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Chapter45生日宴
第49章chapter45生日宴
沈晏昭这一觉睡得太沉,醒来时已经错过了第一个守零点的任务,刚想起床又被陆朝野一把按回被窝里抱着。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点阳光都渗不进来,不知道谁的手机信息在一边响个不停,沈晏昭屏蔽掉所有嘈杂因素,凑过去听陆朝野半梦半醒的嘟囔,一个字也没听清,又怕打扰他好不容易的一次休息,遂作罢,又扎回了枕头里。
闹钟响了第三次,陆朝野终于没有机会再赖床了。
手机里各色人物的祝福信息密密麻麻,水龙头哗哗作响,他对镜精心剃掉了下巴上刚冒出的胡茬,又抹了一点从外表就能看出价格不菲的瓶瓶罐罐,然后嗅嗅新买的香水,把沈晏昭会喜欢的味道蹭在自己身上,最后自己动手打理了一下宝贵的头发。
欣赏了一会自己的颜值确认仍然在线后,才挨个饱含热情地回了语音。
等到他万分满意踱步出门时,才发现一碗冒着热气的长寿面已经上桌了,玻璃门隔着的厨房里,沈晏昭和沈连竹各穿一件围裙,挤在一起做饭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锅内温度太高,沸腾的食用油在食材扔进去的一瞬间爆响,陆朝野本来说服自己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旁观,看厨房里兵荒马乱又放不下心。
遂悄无声息凑到两人身后,默默探出头,问:“你们干嘛呢?”
“……”
霎那间火光冲天,映红了沈连竹半边惊恐的侧脸,险些直逼他鼻尖。
沈晏昭始料不及,弯腰连连呛咳,陆朝野眼疾手快,一把抄起锅盖按灭了火。
“哟,”他浮夸道,“组团炸厨房啊?”
“……”沈晏昭无奈扶额,叹气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收拾好了,本来打算给你做个早饭。”
厨神冷酷地把两个捣蛋的驱逐出自己的领地,看着火灭了掀开盖子翻了翻锅里的菜。
“我都拾掇半天了。行,看着挺好,就是火大了。现在由我接管此地,你俩出去等开饭吧。”
残局没几分钟就被收拾干净,等到吃饭时长寿面几乎都没怎么凉,寿星非常高兴地给拍了好几张照片,在一分钟之内上传到了自己的各个社交平台和群聊。
并在朋友圈和家庭群里大肆宣扬这是沈晏昭和便宜儿子起早给自己精心制作的,又收获了一干祝福和恭维,心满意足地开始享用。
“儿子,学做饭还是得跟你爸爸学,你妈一年都下不了两次厨房……哦对,我跟你说你以后谈恋爱也不能让老婆做饭,那像什么样子……”
沈晏昭一扫沈连竹发现他真的在似懂非懂地听讲,忙给陆朝野夹菜堵住了他接下来的侃侃而谈,问:“今天有什么打算?要出去聚餐吗?”
“嗯,今天规模比较大。”寿星细细品味完美老婆煮的完美荷包蛋,“不过一会儿得先回趟家,下午再说聚餐的事。”
随即又切换了频道:“哎呀,你这个面煮的简直是太好了,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完美的鸡蛋……”
等到吃完早饭已经过了沈连竹正常该从家走的时间了,两人一合计直接给他请了假,悠闲换完衣服回了奶奶家。
陆芙兰没想到他们来这么早,急急忙忙就招呼老头儿做菜,又问早上吃的怎么样,这一问陆朝野的话匣子就关不住了,从早餐扯到昨晚,激情澎湃地讲述沈晏昭是怎么千里迢迢从剧组回来给自己过生日,昨晚是怎么到家就累得睡着了。
沈晏昭实在不好意思,随便找了个理由跑去厨房给孟见山打下手择菜。
这顿饭也是偏清淡的家常菜,本来孟见山兴致勃勃地拎了一瓶陈年茅台,要庆祝阖家团圆,被陆芙兰按了下去,最后父子俩只能一人斟一个小底儿意思意思。
四月中旬正赶上海棠花期,后院几株海棠树枝头抱粉,团团簇簇开得惹眼极了。
孟芙兰看时间还早,让沈晏昭给她挑挑首饰衣服,连带拉着沈连竹要去树下拍照。
几张照片拍了快两个小时,沈晏昭拍照技术又好又能给她丰富的情绪价值,哄得老太太十分满意,自己拍完了去屋里拽儿子出来拍生日照,一回去发现父子俩已经偷偷摸摸又各喝了二两,当即扣下了作案工具,全都押送到树下拍照。
生日宴定在晚餐时,除去同龄的年轻人还有合作对象,不是纯粹的娱乐性质,喝酒是免不了了,加上陆朝野午饭喝的那点白酒,沈晏昭非常不放心。
沈连竹被留在奶奶家了,车上就他们两个人,虽然陆朝野一点没醉,但也不妨碍他借势撒娇。
“今天人比较多,一会饭桌上你少喝一点,多吃主食,”沈晏昭给他拢衣服,“听见没?入夜那场去外面也是,喝不了就叫我,我给你挡挡。”
陆朝野非常无赖,只笑吟吟盯着他看,过一会视线又转移到他嘴唇上。
“说什么呢?听不见,亲我一口。”
“……”沈晏昭使劲一拉他领子,无可奈何地凑过去亲亲他,“无赖。”
他就贴了一下,还想叮嘱什么,就又被拉回怀里加深了亲吻。
车厢内气温升高,车厢外人头攒动,沈晏昭在他放开时抹了抹湿润的唇角,不轻不重地掐住装模作样的醉鬼脸颊。
“这些事回家再说。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下车。”
大概是因为陆朝野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到的宾客格外多,包下了一整层楼,虽然各行各业人物杂多,但沈晏昭坐的主桌还是熟人。
陆朝野安排完他们那桌就去应付敬酒了,来往都是聪明人,眼睛一瞟就知道怎么回事,何况他和沈晏昭的事不是秘密,当即有人另辟蹊径去给沈晏昭敬酒。
他明天还要赶飞机,本来就没有宿醉头疼的打算,全拿橙汁应付了,空饮料杯刚放下,上方横过一只手拿橙汁给他填满了。
沈晏昭一擡头,看见一顶蓝毛。
来人看着还很有风度,微笑着自报家门:“谢危行。”
脑子里信息太多,沈晏昭想了两秒没想明白是谁,好在周净远立即接话补充:“我们车队队长。”
“久仰大名,”沈晏昭一举杯,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谢队。”
“不用这么客气。”谢危行说,然后自然地给自己倒了杯果汁,问,“你爱人呢?”
沈晏昭随手指了指方向:“……那边,可能得等一会能过来。”
蓝毛点点头,就近拉了张椅子,居然就旁若无人地坐下了。
“你怎么上这来了?不说来不了吗?周队呢?”周净远问。
“他写论文呢,没空理我,”谢危行显然跟周净远和秦松云都认识,不过和后者的关系明显就没那么亲近了,入座后只是笑了笑,问秦松云和旁边的萧钰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