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 想结婚的屋大维 - 阿匙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32章

“当然会引起民愤,将安东尼的名声彻底搞死,”米西纳斯站在政务室的中央,向归来罗马的屋大维说,“但我也必须要提醒你,公民对你的观感也会同时变差。遗嘱是不能被生前公开,也理应被神庙好好保管的,公民们会猜想,你是怎么搞到安东尼的遗嘱的呢。”

坐在书桌后的屋大维,十指交叉,“这不是问题。收获远比付出大便是合理的交易。”

公民们的心总是像天气一样的变化,只要不是雪崩,一点的风浪,屋大维还是可以承受的。相对而言,安东尼的遗嘱才是会带来灾难性的伤害。

“好吧,你说了算。那,舆论/控制的第二个议题,”米西纳斯转身,面向房里的同伴们摊摊手,“我们要什么时候公布屋大维和阿尔的订婚呢?”

安东尼为了埃及女王而抛弃屋大薇的事,被他们用来大肆攻击,要是屋大维现在倒过来娶一个埃及公主,米西纳斯担心会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泼上脏水。出师,得有名嘛。米西纳斯对于这个时机的选择,是对屋大维一劝再劝的。

阿格里帕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坚定着不说话的决心。

“明天。”屋大维放下手,坐直了身,“我会同时公布我的遗嘱:一、将阿尔领养进我的家族,赋予她罗马贵族的身份;二、我的所有遗产尽归罗马国库;三、我和阿尔的孩子中,继承凯撒名字的一个亦将会继承埃及王位,将埃及并入罗马版图。”

安东尼是将罗马当成私产,而屋大维的计划,则是为罗马吞并了埃及。

米西纳斯顿时望向阿尔。

屋大维早在回程途中与她商议过,阿尔已有心理准备。此刻她只平静地说:“在埃及并入罗马时,罗马也需承诺,永世不得增加埃及地区的赋税。这一条会列入我和屋大维的婚约中。”

即屋大维活着与阿尔为夫妻的一天,他就必须遵守这个诺言,而他们的后人更不得违反父母的约定,须得最大限度地善待埃及的子民。

米西纳斯皱了皱眉,“那埃及托勒密王室的姓氏呢?凯撒可不能拥有外邦的姓。埃及的国号又是不是保留?让一人戴两个王冠,和整合成一个王冠,可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阿尔沉默下来,垂下眼帘。

“这也是等我们的孩子继承时方要处理的问题,”屋大维瞥了阿尔一眼,“现在不必过于纠结。先处理我们向安东尼开战后的宣传,以及,”他站起来,走到阿尔的身旁,将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准备好我和阿尔的婚约。”

确实不是此刻就需要决定的事。米西纳斯看了眼阿尔,低头应是。

就在当日下午,婚约书便已完成。隔天的清晨,屋大维便召开元老院会议,颁令阿尔和米西纳斯离婚,并豁免十个月的等待再婚期,当日即立下他和阿尔的婚约。

在凯撒神庙的大厅堂里、亲友的见证下,屋大虽和阿尔分别签署婚约书。

新闻官同时在外面的广场向民众宣布婚约,以及屋大维和安东尼的遗嘱。如同想象般,消息引来轩然大波,罗马人都不愿意相信安东尼如屋大维宣扬般,为埃及女王而抛弃了罗马。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但屋大维需要罗马人如此确信。

在承诺上签上凯撒的名字后,屋大维望向身旁的阿尔。

一般来说应由女方的父兄来处理,但阿尔先以外邦王女的身份踏足罗马男人的世界,至如今已经取得独立的法律地位,可以签署各项政令,实在没理由在自己的婚事上反倒不能签字。所以,少见地,坐在桌上的是女方本人。

屋大维忽然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他看着阿尔在罗马的拉丁文书上写下亲笔的希腊文名字,心里的不踏实感总算落下。

阿尔签完后抬起头来,刚好对上屋大维的视线。

回想起来,她总能在抬起眼时撞上屋大维的目光。阿尔小小的、微不可察的弯起了唇。

屋大维却才不会放过阿尔的任何一个表情。

最终,两人相视一笑。

作为见证人的米西纳斯翻了个白眼。将一式三份的文书交换、收起,他宣布:“祝愿两位今后一切顺利。”

阿格里帕第一个用力拍起掌来,众人也随之而鼓掌。

神庙之外,也传来民众因为一系列消息而鼓噪不安的响闹声,就连米西纳斯都对后面的发展没有把握。屋大维却是冷静地向阿尔伸出手,阿尔笑了笑,也将交到他的手上,两人一并站了起来,携手走出神庙,面对罗马的公众。

看见领袖和埃及公主携手出来,公民们一阵安静,嗡嗡地交头接耳。

“公民们!”屋大维站在台阶上,朗声道,“我将会向埃及女王宣战,撃败引/诱我罗马将领堕落的妖女,为我罗马人讨回公道,也为我罗马的新娘夺回应得的权利!罗马与埃及的友谊长存!”

他与阿尔交握的手向天举起。

象征着出兵是针对埃及女王而非安东尼,以及他和阿尔的婚约是为罗马利益着想,永保罗马的海运和夺下富饶的尼罗河黑土。

“……哗!!凯撒!凯撒!凯撒----!”公民们的欢呼声刹时响起。

这一关,屋大维又过了。

他的脸上展开胜利的笑容,望向阿尔,与她分享他的喜悦。阿尔没多说什么,只回以她的微笑。黑色的眼睛里,尖锐的目光始终未退,却已经不再令屋大维感到难以接近。

这便已经足够。

屋大维拥过阿尔,在她的额上轻吻,耳边是公民们更热烈的欢呼声。

站在两人背后看着一切的米西纳斯,抱着手臂,咂嘴,“要是公民间响起的是嘘声,甚或鸦雀无声,这可就难看了啊。”

阿格里帕想象了一下那场面,嘴角抽搐,“战前需要鼓舞人心,我可求你说点好的吧!”

米西纳斯轻啧一声。

“……”阿格里帕瞧瞧他,犹豫应不应问、又该如何问候,“你……”

他在想什么,米西纳斯还能看不出来?米西纳斯笑了声,抱了抱手臂,说:“你以为我爱上了美丽的埃及公主?”

米西纳斯又是一笑,“我当然爱她啊。不过,我说,阿格里帕,爱是有很多种的。就是因为我爱着阿尔,我看见她在她想要一起过的男人身边温柔地笑着,我真心感到很高兴。相信我,阿尔也爱我的,可惜我是大概找不到想要一起的女人了呢。”

阿格里帕愣了愣,抓抓头,“啊,你自己能处理就好。”

“那是当然。”米西纳斯摸摸下巴,“有空你还不如多想想,要怎么为我们罗马的新娘将嫁妆给抢回来。这次是安东尼犯蠢,被我们捉到把柄,但总不能将胜利寄望于对手的失误吧!?”

这个让年轻的屋大维集团认同的道理,却是阿尔和安东尼这种老牌将领所难以理解的。稳重地展开己方阵营,试探,再在对方犯错时敏捷地捉住机会一举撃破,本来就是最正规的战争布局。

安东尼一如既往地这样想。

秋天,安东尼的军队自埃及出发,在希腊重新集结,然后在亚得里亚海岸排开战阵,向西方的罗马展出敌对姿态,以传统的方式开始他和屋大维的战争。足有二十五个军团的力量,向罗马施压。

“战争是为国家的整体战略服务,将目光仅局限于一场战事,愚蠢至极。”政务室中,屋大维坐着看向挂于面前的地中海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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