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五十章感谢小可爱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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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县依山傍水,多得是风景优美的去处。今日的文会,自然也定在山间,一处竹林里,林中有一条小溪潺潺流过。
若没大雨,这条小溪自然平静温顺,是个极适合玩曲水流觞的好去处。
“可是谢公子?”
谢瑄和才下马车,就有人凑上前去问。毕竟是个难得的生面孔,再观其年岁,主事者心里就有了七八分的底。
“是我,”谢瑄和拱手问,“兄台是?”
“免贵姓房,单名一个文字,不才正是此次文会的发起者,”房文说完,又小声道,“家父是县衙的房主簿。”
谢瑄和眼中闪过几分恍然,难怪小舅舅挑出来的帖子有他一份。
有了这一层,谢瑄和与房文很快房兄、谢贤弟的叫了起来。
房文能开起这样一场文会,除开父亲是县衙的主簿外,也离不开他自己会读书,在乐平县颇有名声的缘故。
这样的人,自然是有傲气的。
可面对谢瑄和,他却表现得平易近人,待谢瑄和非常尊重。
“今日在竹林中与会,书画作诗,都要以竹为题。不知谢贤弟最擅那一类?”
谢瑄和想了想道:“我年纪尚小,都是初学,笔力不足,不敢言说擅长。只于画上,还有几分灵性,勉强可以一提。”
房文听罢,暗自松了口气:“今日我等以击鼓流觞为乐,鼓声停时,流觞停在谁面前,谁就要展示一番,饮尽杯中酒。”
“谢贤弟到时画上一幅,到我等散去前,书画诗都要分由大家评出魁首的。”
对于他的提醒,谢瑄和自然感激,但提起饮酒,他却有些赧然:“不瞒房兄,我年纪小,家中长辈还不许我饮酒呢。”
房文一怔:“是愚兄思考不周。”
“若流觞停到贤弟面前,贤弟以茶代酒就是。”
谢瑄和听罢,自然又谢他一回。
打从谢瑄和到场,房文就全程陪同,没往别处去,自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那小孩是谁,怎么房文待他如此周全。”
“怕也就是那位了,”有人道,“前头不是说苏知县有个外甥?瞧着这小孩年纪不大,房文又这么个态度,许就是了。”
“原来就是他,一个小孩子罢了,房文此举,实在有失风骨。”
同他说话那人有些迷惑:“照顾个孩子,怎么还扯上风骨了。”
“那小孩若不是苏知县的外甥,你瞧房文可会多瞧他一眼?”
对于这些对话,谢瑄和自然不知,击鼓流觞即将开始,他被安排在房文身边落座。
很快,鼓声响起,一盏盛着瓷杯的莲花灯顺水而下,很快掠过谢瑄和面前,到了后方。
鼓声停下,当即就有个学子朗声作诗一首,饮尽杯中酒。
平心而言,这首诗只能算对仗工整,并没什么新意,但在场与会众人却都齐齐捧场叫好。
气氛很快变得热烈起来。
而后,又是几盏莲花灯飘到别处,几人或作画,或手书,也都还算拿得出手。
房文见他神色沉静,担心他觉得无趣,道:“曲水流觞,玩的就是个雅趣,落在谁面前,都是说不准的。”
谢瑄和正想说自己不介意,就听见对面近处有人嗤笑一声。
“孙琮,”房文面上带了几分警告之意,而后才同谢瑄和介绍,“他是孙夫子的长子。”
“孙夫子?”谢瑄和想起先前遇着的那位,“他是不是有个兄弟,同我差不多年岁?”
房文有些惊讶:“贤弟认识?”
谢瑄和不好评价别人,便只说:“有过一面之缘。”
对面孙琮见他们聊起来,倒把自己忽视了个彻底,脸色有些不好看:“我说房文,你这安排得不合适啊,曲水流觞虽然有趣,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得花盏垂青。”
“我们这些个熟人也就算了,人家新来的,难道不能叫人展示展示?”
谢瑄和微微挑眉,他这是被拿着当枪使了?
被当面找茬,房文自然也不高兴,却也还能耐得下性子道:“这会儿玩的就是个意趣,等迟些各自玩乐,自然都有机会作画写诗,请大家品评。”
“可迟些大家各自玩乐,哪儿比得上此时万众期待呢,你说是不是,谢公子?”
谢瑄和瞥了他一眼:“孙大公子这话,恕我未能明白,这文会上写诗作画的时候,难道还有什么差异?”
“难道不是都会放到最后,由诸位与会者一同品评?”
谢瑄和做出几分苦恼和疑惑神色:“莫不是我记错了?”
房文面色舒展开来:“当然没有。”
“我就说,我如此年轻,应当不至于忘记这么重要的事,”谢瑄和说着又看了一眼水流的上游,“咱们说了这许久,怎么都不见花灯下来?”
边上有与房文交好的人赶紧接着这话:“可别是在半途被水流击沉了,得赶紧叫人再放一盏才是。”
鼓声再次响起,众人便都不约而同的忽视了方才的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