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知必死而为之
“我们从没有这种想法。”星月继续说道:“那日,我与其他几位星司谈过,对付流矢的事情,各自并不到干涉。”
有人问道:“不知道星月大人这是为何,难道不是整个冥司联合才更能够对付的了流矢吗?”
星月摇头,道:“既然流矢本身就是必死,那最后花落谁家就只是各凭本事。”
那人还是不解,道:“可是……。”
星月却直接打断了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从流矢刺杀了冥司之主之后,我冥司百年里对于流矢从来都没变放松过警惕,这一次事件也是冥司的复仇,但事情已经定下来,如果各位觉得在这里待不下去,尽可以离开。”
她话说完,便安静下来看着四周。
众人都沉默了,连刚才出声反驳的那位看起来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唯独我坐在最后面可能要轻松一些,我和他们不同,也就没有所谓站队一说,但听着星月所说,冥司如此做法怎么看都是撕裂的。
他们的目的看起来很简单,就只是为了防止那份灭杀流矢的大机缘落在后面,别人给分了去,而既然谁也不愿意让步,那么分道而行也就不难理解了。
可即使如此,我依旧觉得这种做法极其短时。
流矢实力强大,即使在那位黑衣人已经重伤了流矢,可他的恐怖依旧不是单人可以匹敌,如果轻敌,那么付出的代价必然也是极其惨重。
在我正不认同的想着,星月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各位就是我星月一方,这一次得了流矢身亡的机缘,我必定也不会亏待各位的。”
众人连连称谢,接着便也各自退了出去,但我也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时,星月叫住了我。
“你留下。”
其实我进来之后,其余人都还是不认识我,而星月也没有介绍我的打算,只是让我在这里听下去,甚至现在连我被星月留下,他们的脸上还是充满了疑惑。
等到他们离开,里面便剩下我和星月。
“刚才的事情,你已经听到了?”她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道:“可似乎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星月站起来,走到了我的身前,身形也是眼见着变成了那副袖珍一般的可爱模样,而这也让我想起了沐灵,他们似乎是同样大小年纪,但我也知道这两个并不是一个概念。
“那你是怎么想的?”
她朝着外面走去,我跟着起身,一边说道:“我不好去说什么,而以我的身份也轮不到我去说。”
星月道:“看来你确实有想法,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
我默然,但确实和她说的一样,想法自然是有的。
星月又继续道:“你说吧,我还不至于那么心胸狭窄,会为了你说两句话就处罚你。”
我想了想,便说道:“大人们选择各自为政,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这是否有些低估了流矢,他可毕竟是一位通天的强者,当日里,他闯入冥司便已经是无人可挡,现在只是靠着各家独自,流矢更是传闻凶狠残暴,难道不会造成极大的损失吗?”
星月道:“你原来只是担心这个,可你觉得如果是冥司联合在一起,难道就可以对付的了流矢了?你也知道流矢强大,但似乎你对他强大的理解并没有太多概念,如果真的和你想的那样,也就不会有什么流矢闯入冥司的奇耻大辱了。”
这确实是我没想到的,我无法反驳星月的话,可既然知道这是一件近乎送死的行为,那为何却好像看不到任何人担心。
而星月好像看出了我心中想法,她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风险这么大,那为什么还要去做。”
我缓缓的点头,道:“只是为了虚无缥缈的气运之说,就能够把命都送进去,这难道不是一种不明智吗?”
星月抬起头看向我,道:“你觉得气运只是虚无的东西?”
她问起我,我被她看着,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如何回答,气运之说虽然古往今来都有描述,可毕竟那其中功利的目的太重,便如斩白蛇起义,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人们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
可是如果说完全没有,我确实也不敢真的如此断言,但对我来说,更多还是偏向命运并非一成不变的。
星月看我神情便似乎已经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她继续说道:“看来你并不相信。”
我依旧没有说话。
星月从宽松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只碧玉色的琉璃灯,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煞是好看,她将这东西伸到了我面前,道:“天机老人曾经和我说过,如果有一日这千盏琉璃亮了起来,那么我的命也就到了终点。”
这小小的玩意居然可以预言星月的生命,我确实感到讶异,甚至带着一些怀疑,毕竟星月的强大,怎么可能靠着一只琉璃灯就可以看透。
可星月继续说道:“它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但有些东西你是无法说的清楚,天机显现着流矢会死,那么必然会死,如果这盏琉璃灯亮起,那么我也会是同样死去,而这一切都是命,是天定的,而不是靠着凡人可以轻易改变。”
她说的很认真,看不到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可随即她又说的:“但,这一切并不是毫无希望,那气运便是上天给予的机会,让一个人活的更长,或者立即死去,都是由着气运决定,佛言善恶有报,如果真正计较起来,也是可归纳到气运之中,善行积攒气运化解戾气,让人安平一生。恶行自然天罚。”
如此解释,令我还是无法完全信服,可我本就对于气运并不是完全不相信,至多,还是觉得气运可能存在,但他到底能够起到多大作用,我并不认同。
我说道:“即使如此,对付流矢也就意味着许多人要死,这真的值得吗?反正本来流矢也是必死了。”
像是一个完全没有上进心的废柴,在说着令人唾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