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提点当闺女的提点老子,活腻歪了罢!…… - 清穿之公主吃瓜日常 - 天行有道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53章提点当闺女的提点老子,活腻歪了罢!……

第53章提点当闺女的提点老子,活腻歪了罢!……

王贵人极有涵养,笑眯眯道:“这有何难,等到了苏州,格格只管放心挑去,要多少有多少。”

并未否认适才所言,可见她家乡女子的确生得个个水秀——王贵人是个聪明人,并不担心两个和尚没水喝,却很知道有好大家分的道理。汉女里头她算得佼佼者,但唯因如此,愈发招了那些满洲大姓的眼,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若能多进献几个像她这样的汉女,一则有助于分宠,不至于闹出狐媚惑主之名;二则,将那些人的目光分散开,她自身便安全多了。

当然,这话若有她自己向康熙提,保不齐有僭越之嫌,且古来帝王虽喜爱后妃贤德,但若是半点醋都不吃,又难免失之情趣,其中尺度实难掌握。

三格格来提就再好不过了。

纱达利见她点头首肯,一副大加赞赏的模样,更是几乎吐血,唯恐王贵人当了真,把那些个莺莺燕燕引狼入室,忙打着哈哈敷衍过去,又嗔怪地瞪了珊瑚一眼,实则气得咬牙,恨不得撕烂她这张臭嘴。

珊瑚不以为意,只许你坑人不许人坑你?太霸道了吧!

也幸而叫纱达利吃了点亏,这位三姐之后便警惕多了,轻易不敢再来招惹。

珊瑚深刻懂得了人善被人欺这个道理。

英明神武的康熙爷自然无心理会后宫俗务,他老人家南巡是要办实事的,除了考察河道水利,历览民情,当然要包括最最关键的整顿吏治,但凡是个有责任心的帝王,都不愿养着一帮贪官污吏国贼禄蠹,奈何身在内宫,总有胆大包天之人试图蒙蔽圣听,亦无法面面俱到。

不若亲身走访民生,倒比御史台那帮吃闲饭的更能干些。

便宜爹虽未甘言厚礼求珊瑚出力,珊瑚却自发自觉地凑了过去,以前她生怕影响历史走向,打定主意当个锯嘴葫芦,不干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但,反正有意无意都爆出那么多瓜了,再多几个能有什么?

谁叫便宜爹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精刮得很。别看这几年翊坤宫赏赐不断,有什么时新物产都流水价往里送,但,也不过徒有其表,位份、俸禄,这些才是最实在的。眼看着向未承宠的宣嫔都往上晋了一级,郭贵人却仍在原地踏步,珊瑚暗暗替母亲感到忧心,虽说也有宣嫔姓博尔济吉特的缘故,但,添个人有何不可呢?论宠爱、论资历、论子嗣,郭贵人都是担得起一宫主位的,到底她给皇帝生养过两胎呢,尽管小阿哥没能保住。

以前珊瑚以为是怕姨母吃味的缘故,但,宜妃却看得很开,郭贵人晋封对她有何坏处?只会更加光彩而已,人家钮祜禄氏还出了一后一贵妃呢!

直到最近,珊瑚才隐隐琢磨出些端倪,尤其便宜爹的狐狸眼老似有若无往她身上瞟,更让她得以肯定,原来康熙打的这个主意!

既然显露了本事,康熙又岂肯放过,偏偏珊瑚为人淡泊得很,从不主动奉承讨好他这位皇阿玛,康熙想撕开口子都没机会,这不,只好从郭贵人下手了。

原来是她阻碍了额娘升迁,珊瑚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死那头老狐狸,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郭贵人往后安身立命,她也只好舍下面子了。

当然,珊瑚亦非善茬,更不会糊涂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既然双方都有用得上的地方,其中自然有谈价码的余地。太过悚然听闻的秘闻,她当然不可能对康熙吐露,顶多说些不痛不痒的罢了——譬如若干年后有个姓叶赫拉那的慈禧老妖婆带领大清走向灭亡,这能说?她敢打赌康熙会先灭了叶赫拉那氏全族!

虽只是些小瓜,却也足够康熙受用了,而珊瑚爆出的名单里头也不乏几位指定前来接驾的信臣,更令康熙龙颜大怒。然这些蛀虫虽然可恶,其背后势力亦是盘根错节,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能徐徐拔除。

带着这般情绪,皇帝命简化仪卫,不设卤薄,扈从者仅留三百余人,凡经过的地方,严禁地方官及扈从人员滋扰百姓——上次就有不少收取孝敬费的,若这钱进了国库还好说,可偏偏大部分入了官吏私囊,呈上来的不过十之二三,这就十分可恶了。

众人不知皇帝为何作风大改,难免有些战战惶惶,机灵的便收买嫔妃身边宫人,妄图探听一二,奈何四妃亦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更没个准信。珊瑚虽然心知肚明,但又怎么会出来提醒呢?她跟皇帝才是站一条船的。

相形之下,皇长子胤禵却是得了意,盖因皇帝不倚重那些近臣,反而随行皆要他伴驾,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么?

对此,珊瑚实在很想吐槽,谁叫皇子里您年岁最大,勉强还能镇镇场子,不然难道让还不足十五的太子来么?

当然生的早也是本事,这点也只能由着旁人羡慕了。

连带着惠妃亦是春风得意,在其他三妃面前亦流露些骄骄之态,各家夫人前来朝拜时,惠妃堂而皇之坐在上首,俨然以“副后”自居了。

宜妃很看不上惠妃那做派,生了个长子倒把心给喂野了,何况胤禵究竟算哪门子长子?若非前头四位兄长都死绝了,才轮不上他呢!

惠妃倒不想想,若皇帝真有心扶持庶长,怎么她至今还是个不尴不尬的妃位,与她们平起平坐?不过是叫大阿哥先占住了位置,给太子当垫脚石罢了。

荣妃笑眯眯撚了瓣橘子放进嘴里,“你有胆子就去她跟前说,告诉咱们有何用?”

那橘子酸的厉害,荣妃居然面不改色,可见她也是心不在焉颇为吃味的。

宜妃叹道:“我哪有这熊心豹子胆?不过替两位姐姐打抱不平罢了。”

她是以色侍人惯了,自个儿也定位在花瓶上,论理荣妃进宫最早,与万岁爷的情缘最深,德妃则是威望隆重以德服人,难道她们能眼睁睁看着惠妃骑到自个儿头上?

德妃慢悠悠摇着扇子并不言语,她亲生的两个皇儿,一个养在承乾宫,一个养在宁寿宫,好歹刚满周岁的十四得以留在膝下,至少在这个孩子长成之前,德妃是轻易不肯得罪人的,仍旧当她的好好先生。

荣妃则琢磨一番,同样庶出,她的三阿哥比大阿哥小五岁,这就差了一大截,拿什么跟惠妃争?到底她生的也不是嫡子呀,至于旧情,皇帝对嫡亲表妹都不过泛泛,对她这个外人更不用说了。

她便把目光转移到摆弄糖人的珊瑚身上,“说起来,四格格最近常到万岁爷处罢?怎不叫她提点提点。”

好歹将太子也给捎上,别乱了大统。

珊瑚:……您是哪根筋不对?当闺女的提点老子,活腻歪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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