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新年 - 希望你能在晴天的时候想起 - 今天不宜更新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91?新年

91新年

◎回家◎

最近开始跑步了完全是因为不久前路过宽正大,遇到了清濑灰二。

就是那个想要参加箱根驿传的大三学生。

因为那天赶稿很顺利,绘里香也很有手感,所以她们两个很快就完成了那天的任务,秋山能提前下班回家。

回家干嘛?回家做饭。

正好最近刚从赤苇妈妈那里学了新菜,赤苇的最爱芥末油菜花,秋山打算练练手。

她就是在买菜时遇到清濑的,那时的清濑也正拐着篮子在八百胜家的蔬菜店挑菜,据他说,他跟舍友的伙食都是他一个人负责,负责他们的饮食健康和营养。

“这样在‘用的上’他们的时候才不会掉链子嘛。”清濑开玩笑地眯起眼睛笑道。

“真是可怕啊,清濑同学。”秋山感慨。

她想起来清濑跟她说过的话,他要参加箱根驿传。

箱根驿传是10人接力的长跑运动,获得这项家喻户晓运动的参赛资格的难度不比上春晚选节目容易,比如她的学校吧,就连参赛资格都没有,而在箱根正式成员竞争激烈的大学,比如“王者”六道大,队员在配速相差短短十几秒内都会有非常激烈的竞争,经常会出现在20公里的长跑赛事中只相差短短十几秒,却大学四年都无法进入正式队员行列的情况。

宽政大在此之前就像是她的学校一样,甚至比她的学校还惨一点,她学校起码还有长跑部,宽政大长跑部都没有。

清濑想要带领这样一所学校去争夺一个参加箱根的资格,跟全国最优秀的跑者、最专业的教练、最厉害的团队,站在同一条跑道上。

太可怕了。多么可怕的人,多么可怕的目标,多么可怜和悲惨的被“恶魔”选中的室友。秋山想。

如果一连吃了三年清濑做的饭,在清濑提出有个人生唯一的梦想就是参加箱根驿传,要他们一起参加时,绝对会因为吃人嘴短连拒绝都做不到吧!

果然,命运的馈赠都是在冥冥之中标好价格的。秋山心里吐槽。

“明年三月份就是大四了,最后一年!明年一定能凑够10个人的!”

秋山问他有没有招到最后几名队员时,清濑握拳道。

“10个人的接力,只派出10个人啊……”秋山长叹,“到时候一定要跟短跑队打打好关系啊,箱根给水队可以拜托你们学校的短跑队让他们上,要不然你们连送水的都没有啊。”

“秋山小姐,谢谢你。”清濑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弯起眼睛,诚心实意地说道。

“谢什么,就算我不说你肯定也想得到的。”秋山摆摆手,心里想着,明年找不找得到人还另说呢。

虽然心里对清濑很不看好,但是在看到他带着尼拉小狗慢跑着回家时,秋山还是感觉到内心一角的触动,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可造成的结果却是在路过美津浓时,她进去买了全套的长跑运动装备,花光了她带出来的所有的零钱,外加卡里的部分。

秋山:“……”

冲动消费果然要不得啊。

不过算是比较幸运的一点就是买了也没有浪费,因为在赤苇的监督和陪伴下,她起码养成了夜跑的习惯,在大学之后不再去健身房锻炼之后,她这是第一次捡起了一项运动。

完全令她接受不了的一点就是,赤苇居然完全没有她这种犯懒的情况,即使离开排球队,不再打排球后他也没有放弃锻炼,甚至在假期的时候还会被木叶前辈拉去社会排球队凑数,跟她一起慢跑、在她累得想死气喘如牛时,赤苇的呼吸也还是很均匀,甚至不怎么会流汗。

或许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她才能勉强成为一个合格的跑步爱好者吧。

时间过得很快,在赤苇生日之后,很快就到了新年。

关于新年怎么过,她还跟秋山绫起了点争执。一般秋山绫在新年时都会接她出去玩,偶尔会被爸爸妈妈要求去长辈家一起吃饭,今年她果断地抛弃了秋山绫,选择不跟秋山绫回家。

“你不跟我回去你去哪?跟赤苇回去吗?”秋山绫气愤地指向赤苇。

“绫,我爸妈完全没有意见,是他们邀请秋山过去的,我妈妈已经收拾好房间,还给秋山买了很多衣服。”赤苇安抚地回答道。

秋山绫听到这话反而更生气了,“你俩还没结婚呢!你让她跟你回去干什么!”

秋山举手:“我也没说要跟赤苇回去啊,我只是今年不回去了而已。”

赤苇不放心地问:“那你今年新年去哪呢?”

“我想去北海道的石狩。”

“石狩?”

“对啊,因为师姐的弟弟不久前醒了,所以想要跟他一起把师姐的骨灰送回去。”秋山微笑道。

这个想法的诞生,源于在新年的半个多月前、赤苇生日后不久,秋山接到的来自医院的电话。

她的前同事在电话里告诉她,师姐的弟弟醒了,让她来一趟医院。

不过在她急切地问师姐的弟弟情况如何时,他们都吞吞吐吐的,只是说,如果可以希望她能过去一趟。

所以秋山就去了,然后在那间病房里看到一个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的雪的男生。

那天下着很大的雪,路上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覆盖了整条马路,树枝也在雪中模糊。

她站在病房门口时靴子上还带着没有融化的雪,不过那点雪也跟粘在衣服上的雪一样,很快就融化了。

那个男生在她推开门时望过来。

秋山一时停住脚步,埋怨自己太过冲动,。她并不知道怎样面对一个醒来的师姐的弟弟,更无法说出口那个即将她要告诉他的消息,她简直想假装一个走错病房的家属,跟面前的这个人致歉然后偷偷离去。

可惜她不能。

她沉默着纠结,自欺欺人般的转移注意力,想象着自己表情有多么奇怪纠结时。

刚刚醒来说话还不算流利的师姐的弟弟却对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羞涩的笑容,对她说:“那个,请问你是我的朋友吗?抱歉,我现在什么都记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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