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安然公主
第75章安然公主
“不错，你很聪明。”黎卿歌一本正经地看着萧蕤，一本正经地吐出这几个字。萧蕤听着，忍不住笑，“我一直都很聪明不是吗？”
黎卿歌看着萧蕤的眼神微变，淡淡道：“知道你很聪明，但没想到你的理解能力这么强。由此看来，那些书也不是白看的。”
想着，黎卿歌的眼眸又亮了起来，难得的露出一副希翼的模样，睁着澄明的眼睛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萧蕤的邪肆眼眸，缓缓道：“我们来约定吧！”
“嗯？约定？”萧蕤被黎卿歌那双水润的眼眸这样盯着微微一怔，险些跟不上她的跳跃思维。
“对！约定！”黎卿歌收回视线，看向远处的蓝天，眼中难掩兴奋与坚定，清亮的声音带着激动，“两年后，我成良相，你也为良将，文武上朝，你我二人分为文武百官之首，继前人之志、尽你我之力、享盛世安康，则朝歌昌荣之日可待！如何？”
慷慨激昂的一句话，短暂而简洁，却饱含了卿歌对日后生活的期待和期望。或许是那天的阳光太耀眼，那亭亭站立在熹微日光下的逆光背影，纤细而坚定。更是让他一向放荡不羁的内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多年后，当他站在尸骨遍地的荒沙中，刺鼻的血腥夺走他仅剩的一丝温存，冷冽的邪肆眼眸注视着对面的千夫所指，快刀斩乱麻、冰冷的剑刃泣血、破败的旗帜摇曳，那情那景，他的内心深处仍然忘不了曾经的那个清丽女子在午后阳光下充满希翼而坚定的期待，只是那时，所有的一切都为时已晚……
但是至少现在，他还能微笑着、自信着、和清丽女子一样充满期待地说一句，“好。”
黎卿歌回过头，眼底星星点点，“说好了，不许反悔！”
“当然。”萧蕤笑。
“那么，这个月底出发去西边境地征战的事情，你是不是得考虑一下了？”黎卿歌突然笑得狡黠。
萧蕤嘴角一抽，一把拉过黎卿歌，抱进怀里，低低的嗓音缓缓道：“可是本少爷担心某人又照顾不好自己，吃了亏，再把自己搭进去了怎么办呢？”
黎卿歌嘴角一抽，“你才把自己搭进去了！我好着呢！还有啊，”黎卿歌话锋一转，眼底的冷光微现，“你以为妖姬还能在继续安然无事下去吗？”
“你有办法了？”
“有是有，不过还得劳烦你帮忙。”黎卿歌笑，“你可不要因为妖姬长得漂亮就下不去手啊！”
“……”萧蕤嘴角一抽，看着黎卿歌眼底刚才一闪而过的探究和冷厉，就知道这妮子绝对是因为那天的事而憋着火。突然油然而生一种当不了家的感觉是什么鬼？罢了，还是想想怎么跟她解释清楚吧……
皇宫——
“大哥身上的风寒可是消了？怎么突然想着到我这来了？”安然看着茶中的氤氲雾气，缓缓问道。
“吃了几天的药，算是缓和了些。”昰瑢回道，“安然前几天是不是见到萧蕤了？”
安然端着茶的手一顿，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大哥有话就直说吧，安然洗耳恭听。”
闻言，昰瑢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萧将军家有两位公子，一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不理世事的大公子萧蕤，二是战功略显、为人谨慎的二公子萧煜。此次西边境地又出现了不必要的纠纷，父皇下旨让萧将军解决，萧将军自然想将这件事让给他的两位儿子，虽然他有心甚至是偏心让萧蕤去做，可是依着萧蕤的性子，又加上萧煜的争取，不得不将这事交给了二公子萧煜。”
“这些朝堂之事，大哥为何到这来讲？安然虽是公主，却也不过一介女子，不该理政。”安然笑得落落大方。
昰瑢却并未因为安然的话而有所顾忌，反而问道：“安然觉得萧蕤和萧煜，谁更适合做将军？”
安然摸不透昰瑢现在在想什么，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即使她是千人敬仰的公主，只是她也深知若是她不回答，昰瑢必然不会轻易离开，想了想，才轻声道；“朝中的事，安然不懂，私心也罢、人情也好，安然只是单纯觉得萧蕤比萧煜要合适一些。”
“安然说的不错，”昰瑢嘴角的笑意放大，温润的眼眸依然晦涩不明，继续说着，“萧将军自知这次仅是件矛盾冲突的小事，萧煜去了势必领功而归，但为人父的萧将军仍然不放心将此事交给行为偏激的萧煜，所以萧将军请命和萧煜一同前去。”
“你想说什么？”安然有些不耐烦了，从小她便看不透昰瑢，这个人脸上的笑容已经虚伪到真实的地步了，她分不清哪一句才是他的真心话，哪一句又才是他的城府……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安然支持的萧蕤会请命前去。”昰瑢突然冷不丁开口。
“什么？”安然惊讶，“萧煜和萧将军去西镜的事情，父皇已经答应了下来，怎么可能会……”
“怎么可能不会？”昰瑢笑着反问，“萧蕤的能力，满朝文武，没有人比父皇更清楚。朝歌能有今天离不开黎、萧两家，而最能让父皇高兴的事就是他们的子孙后代也能够像今天这样和睦相处、共同进退。现下父皇完全不用担心丞相的人选，现任丞相黎衍的女儿黎卿歌早已跃跃欲试，父皇虽然明面上推三阻四，暗地里却也甘之如荠。眼下只要萧蕤点头答应，那父皇的旨意还不是随手拈来的事？”
安然闻言，沉默了半晌没有言语，她的确偏心于萧蕤，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听到这话，昰瑢笑了，温润的眉眼略过一丝精光，儒雅的声音悄然说道：“安然，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
安然身子一僵，顿时一股强烈的不安充斥全身，看向昰瑢的眼神带上了浓重的戒备。
对上安然的眸子，昰瑢释然一笑，嘴角带嘲：“你不用如此戒备我，我们本就是同类人。”
安然不知道昰瑢这话是何意，但是她并不想和昰瑢这样的人成为同类，这个人总是利用虚假的美好外表，对任何人笑脸相对，而他骨子里的想法却无人得知，他的城府有多深，也无人见过，总之是一种内敛的危险。不过她现在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萧蕤既然无心这些，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答应去西境？”安然自问了解萧蕤一二，萧蕤不会因为一些小事或者是他不在意的是而屈尊，所以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荒唐无理。
昰瑢自然知道安然在想什么，笑了笑，眼中露出一种类似怜悯的意味，“你可还记得那日你见到萧蕤时，他身边的女子是谁？”
安然浑身一僵，脸上尽是惊讶，“你说，黎卿歌？”
昰瑢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