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抉择
第178章抉择
霍兰成的声音刚落，周围一片静寂，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云瑶的身上。其他人云瑶都不在意，唯有霍兰成，云瑶看到他眼中的希冀，微笑着点了点头。“明日申时，不见不散！”……
云瑶的及笄礼就这样落幕了，待宾客走完后，云璇走到甄氏的身边说道：“娘亲，明日我也想看镜湖风光，让姐姐也带我去嘛！娘亲……”
云丞相只当云璇还小，对着云瑶出声劝道。
“父亲，安王殿下只邀请了我一人，贸然将妹妹带去恐怕不好，不如父亲修书一封给安王殿下，看看他是什么意思？”云瑶漠然地说道。云璇什么心思她想云丞相不会不知道，可是他还是对自己说了，可见在他的心底对云璇这个女儿是多么的溺爱。然而好不容易才搭上线的安王，云瑶太了解他的父亲了，为了权势他是可以让所有人都去死的。
眼看那一家三口都沉默了下来，云瑶便走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云瑶早早就出了门。这一次她没有带任何人，而是一路闲逛，眼看快到申时，一眨眼便到了城南画舫。云瑶原想着自己来得应该算早，万没想到镜湖之上早已停了一艘极为华丽的画舫，上面写着“安”的鎏金字。
云瑶刚刚出现在岸边，霍兰成便迎了下来。今日他一身白衣，身姿俊秀仿若谪仙，同记忆中邀月峰上时的气质无二。云瑶远远看着，心中一动，自己是想他了么！
“安王殿下……”云瑶微微颔首，按着记忆里人间的礼仪对着霍兰成微微一福。
“不必多礼，云小姐叫我兰成即可。”他看着云瑶点了点头，神色稍有些赧然，“我可以叫你阿兰么？”霍兰成说出后一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不能操之过急、不能操之过急，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二百年都已经过去，却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而且还是对着一个幻影。一想到这儿，霍兰成的眼中有着浓浓不可化解的哀伤。
“扑哧……”云瑶看着霍兰成时而高兴时而懊恼的表情，觉得他比周遭的风景好看。她从来没有想过霍兰成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然而看见了云瑶的笑，霍兰成心中的杂念顿时烟消云散。好似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真实的！他好想抱她一会儿，就一会儿，然后他会从幻境中挣脱开来。
云瑶紧跟着霍兰成的步伐向画舫走去，然后便有仆从荡着轻桨向镜湖中心划去。沿路碧波万里，过了好久，夕阳的余晖落在湖面上，天边彩霞环绕，此情此景，云瑶回首望着霍兰成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她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幻境的终点又是否就是霍兰成？
“阿兰……”霍兰成在云瑶的身后轻声呼道。幻境里面一般出现的都是心底最渴望的东西，因他念着阿兰，所以才会重新回到初见的时候。如今，他的心愿已了，虽然明知幻境中的都是假的，可他还是不想结束。“让我再抱你一会儿吧！”
说着霍兰成便欺身向上，也不征得云瑶的同意，在她惊诧的目光中抱住了云瑶。
“阿兰，我好想你！”霍兰成在云瑶的耳边轻声呢喃，“哪怕知道眼前的你不过一场梦境，我还是好想你。我不舍得离开这里，可是……却必须要走。我爱你……”
霍兰成说完这句话，便抱着云瑶一同跳入了镜湖里。
云瑶短暂的惊讶过后，环在霍兰成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原来他是真的呀！否则怎会说出这番没头没尾的话来，不过这样殉情真的好么？所以云瑶忍不住在霍兰成的耳边轻声说道：“师父，你这是要谋杀我么？”
这下子，云瑶的笑深入到了眼底。看到霍兰成惊讶的面孔，云瑶心里开心极了。不过她好像忘了，其实一开始她是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啊！不过算了，看在他如此痴情的份上，自己就原谅他二百年前的不辞而别好了。
霍兰成原本哀伤的眸子在听到云瑶一声“师父”的时候，刹那间有了光彩。他就知道他没有猜错，只是没有想到云瑶从一开始便拥有阿兰的记忆，可是她却不愿意认他，直到现在她终于认了。他来不及思考云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管现在他们还呆在湖底，便吻上了他肖想已久的唇。
“阿兰，我好想你！”
……
这下子，两人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云瑶看着霍兰成，霍兰成看着她，眼里是说不尽的温柔宠溺。“那支簪子，是我一直想要送给你的，时至今日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云瑶赧然，复又想到水下的那个吻，便道：“如果我是幻境，你是不是打算杀了我好走出来。”
一听到这个，霍兰成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可是如果真要这样说了，估计云瑶也不会理他了，便道：“我想着你还好好地活在外头，总要出来见你，所以才没忍住……”
没忍住杀我么！云瑶蓦然想起自己也起过这样的念头，好在他们认出了彼此，否则的话，想想还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便不再提这回事儿！
“不过师父，你怎么会入了幻境？”对于霍兰成云瑶叫习惯师父了，对于他突然冒出来这点儿，云瑶很是好奇。第三层只有她和问天，问天都进不去，为什么霍兰成会成为梦境中的人呢！除非是从别的地方进去的！
“说到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正处在一片禁制之中，忽然就被拉入了那个梦境中，然后就遇到了你……”霍兰成一脸困惑，当听到云瑶正在闯珍宝阁的遭遇时，茅塞顿开。“恐怕是因为你！因为我们同处在一片空间下，因为你入了那个梦境，而作为这片空间真实的存在，我便被优先选了进去，成了里面傀儡的替代品。”
“不过一场幻境，很少会进入同一个，所以三层的那个幻阵很不简单！”
霍兰成没有说，如果他们彼此都认为对方是假的，只有杀了对方才能从幻境中走出，怕是最后的下场是没有一个人能走出来。想到这里，他抱着云瑶的手臂又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