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没有救兵咱变一群
眼见周围景象不断变幻,虽然依然是同样的院子,此时却站满了人,所有人盘座地上,手中拿着三个古怪卷轴,各自念咒不停,隐隐有三色光芒,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在左道和张任的头顶,一个青色的玉符正自旋转不休,只是速度越来越慢,那黑虎精正站在香炉前方,不断打着手诀,放出一道道黑气想要恢复运转,他身旁的卢氏也是一般动作,白山君依然是老虎模样,此时依然伏卧在他们旁边。
见左道、张任现身,那白老虎第一个叫起来:“祖爷爷,他们出来啦!”
听到它的叫声,手持玉砖的左道也瞧见了这个家伙,当下念动玉符法咒中的收妖诀,想要将它抓过来。
谁知刚一催动咒语,手中的玉砖“呼”的一声飞了出去,狠狠砸在白山君的背上,那虎一声哀号,背上如上多了一座大山,顿时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全身骨骼嘎嘎作响。
与此同时,那黑衣老头和卢氏一声惊叫,慌忙后,远远的避开那玉砖。
“混蛋,你将我打出去做甚?”玉砖的尖嚎再次耳边响起。那砖再次飞起,落入左道手中,口中抱怨道:“咋碰到你这样没品的主人,居然将老祖我当暗器!特么的!”它虽然不住抱怨,但因为符咒之力,却只能乖乖飞回左道手中。
不过那白山君被它这一砸,此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特么的!左道也傻眼了,好好的收妖诀怎么变成了飞砖砸人,更杯具的是还把自己的坐骑给砸死了!
好不容易收了这么个白老虎,还没骑两趟就被砸死,还是被自己的法宝给砸死的,左道心中说不出的郁闷。
谁知那玉砖却放声笑道:“哈哈哈,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笨蛋主人,弄个老虎当坐骑?真亏汝想的出来!”
见左道不理,却听其又道:“自古寻坐骑,是为了跑的快,自然要蹄兽,麒麟马鹿皆可,那老虎虽然凶猛,又不擅奔跑,弄来做甚?”
也不理那玉砖喋喋不休的废话,左道见对面那黑虎、卢氏向他们冲过来,与张任背靠背凝神戒备,此时周围全是其的门徒,一个个目泛绿光,恶狠狠的盯着他二人。
张任正自轻声道:“贤弟,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先想办法冲……”
“唉呀!”话还未完,却听左道一声惊呼,张任扭头看时,却见他一手持砖,另一手却拿着个玉符,正自用手背不住揉着脑袋。
却原来空中那玉符没了黑虎精等人的妖法掌控,此时余力用尽,从空中落下,正砸中左道的脑袋,被他一把接住。
“啊?”见法宝被左道夺去,那黑虎精一脸愤愤,恶狠狠盯着他,却因为那块玉砖上降龙伏虎的符咒,不敢靠近,他身旁的卢氏一声冷笑,连打数个道诀,却见周围的教众眼中绿光大盛,纷纷向二人扑来。
此时张任手无寸铁,眼见那群教众扑上,正想空手与之格斗,却见左道背后打鬼鞭上放出无尽白光,那刚走近的教众连声惨叫,身上青烟乱冒,如同起火了一般,其余教众见了,纷纷后退。
张任得此空闲,一把抓住左道,二人瞬间沉入地下,只听那黑虎精在大殿前不住咆哮。
虽然左道的法术颇为厉害,不过张任见殿上教众不下千余人,就算他两个累死也未必应付的了,此时自然是先撤为妙,而且自己早与法正等人说好,张松亲口答应带大军来救,等蜀军来了只需将这道观一围,且看那群妖孽能逃到哪里!
等用地行术窜到了观外,张任四处寻找,却未发现军队的踪迹,心中暗自生疑,说好的人马呢?张子乔不会又出什么岔子了吧?
在青羊观外转了数圈,只是不见张松及军队的影子,张任心头暗自恼火,跟着他一块跑的左道见状也明白了过来,忍不住笑道:“那位张别驾不会又去谁家的小女孩了吧?”
张任闻言楞了楞,突然心中一惊:“子乔大人虽然行事不明,但这等军务也不敢怠慢的,难道军中有变?”
成都此时驻扎的均是老主刘焉所编练的东州兵,这些兵士多为京城、三辅之地逃难而来的百姓子弟,与本地的民众相处的极不融恰,再说难听点可以称之为水火不容。
而象张任、张松、法正之流均是川中子弟,对这些人的恶感更盛。
不过指挥东州兵的吴氏兄弟与老主刘焉关系甚佳,那吴懿的妹子还是瑁公子的夫人,所以虽然一直不满,却也不好多加指责。
今日事情紧急,就算张松行事再无头绪,也不可能慢待军务,唯一的变数,便是东州兵又不知为什么闹起来了,……想到此处,张任心中更焦,只盼吴家兄弟明白事理,能将事情压住,及时调兵马过来。
不过想的倒是很好,只是被观中之人发现了踪迹,眼见那黑虎精带着一群教众冲了出来,四下里寻找他二人,张任心中有些踌躇,有心回成都搬兵,又恐这群教众逃走,守在这里更是无用,心中把那张松不知骂了多少遍。
左道见他神情焦急,开口询问,听完原由嘿嘿一笑道:“且上地面,我有办法!”
张任瞅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与他一起上了地面。
左道将身一摇,现出四个化身,却又在地上抓一把土往空撒去,口中喝一声:“疾”却见青羊观四周,一时间旌旗飘扬,人喊马叫。
此时看起来,少说也有数万军队,将道观围的水泄不通,这正是左道突破化气境后,从祼赢诀中领悟的从赢灵变,经过总诀催化,可变化无数军队,不过这些人马却远比不上那四个化身,只是幻象看起来逼真,真打起来一戳即破。
除非左道能练成这上清九变,才能化身千万之能,如今却只能到这个程度。此时四个化身领着一众兵马分四面将那道观围住,虽然破绽不少,比如不少兵士面容一样,而且无丝毫表情,连骑的马儿都不乱动,看起来都不象活物。
即便如此,也让黑虎和卢氏大吃一惊,见四面皆被大军所围,那卢氏招呼手下教众纷纷躲入观内,不一时便有许多人爬上围墙,看这意思是准备依托道观固守。
见此情形张任倒有些意外,这道观并非城池,也不坚固,原本左道化出军队的时候,他只觉得要糟,按常理这帮人应该拼命突围才是,现在突然躲进观内,却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