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打牌皇帝乃是天底下最大的庄家 - 清穿之公主吃瓜日常 - 天行有道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28章打牌皇帝乃是天底下最大的庄家

第28章打牌皇帝乃是天底下最大的庄家

落水一事成功打消了二格格的积极性,加上荣妃也怕女儿出危险,总拘她在船上,二格格于是消停多了。

可她长日无聊,无所事事,唯有来找哈宜瑚消遣。

珊瑚不想理她,每每把胤祺推出去应付,自己却借故避开。二格格虽然看不上只会淌鼻涕的毛头小子,但聊胜于无,倒也玩得津津有味——要是胤祺别把泥巴往她身上甩就更好了。

偏偏胤祺不懂得怜香惜玉,二格格又不能自降身份去跟个四岁半的屁孩计较,两人好了吵吵了好,到最后依然闹在一处。

郭贵人见女儿闷闷地总不来往,便劝她多跟兄弟姊妹散散心,到底是一家子,血浓于水。

珊瑚笑道:“话虽如此,早晚不还是得各奔东西的。”

此言反倒惹得郭贵人伤感起来,在宫里生女儿的总免不了做此感想,到时候万岁爷会选哪几个格格远嫁,都是她们这些嫔妃做不了主的。

珊瑚安慰道:“您放心,我在一日,就会好好陪着您,何苦理会哪些没影儿的事呢?”

就算真的和历史上那般远嫁了,她也会将郭贵人余生安排好,只当原主对她的嘱托——尽管两人从未正式交流过,但既然用了人家身份,珊瑚必得叫她放心,就当签订了无形的契约罢。

尊老爱幼乃优良传统,珊瑚仍旧隔三差五去陪皇太后说话,大半时间其实是老太太自己在说,珊瑚只要当个安静的聆听者就行,而皇太后嘴里翻来覆去的也无非那几件事,她跟顺治爷短暂而稀薄的恩爱光景,成了她此生唯一的谈资。

珊瑚最近新学了几句简单的蒙古话,加上系统这个天然的翻译器,勉强可以做到无障碍沟通。

她就问老太太,“您恨董鄂氏吗?”

这里她就不尊称孝贤皇后了,避免踩雷,把情敌擡到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是个人都受不住。

然而老太太却只轻轻摇头,“不,我不恨她,我只羡慕她。”

作为一个女人,董鄂氏无疑是很成功的,她拥有美丽的容貌、渊博的学识以及皇上的宠爱,若非她儿子死得早,大约先帝也会立四阿哥为太子。就连董鄂氏的早逝都被人羡慕,她死在最美好的年华,值得后人永生永世怀念,这才是不朽——何况在她去世没多久,先帝也跟着驾崩了,人人都称颂她俩是多么恩爱的一对夫妻。

珊瑚倒觉得这样烟火般灿烂的爱情没什么意义,至少对多数后宫女子而言,皇太后才是值得羡慕的,得太皇太后庇护一生平顺,当今却虽非她亲生,却事她至孝,一言一行从无违拗,连南巡都带上她,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譬如佟佳氏口口声声深爱表哥,但若康熙肯封她做皇后,哪怕即刻驾崩了,大约她也乐意。

人为何总要祈求自己得不到的事物呢?

珊瑚觉得老太太是太闲了,才总想东想西,她对老人家道:“我教您打叶子牌吧。”

皇太后怔了怔,她长在蒙古,学会的唯一乐趣便是骑马,但宫里除了百骏园,其他地方都不许牲畜出来溜达,而她现在岁数大了,也禁不起折腾。

琴棋书画这些玩意儿她没经历,也懒得学,但叶子牌可谓十分大众的游戏,连村口老太太都能信手拈来呢。

皇太后有些踌躇,宫里禁赌,她虽是个摆设,但好歹是主子,怎么能带头犯法?

