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Chapter23猎物
第24章chapter23猎物
“……”沈晏昭随着他愈来愈狠的戳弄逐渐沉浮,轻微喘声不自控地流出,少顷反驳道:“别说这种话。”
“为什么不?”陆朝野故意问,“你不是很喜欢听吗?每次听到就会搅得更紧啊。”
沈晏昭无从应对,索性又开始他最擅长的沉默,陆朝野最不喜欢他这样,好像一切事情都不值得他告诉自己,好像一切过往都只是云烟,他抽出手,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一掌拍在沈晏昭后腰,命令道:“躺上去,自己脱干净。不是炮友吗?上个床总没问题吧。”
沈晏昭终于愠怒,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声音不高不低:“要拉开窗帘吗?虽然现在外面不是办公楼,起码外面池塘里也有千种生物在看,也能满足你的需求吧?”
陆朝野明显一愣,根本没想到那天的话他记到现在,气极反笑,走到窗前将窗帘彻底拉开,回头看他:“你施舍的好意,我怎么敢不捡?”
窗外的小雨仍然淅淅沥沥的在下,坠下的雨滴沉闷着打在池塘水面,平日的聒噪叫声仿佛被全部清空了,黑暗中湖面只剩一袭小舟轻荡,所有注视全部集中在床上两具重叠的身影上。
陆朝野以往总会先抚慰沈晏昭的欲望,以便他获得最大的快感,今天却刻意忽视他的生理需求,像要把那句炮友贯彻到底似的。
沈晏昭已经太久没做爱了,他想用理性压过欲望,然而水光已经迫不及待地顺着腿根向下蜿蜒。陆朝野没直接进去,反而用粗大可怖的东西慢慢地蹭他两腿之间,蹭得交合处黏腻一片,沈晏昭不自觉地搅紧穴口,只觉得每一次的似入非入都会勾得身体里那股喷涌的热泉更加沸腾。
“别看窗外,看我。”陆朝野轻声说,“看看现在是谁在干你。”
他话音未落,遽然插进那迫切的后穴,柱身上虬结的青筋狠命摩擦,每一下都直冲进最深处,刮擦着沈晏昭的敏感点不住抽搐,沈晏昭根本直不起腰,精神在突如其来又来势汹汹的进攻中逐渐混乱,穴肉纠缠着不舍陆朝野的每次离开。
性器次次又快又准地捅在他最脆弱的那处,密密麻麻的快感犹如千万电流毫不留情地鞭笞在他绷紧的神经上,让他蹦出接连不断的喘息和惊叫。
到最后沈晏昭几乎只凭本能抱住面前的浮木了,偏偏甬道又疯狂咬紧,皮肉在飞速碰撞间磨得火热,精液全被堵在他小腹里,随着动作少许溢出。陆朝野铁焊似的双手牢牢掐在他腰间,那是最刻骨最火热的烙印。
他已经分不清第几回了,灵魂在无限疲惫下飘飘欲逝,陆朝野的性器再度巨跳膨胀,男人挺进腰腹又一次暴虐着射入精液,他体内已经涨满了,热流从被撑到透明的穴口缝隙用力突破而出,和汗水一起浸透了身下的被褥。
沈晏昭在勉力吞吃了最后一波精液后彻底陷入黑夜。
萧钰看见陆朝野悠悠然从沈晏昭房间里出来的一瞬间是懵的,而后暴跳如雷,叫嚷着要去看沈哥那朵娇花被陆朝野这个屠夫摧残成什么样了。
陆朝野轻飘飘给她拦在门外,一边刷手机一边漫不经心说:“放心,收着劲呢,死不了。”
她当然知道陆朝野不至于把沈晏昭怎么样,还是愤怒地在门口骂了半天,最后被陆朝野一句“小孩别捣乱”气得要放狗咬他。
小狗明显很护主,仅仅一晚就和萧钰结下了深厚友谊,呲着牙作势要咬,被陆朝野轻轻松松拎到眼前,一人一狗面面相觑,陆朝野毫不留情一并嘲讽了:“牙都没长齐,还咬人……”
他虽然现在心情不错,但仍然没兴趣跟他俩纠缠,自然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你们沈哥昨天晚上累着了,别打扰他睡觉。”
萧钰恨得磨后槽牙,心说早知道昨晚在那杯子里下泻药好了。
陆朝野瞥她一眼,权当看不见,很不要脸地问:“早餐呢?我亲自拿进去喂。”
“用不着你!我拿给沈哥吃。”
“哟,”陆朝野浮夸道:“你猜你进去之后,他是先杀你还是先杀我?”
