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鲜花饼
第138章鲜花饼“以前的邻居婆婆教我的。”
之前栾珧华要她做什么鲜花饼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奇怪，因为去看望楚老带着一盒鲜花饼就很奇怪了。
“真的？你住在哪里？那位邻居叫什么？“楚雄拿着鲜花饼激动不已。他本身就对那件事情不抱希望了，只是这突如其来的线索让他重又燃起了希望。他果然不该就这么放弃。
在跟楚老说清楚一切之后，听见有人打电话来约老人出去，于是栾珧华和算自然提出了告辞。
楚雄一怔，他刚刚才找到这样熟悉的味道。他放下茶杯，细心地将剩下的鲜花饼放好，对苏晗和栾珧华说：“好，咱们下次再见。”
苏晗和栾珧华赶到小区，走进客厅，茶几上又多了几个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她急急地跑到书房，caesar整个人都埋在椅子里，背对着门口。
那些衣服的设计稿洋洋洒洒地落了一桌一地，显然是被caesar扬到地上，她一张一张拾了起来。
栾珧华在客厅收拾狼藉，而苏晗走到caesar的跟前，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没有点燃，右手虚空地握着笔，微微颤抖着。她蹲了下来，拿走了烟，抽走了手上的笔，握起了他的手，仰着头看着他。
他的眼眶红红的，看到她竟然勉强扯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怎么办，我真的要和你拥有同样的人生了。
一上午，他拿着笔试了好多次都摔了下来，连捏起一张报纸都很艰难，换了手，还是不行，他只能泄气地靠在椅子上发呆。
“这只是暂时的，caesar，暂时的……”这句话是对caesar说的，也是在安慰自己。
她用力眨了眨已然泛红的眼睛，把caesar的手用力握在手心，温温的暖意席了上来，让他的烦躁一点一点地褪去。
“我会帮你恢复的，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总会好的，总会好……”
caesar扶着她站起来，拢紧了她有些单薄的外套，抬手轻轻一拉，乌黑的长发离开了束缚散落了一肩，从他的之风间一一划过。他的心慢慢地柔软开来，怔怔地看着她，“苏晗，不用了。”
caesar这绝望般的语气，不免让她大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是真的要放弃了吗？
“苏晗，你和arthur明天就离开吧。”
须臾，苏晗才压住了那股汹涌而来的酸涩，缓缓开了口：“不可以，我还想要穿上你亲自设计的衣服。”
caesar逃避似的扭过脸，实现依旧盯着前方，嘴角勾了勾，紧抿的唇微微开启：“你是在要我承包你以后的衣服吗？”还没等苏晗反应过来，他又喃喃地道：“亲自设计的怕是不行了。”
苏晗回味过他的话来，忍住了眼里的酸涩，握住他的手，面向caesar，“那就康复治疗，一直到可以为止。”
感受到了握着的手明显一抖，见他要抽出手来，苏晗的指关节轻轻一弯，握得一丝隙地都没有。
这一次换成caesar用力回扣住她的手，用另一只手包裹在掌心，“那很好，我每天都可以尝到arthur的手艺！”
“……想得美。”
苏晗洗完澡出来，caesar已经吃了几口她做的东西，靠着沙发扶手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蓝色的荧光屏一闪一闪打在他弧度优美的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的人，栾珧华也是，却因为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受伤。但是苏晗也明白，如果换成自己，她也算是同样会义不容辞。
苏晗走进房间，又拿着针包，轻轻靠近caesar，倚在他的脚边坐在地毯上，抓过他受伤的手，一下一下慢慢地捏着。
“caesar，从现在开始，你要开始想象以后要设计的衣服。”
她执起caesar的手撑开在自己的膝头，抽出几根细针扎上，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良久，才关上电视，给他盖上一层薄毯，转身走进房间。
她的声音消失了很久，他才缓缓地睁开了眼，凝望着自己垂下的手，感觉到手心处还残留的温度。
“好。”
苏晗到了院子门口，迟迟未进去。这次是楚雄亲自召见她，在她的印象里，楚雄对她唯一特殊的场景也就是昨天了。可是她想caesar的事情楚雄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现在心里十分激烈地斗争着。
所以这次楚雄亲自出马，听到电话那头读不出情绪的声音呢，她就缺少了某些勇气。
苏晗深深呼出一口气，迈着看起来轻快的步伐走了进去，客厅和她昨天来的样子一般无二。楚雄手下抵着一根拐杖坐在沙发上。
苏晗轻轻地唤了一声，楚雄听到响动，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将一张报纸摊开在桌上，“我不知道苏小姐对我是否有什么解释。”
看着报纸上的图片，是caesar受伤的真相。
苏晗插不上话，只能握紧膝头的衣服。静静地看着他。该来的总算来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她无言以对。
楚雄的平静话语被门口处传来的一声懒洋洋的嗤笑声打断。
“老头子，原来你把我的朋友偷偷地叫过来，就是问这么一句废话？那真是不劳您费心了。”
楚雄上下扫了他一眼，最终聚焦在了他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上，“我要是再不费心，你指不定给我捅出什么样的新闻。”
caesar没所谓地笑笑，“反正这是什么样的新闻还不是由你说了算？”
“好了，既然来了就安安分分地坐着，我和苏晗还有话说。”楚雄瞪了一眼caesar，那显而易见的慈爱让苏晗不禁心下一松。
闻言，caesar抱胸靠坐在沙发上，摆明是默认了楚雄的话。
“苏晗，我想，在白泽受伤这件事情上，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到这里，楚雄瞟了一眼没有什么反应的caesar，继续说道：“那么我也想听一听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我很抱歉，但是我会尽全力弥补啊。”苏晗小心翼翼地说道，余光瞥了瞥caesar。
若无其事的表情，习以为常的招呼，反而让苏晗一怔，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机械地收回视线。
“好。那么我希望你可以做白泽的秘书……”
“苏晗，你先回去。”caesar只交代了一句。
苏晗想说点什么，可是她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楚雄，低下头就离开了院子。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栾珧华倚在车前，应该是等了很久了。
“你怎么来了？”苏晗脸上的担忧还未退去，怔愣着看着他。
“先上车。”
上了车，苏晗的脑袋靠着窗，闭上了眼，“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