而复返的姚墨舞，一把搂住她，声音仿佛都有些哽咽。
“小心，小心。”姚墨舞推开他，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刚去酒店盛回来的热汤，我给送进去。”
曲曼看到姚墨舞进来，脸色一变，却没有主动开口，只是这么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点点的惧意。
姚墨舞把汤放下，很是怜惜的安慰她一番，又劝她一定要好好休息，“我刚才就骂过他了，要工作也不能不要命，看把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搞成什么样了。”
怎么，自己很憔悴吗，曲曼一惊，很想照照镜子，却不得不忍受姚墨舞足足了好几分钟的安慰话。等他们一走，翻出镜子照照，曲曼越发郁闷了，明明颜色十分好呀。
糟了，颜色好怎么会晕倒，杨苏南会不会看出什么来了。不过，一个男人应该不会这么仔细，可姚墨舞一定会说的，天知道她会怎么编排自己。至于汤，曲曼连盖子都没有打开，推到了一边。
姚墨舞其实什么也没说，回家便道：“赶紧再补点眠，不是说明天一早还要去安排工作吗。”
“谢谢你。”杨苏南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心里满是暖意。
“傻瓜，我难道会在这个时候拖你的后腿吗。”姚墨舞知道，这段时间对他而言，太关键了。
计划虽然通过了董事会的决议，但试点的成绩如果不好，后面也是无法实施的。这是他回归总公司后的第一件工作，他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姚墨舞甚至从这段时间的变化中感受到苏楚琴当初回归家庭的无奈，杨苏南还只是接手了极小的一部分工作而已，想想今后……
“在想什么呢。”任谁半夜折腾这么一趟再回来也难入睡了，杨苏南干脆跟她聊了起来。
“想你母亲当初真是伟大，可是我害怕自己做不到。如果我做不到，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男女平等是一个社会符号，但在家庭里，女人从来是被默认要牺牲得更多一些的。不是愤青几句，就能抹平的。
“我喜欢你，不是为了让你为我做出牺牲的，我喜欢看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你不知道，当你说起自己的工作，眼睛是会发光发亮的，我喜欢这样的你。不要为了我把自己囚禁在家庭里，如果你的眼睛失去这种光亮，我会比你更加难过。”
姚墨舞几乎要流出泪来，把头埋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别瞎想了，不管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我不喜欢的，怎么送上门也没用。”杨苏南拍拍姚墨舞，怕她为曲曼的事多想，觉得自己该解释一下。
可没想到，姚墨舞把头埋到自己胸前一动不动，已经睡着了。他轻轻一笑，也闭上了眼睛。
曲曼休息了一天后回来上班，杨苏南十分大方的宣布下了班一块聚餐，最好带家属同来，他请客。一是为了庆祝曲曼健康回归，二也是为了犒劳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
大家都很开心，犹其是曲曼，几个同事看向她挤眉弄眼，大有她终于苦尽甘来的意思。曲曼自己也笑意盈盈，觉得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努力了这么久，杨苏南终于把她挂到了嘴边。
到了聚餐的地方，几个认识姚墨舞的人一惊，有些讪讪的跟她打招呼，“怎么姚总今天也来了，没听杨总说起呀。”
“本来就是她请客，怎么能不来呢。”杨苏南从后面走进来，笑着将手搂到她腰间，低下头看她的表情，实在是温情的快要挤出水来。
他们到了之后，一些同事的女朋友或是老婆也都到得差不多了，姚墨舞坐在杨苏南的旁边，听着他给自己介绍。
看人越来越多，姚墨舞就笑道：“我算了下人数，三桌差不多了，有伴的和没伴的分开坐吧。总不能把有伴的分开，也不能让没伴的看着眼馋呀。也别管什么职务高低，上班是同事，下了班就是朋友。”
大家正愁这怎么安置好呢，一听这主意都觉得不错。至于什么同事朋友，虽然是客气话，但听着还是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