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问罪她开始担心未来孩子的智商了。……
第93章问罪她开始担心未来孩子的智商了。……
不得不说康熙在儿女婚事上有几分开明的。
虽然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并非不近人情逼着人盲婚哑嫁,珊瑚去后,他照例唤了纱达利来,询问这个并不讨喜的女儿意见。纱达利固然矜持,可偌大块馅饼摆在跟前,错过岂非太可惜?到底还是羞答答应了声好,心里觉着皇阿玛尚有几分眼力,知道她比哈宜瑚那蹄子强得多。
如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珊瑚回去跟额娘一说,循嫔也松口气,远嫁跟近嫁比,她当然倾向留在京城。可若噶尔臧跟敦多布多尔济相比,她还是觉得后者更老实,可堪为婿。
康熙心里已有主意,面上并未表露出来,噶尔臧只是通过他女儿的面试,却还未通过老丈人的面试呢。以他的脾气,必得反复考察方可决断,先前乌尔衮不也拖了大半年之久?急得二格格嘴上都起燎泡了。
珊瑚觉着便宜爹多少有些恶趣味,或许是大人们的共性,顶爱操纵小辈的人生,非如此不足以彰显权威。也幸亏她们都是女儿,作用有限,可想而知康熙手底下的皇子多有压力。
既有此心,康熙一改之前慢待之态,对噶尔臧多几分亲厚,每每出猎都会叫这位准女婿随行,路上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噶尔臧本就给点阳光便灿烂,见老丈人对自己另眼相看,心底膨胀得不知有多厉害,仗着得势,亦趁机使唤起御前近侍来,竟敢让他们帮自己捡拾猎物。当然,梁九功他是叫不动的,可魏珠这等,哪怕是当红的人物,到底年轻资历浅,同性相嫉,噶尔臧见他生得唇红齿白,妥妥一副小白脸模样,早有意教训教训。
到底是些鸡毛蒜皮,魏珠也不好发作,只哭笑不得对旁人道:“咱家以前只给万岁爷当奴才,如今倒多了位主子了。”
幸亏他不用跟着远嫁,可想而知伺候三格格的宫人有多倒霉。
循嫔叹道:“王莽谦恭未篡时,尚且隐忍了几十年,这位倒好,一个月都忍不了。”
拿噶尔臧比王莽,当然是擡举了他,亦可见此人多么轻浮,实在不像个本分的。
珊瑚笑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额娘您就宽些心罢。”
至少纱达利没觉得有何不对,还为康熙重视噶尔臧感到高兴呢,尽管她看重的是噶尔臧好相貌,可若夫君一事无成,将来姊妹丛里亦擡不起头,当旗主她是不敢想,可若像乌尔衮那般屡建军功,也不失为美谈——想起来仍有点遗憾,都怪嘎鲁玳占了先机抢她的亲事,人家不就仗着有个好娘么?
珊瑚一方面觉得破锅烂盖合该锁死,另一方面,纱达利固然讨嫌,让她嫁给噶尔臧也还是糟践了她,自己要不要预先给她提个醒儿,趁生米尚未煮成稀饭之前?
可如此一来,就得再度“泄露天机”,纱达利信不信还两说,只怕还被抓住机会反咬一口,说自己咒她。
珊瑚怪纠结的。
好在她没辗转多久,噶尔臧自己便露出小辫子了。某日清晨,魏珠奉旨前往传召,竟意外撞见噶尔臧跟一个女子搂抱着在毡褥上打滚,两人赤体横陈,白花花的肉几乎要胶黏在一起。
碰巧几位阿哥也在,这事断然无法私了。
胤祺甫一回来,循嫔忙不叠拿盐水给他洗眼睛,要把那些脏东西从他脑海里抹去。
胤祺奋力挣扎,很是莫名其妙,“姨母,您干什么?”
循嫔轻咳了咳,“适才所见,务必牢牢记住,一个字不许向外人吐露。”
万岁爷多要脸的人呀,若听见风言风语还得了,就算流言四起,反正不能是他们传出去的。
胤祺更不懂了,“为什么,不就是跳大神么?”
循嫔跟珊瑚对视一眼,好吧,这小子太纯洁,看来疏于教导。本来以胤祺的岁数该通晓人事了,以往嫔妃都会挑几个姿色俏丽的宫女放阿哥所里,其实跟通房丫头差不多,但宜妃不知是怕儿子学坏呢,还是觉得该专心在功课上,愣是迟迟没管这事。
故而别看胤祺生得人高马大,其实心思仍纯洁的像张白纸。
至于哈宜瑚是怎么懂得的,循嫔只能理解为女儿天生早慧,再想不到腔子里住了个老妖怪。
循嫔也不忍心玷污他,只能引用前朝巫蛊之祸的掌故,表示兹事体大,人命关天,总算成功将胤祺吓住。
胤祺不敢凑热闹了,浑浑噩噩回帐篷里练字去——这趟出宫游玩,功课也不能落下,宜妃还等着查问呢。
循嫔叹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把主意打到御前来。”
噶尔臧若只管调戏他带来的蒙古美人倒也罢了,可偏偏选中的是个有编制的。须知宫女名义上都是皇帝的女人,哪怕只是个干粗活的,在万岁爷发话之前,也不许旁人沾染分毫,他倒好,偏在老虎头上拔毛。
照胤祺等人的说法,那女子无非中人之姿,也不知噶尔臧瞧上她什么,干柴烈火帐篷里就抱着啃起来了。
珊瑚心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不正是这个道理吗?也许噶尔臧就想尝尝皇帝的女人是何滋味,这种感觉才叫刺激。
只可怜那姑娘,被登徒浪子花言巧语迷惑,还不知是何收场——御前肯定待不下去了,就算不死,估摸着也是打发到浣衣局辛者库之类的地方,或是干脆遣回原籍。
这件事实在太过巧合,冥冥中像有人推手,魏珠与噶尔臧不睦人尽皆知,可除他之外,还有没有别人?
珊瑚心中本就有所猜想,再经由系统求证,那名字便跃然纸上。
她径直向那人盘问。
敦多布多尔济本就不惯撒谎,见她来势汹汹,也只能坦诚自己跟魏珠联手,确切点说是魏公公主动来找的他,他充其量当个眼线,帮忙盯着噶尔臧一举一动罢了。
珊瑚气结,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魏珠要报复噶尔臧那是魏珠自己的事,凭什么拿他当刀子使?
这也是个傻的,明明今年才被皇帝训斥,就该缩手缩脚当小绵羊,生怕康熙不迁怒?
拉布拉多低下头,这回是犯了错的大金毛,他闷声道:“我不想你被噶尔臧抢走。”
系统识趣地在脑海里洒满粉红泡泡。
直球克傲娇,珊瑚也无话可说了,她只能同样闷闷道:“你想太多,皇阿玛问过我的意思,我已直言相告,绝不会嫁他。”
敦多布多尔济愕然擡首,这算对他表白的回应?
不对,她只说不嫁噶尔臧,也没说要嫁他。
可无论如何,距离目标总算更近了一步。于是敦多布多尔济猝不及防傻笑了起来,好像负罪感都一扫而空了。
珊瑚:……她开始担心未来孩子的智商了。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