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经年之伤
第78章经年之伤
“还是说、妖姬姑娘在那之后真的遭到别人的暗杀，不过不确定是不是丞相府所为？”黎卿歌说完这话后就一直没有将视线离开过妖姬的脸，她看人一向细致入微，所以她刚才很清晰的看到了妖姬脸上一闪而过的欲盖弥彰。所以她更加确定老夫人的离开和妖姬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
“妖姬一向不问世事，也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一直都安静地呆在寻芳阁，妈妈将我保护的很好，”妖姬缓缓说着，又问向黎卿歌，“小公子觉得像我这样一个深居楼阁的女子会惹来什么杀身之祸吗？”
“……”黎卿歌默然。也是她现在没有任何证据，纵然她讲的再有理有据，也没法让人心服口服。
“看小公子的样子，似乎对丞相府的事很在意？”说着，妖姬抬起头，用那双魅惑的眼睛细细打量起黎卿歌，神色不明。
黎卿歌也并未躲闪，任由妖姬肆无忌惮的打量，纵然她是个女子，但若是这个时候露出一丝破绽，都会让妖姬对她起疑，虽然妖姬从始至终一直都对她怀有疑惑。
就在黎卿歌放松下来时，不经意地一瞥，一个不起眼的疤痕引起了她的注意。“妖姬姑娘手掌处的疤痕是从何而来？”
妖姬明显变得不自然，却还是保持着平静的态度，“小公子是以什么身份问我的话？”
黎卿歌一愣，不得不多看妖姬一眼。
妖姬突然又朝黎卿歌笑了笑，解释道：“这个疤痕是前几日练琴时被琴弦割到的，莫非小公子是在怀疑握着个疤痕和那莫须有的谣言有关？”
黎卿歌没有说话，但是犀利的眼神算是无声地默认了。
妖姬又道，“若是今天二位来这寻芳阁是来质问妖姬的话，还是请回吧。”
“妖姬姑娘不要生气，”萧蕤及时出声，“我这个表弟就是一根筋，对待问题总是追问到底，还请妖姬姑娘不要见怪。”
黎卿歌听到萧蕤的话，转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是古怪。
萧蕤嘴角一抽，说你一根筋还不乐意了……
“哎呀，差点忘了，”被小人这样一说，妖姬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才萧公子似乎说最近遇到了一些和我提出问题相似的事。”
“不错，”萧蕤点头，“不过，本公子也很好奇，妖姬姑娘怎么平白无故地想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让大家一阵苦恼。”
面对萧蕤的疑惑，妖姬避重就轻，“一时兴起而起。但是萧公子说最近遇上了一些事倒是让妖姬很是好奇。”
“是吗？”萧蕤微微低着头，轻笑。
“妖姬和萧公子虽是交情一般，但妖姬看人还是挺准的，”妖姬微微低眉，一颦一笑带着不明。
“妖姬姑娘还懂得看人？”萧蕤似是很惊讶。
“那是当然，”妖姬抿嘴轻笑，“都说萧公子两袖清风，不喜掺和俗世，但方才妖姬却听萧公子说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妖姬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事让萧公子如此挂心了……”说完又不等萧蕤和黎卿歌反应，继续道：“最近妖姬听闻萧公子和丞相府大小姐黎卿歌似乎是传出了一些事情，不知萧公子最近发生的事可是和丞相府的黎小姐有关……”
黎卿歌听到这话，眸光微闪，脸上却波澜不惊。
萧蕤也只是默默摇晃着酒盏，凉薄的嘴角似笑非笑。
妖姬看着二人不约而同的沉默，魅惑的眼角微眯，继续用那不温不火地妩媚声线道：“萧公子这样子，看来妖姬是猜对了。刚才萧公子也对丞相府的事颇为上心呢……”说着妖姬意味不明地看了一旁的黎卿歌一眼。“只怕二位这次来不单单是为了喝茶吧……”
“妖姬姑娘果然冰雪聪明。”萧蕤没有否认。
“呵，”妖姬轻笑，眼中微寒，“话说在前头，老夫人的事和我无关。”
“单凭妖姬姑娘一人之词，恐怕很难让人信服。”说妖姬和这件事没关系，黎卿歌怎么也不会相信。
妖姬拿着杯盏的手一顿，看向黎卿歌的目光由微寒转为了几分带着嘲意的讽笑，“一人之词？难道说你就不是吗？黎小姐？”
黎卿歌惊讶，看向妖姬的眼神满是不解的诧异，她是怎么发现的？黎卿歌拧眉思索不出，不过虽然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仍然可以快速冷静下来，“既然妖姬姑娘知道我的身份，那就明人不说暗话，”
平静下来的眸子冷冷地看向坐在位子上悠闲喝茶的妖姬，“我的确怀疑奶奶的死和你有关，既然敢怀疑你，就说明我有证据来证明我的观点。但你却口口声声说和我奶奶的事无关，又可有证据证明？”
“妖姬寸步不离寻芳阁，这阁中姐妹皆可作证。”妖姬不慌不忙。
黎卿歌冷笑，“你手上的伤说是琴弦所致，可据我所知一般女子弹的琴，琴弦都属于柔韧可塑型材质，而你身为寻芳阁的重要人物，用的琴更是经过千挑万选，你的手在这寻芳阁中也必然被当做美玉护着，若说是被琴弦所伤……”说到这，黎卿歌忍不住看向妖姬嗤笑，“妖姬姑娘，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琴弦自是上等，却难保粗制滥造。”妖姬继续辩解。
“寻芳阁中的摆设均是上等，我不相信唯独妖姬姑娘用的是粗制滥造之物。”黎卿歌继续说道，见着妖姬是还要说什么，先一步道：“寻芳阁有大把的金钱去买莫须有的装饰品，难道就没有钱帮妖姬姑娘买一把好琴？还是说这些钱并不是寻芳阁所出，而是……另有他人？”
“……”听到这话，妖姬明显不像刚才那般淡然了。
黎卿歌看着她，心中舒了口气，妖姬的确难缠，却也并不是不好对付，她的弱点就是她一直站在她身后漠然给她下命令的人。
“黎小姐这是咬定了我就是凶手了？”妖姬不怒反笑，对上黎卿歌犀利的眼眸时，又转瞬间巧笑嫣然，“那么现在黎小姐没有抓我，是不是说明黎小姐的证据还不够充足？”
黎卿歌一愣，放在身侧的手握紧。
妖姬见状就知道猜对了，站起身，抚了抚纱质衣袖，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道：“那就等黎小姐有了足够的证据再来吧！不过……”妖姬就快走至门边时，突然回眸笑看了黎卿歌一眼，悄然道：“我手上的这道疤，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