珊瑚道:“小赌怡情,不过消磨时光而已,不来钱就不算赌了。”

前儿她刚从胤祺那里收缴了一套玉石棋子,虽然是赝品,拿来当筹码正好。

皇太后一开始是拒绝的,架不住孙女盛情相邀,再加上那规则经哈宜瑚之口便清楚了然,让她觉着试试也无妨?

系统讶道:【你还真是善心大发呀。】

印象里这位可是从不肯吃亏的主儿,居然舍得花时间当陪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珊瑚但笑不语,赌博这种事只会越玩越有瘾,很少有人能成功戒掉的,现在是不来钱,可等皇太后渐渐发觉其中趣味后,真的会忍住不掏荷包吗?

再说了,不用金银铜子,可以拿别的东西抵押呀,她看这房里灯烛桌椅,即便一草一纸,似乎都所值不菲呢。

系统刮目相看,果然还是那个黑心肝的宿主。

珊瑚是没办法,康熙跟他未来好大孙乾隆一样,都喜欢拿自己墨宝赏人,但是他老人家的字画一不能变卖,二不能换钱,光摆着赏玩有什么用?她要赚外快,帮额娘攒养老金,只能想点别的歪门邪道了。

事情不出珊瑚所料,皇太后很快就上道了。那叶子牌虽然没学过,但老太太以前在草原上也经常斗草簪花、划拳行酒令啥的,一理通百理融,又嫌用棋子当筹码没什么趣儿,让侍女去换一吊钱来,珊瑚这边当然早已准备好本金,先是小输几把,哄得老太太心花怒放,之后才开始收割战利品。

老太太很快发觉自己输得太快了,可她难道能赖孙女的账?做人得讲信用。

但老人家向来不管事,自然没带多少现钱,只能找皇帝讨要。

康熙问明始末,方知是哈宜瑚捣的鬼,这个小滑头!

把她叫来询问,珊瑚理直气壮,她奉旨陪皇祖母解闷,莫非竟成了错处?再说了,一开始是皇阿玛布置这任务给她的。

康熙失笑,“朕几时教你赚皇玛嬷的钱?”

珊瑚摊着手,“皇阿玛,您一向教导儿臣要做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难道儿臣要在牌桌上放水才行?跟皇玛嬷撒谎也不对呀。”

真是能言善道,康熙拿她没办法,可这妮子难道不是变着法儿从他兜里挖钱?机智如他,当然晓得自己被人坑了。

珊瑚眼珠骨碌碌一转,“儿臣倒有个解决办法,不知您同不同意。”

那便是让皇贵妃等人也去陪太后打牌,珊瑚身为晚辈赢点小钱无妨,可嫔妃们是断断不敢让老太太破费的,想尽办法也得输钱哄婆婆开心,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不就收支平衡了?

康熙:……太损了啊,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才不会这般算计自己的妻妾。

然而没过多久,康熙便以侍疾为名,命众嫔妃轮流去太后身边尽孝,个个笑着去哭丧着脸回,谁知道太后她老人家忽然迷上打牌,牌技还很不错,非拉着她们凑上一局,还以为老太太终于对汉学感兴趣了呢,学什么不好,偏学些糟粕!

郭贵人因为位份低的缘故反倒躲过一劫,又以此为例告诫女儿,千万别沾染赌博的恶习,看看这就是下场。

珊瑚笑得天真烂漫,至少她出发点是好的,瞧瞧,皇太后没心思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吧?什么董鄂妃顺治帝,通通不如牌桌亲切,人这一辈子啊,只有为自己活才是最舒坦的。

十月下旬,御驾顺利抵达苏杭一带,自然也少不了官员跪迎,其中有个叫曹寅的格外令珊瑚注意。

这可是传说中曹雪芹的爷爷啊,听闻红楼梦一书便是雪芹先生以自身经历为原型写的,想必多少能窥见一点贾宝玉的轮廓?

可惜曹大人始终低着头,没法看出是否如书里写的那般,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而嫔妃在生人面前尤其得回避,故而没多久,郭贵人便带着珊瑚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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