“……”萧钰思考,萧钰愤愤不平,萧钰怒气冲冲地把餐盘摔到陆朝野手里。
卧室内。
已经中午,屋内的气味散得差不多了,但沈晏昭鼻腔里仍然满是昨夜的气息,陆朝野昨晚一手抱着他一手换的床单有点凌乱,睡得他不太舒服,没睡上几个小时就醒了,但奇异的是并没做噩梦,也许是太累的缘故,或者有其他原因,他刻意不去想。
他睁眼没一会,陆朝野就像心电感应似的捧着热好的食物走进来。
“吃点东西,你体力透支了。”男人屈膝半跪在床边,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吹着手里的甜粥。
“不吃。”沈晏昭哑着嗓子斩钉截铁的说。
陆朝野波澜不惊,连停顿都没有,说:“别闹脾气。”
“我说不吃。”沈晏昭再度重复。
陆朝野沉默一会,把碗一并放在一边,紧盯着他的眼睛,威胁道:“我用勺子喂你或者含在嘴里喂你,选吧。”
沈晏昭也缓缓转头与他对视,那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下来,只需一点火星就能彻底激起彼此的炸药,但陆朝野看着对方深陷的眼窝和明显没有气血颜色的脸颊,又重新捧起粥碗,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尽量柔声说:“吃几口也行,垫垫胃。”
僵持的那几秒给人的错觉足有几分钟,沈晏昭终于屈尊降贵地微微垂下头,任由陆朝野擡着手喂了他一碗粥。
他没胃口,没吃多少东西,陆朝野把碗收进餐盘里,听见身后床上的人冷淡道:“既然是炮友,做一次就行了,以后不必再联系了。”
陆朝野在原地站了足足一分多钟没说话,扭头看向他时终于露出残忍的真面目。
“我说了,我这辈子都不同意分手。从你说喜欢我开始,就注定你即使死了尸骨都要和我同葬。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见第二次,你记住了。”
沈晏昭才清清楚楚地看穿面前这个男人皮囊下跳动的心脏。
陆朝野这个人,具有堪称恐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他将所有自己看上的东西蛮横地据为己有,不计手段地确保自己完全掌握所有物的全部,猎物的一言一行都必须在他的视线下。
而现在自己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紧叼在嘴里不可能放生的猎物。
没有人再说话,这场隐秘的针锋相对以陆朝野轻轻关上门告终。
沈晏昭独自在床头放空了很久,他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有内心犹如火上烹煎的挣扎和痛苦。
要是当初就远离这个人就好了,要是没有当过他的经纪人就好了,要是被父亲家暴后会崩溃失常的是自己就好了。
那么又要怎么对这个人,家世、长相、实力、魅力、性格都一等一的优越,怎么会跟自己扯上关系,为什么要在千万舆论压迫下把责任全部揽给自己,明明有大好的星路,却要因为一个近三十岁又没什么优点的男人,背上不被认可的“同性恋”的标签。
只是因为自己这张脸,他想。如果哪一天陆朝野猛然发现这张脸下根本没有与其匹配的纯洁无瑕的心,也没有足以见光的家世,会失望吗?失落也会强装镇定地说没关系吧。
他想起父亲入狱母亲带着离婚协议书来的那天。
“小昭,你要跟妈妈一起走吗?”蒋汝梵攥着他的手,即使再用力也无法掩饰颤抖和眼里的抗拒。
沈晏昭象征着她那段毫无征兆失败的婚姻,象征着她被欺辱的日日夜夜,象征了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也许爱他,也一定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