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二选一
第95章二选一
他的药是比较大剂量的，耳朵与脸都红了。哪怕是喝了烈酒，也没有这么滚烫。他挪动身子，双手握住栏杆，使劲撞着脑袋。“兮儿，你打我吧？我不可以伤害你一根头发的。”他知道彼此被下了什么药，也绝不能冲动。
她已经快抬不起头了，双手也麻木了：“我没力气打你，我们都不要想那些事情就可以了。”
楚承知道她的心里没有自己，哪怕是吃了药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而他，越来越燥热，手指已经伸直了。
他迅速靠近了她，神色迷离。兮儿这个样子真的太美丽了，粉红色的肌肤胜过了任何时候。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嘴角含着一抹笑。
他把兮儿的发簪取下来，靠近的时候总是心跳加快。他闭上眼睛，便把尖锐的一头刺入了肩膀。他要逼迫自己清醒，绝不能害了兮儿。
兮云感觉到衣襟温热，血液滚烫。她睁开眼睛，看到两个人的衣服上全是红色的血迹，正如开在了地狱里的彼岸花。
“楚承，你怎么那么傻。”她也清醒了，便赶紧用手帕止住他的血。只需要一瞬间的时间，手帕也全部染红，粘稠的血让整只手都变得恶心与害怕。
“兮儿，不哭。我是真的爱你，哪怕是自残，我也不可以那样对你……”这份爱太深了，也太执着了。
她只能用手捂住伤口，然后大声哭喊：“有人吗？快救救他，求求你们了。求你们不要让他死……”
小暗格后面的一双眼睛盯着牢房里的一举一动，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痴情的男人。只可惜，他却是……
圣女的眼神从惋惜到愤恨，最后也进去了。她把一个药瓶丢进去，便匆忙离开了。
翌日。
天还蒙蒙亮，蛊毒崖上站着两个人。男子身材伟岸，玄色金花绣纹的长袍纷飞；女子一袭白色梅花绣裙，眼中是几分落寞。
“你明明想杀了那个人，为何又停止了？”掌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莫非不肯报仇了？
圣女的心头一窒，还是叹气了：“命运捉弄啊！没想到过了多年，还是会遇到。”
“算了，既然决定了，就不必后悔了。”男子知道她仍旧放不下从前的事情。
而蛊疆也是因为那件事，严厉禁止族人与外面的人有牵扯。
圣女看了黯淡的婵娟，心里的伤还未曾愈合：“有些事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忘却，有时候会越来越深。”
他们的影子也被拉得很长，更显落寞。
掌门看着她，倒也心疼了：“紫君喜欢你那么多年，你可以试着接受他。”
“将就不是我的风格，我对男人并没有兴趣。”与其浪费时间忧心，还不如好好研究蛊毒。
掌门的嘴角是不安的弧度，圣女年长于自己，也当做姐姐对待。他也要记住自己是蛊疆的掌门，任务很重。
大部分的蛊师都是女子，还要八字契合，而他恰恰是阴命人，便是炼制蛊毒的天才。所谓阴命人，便是出生的年月日为阴的人。
“对了，那个女子适合做蛊师。我敢保证，只要她好生练习，成就说不定可以超过帝祖圣女。”这么一个好料子，不应该放过。
掌门的眼中带着诧异，便看向她：“此事当真？帝祖圣女可是炼制蛊毒的绝佳天才，当年她炼制的一只金蚕蛊，就能救了千万条疫病的百姓，而且金蚕蛊还变得更加强大了。”
“现在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圣女抬手，想要触摸月光。
一个时辰后，几个侍女来到了牢房，他们把两个人分别带到不同的地方。
蝴蝶花园之中，兮云已经换回了女装。一袭浅绿色莲叶蝴蝶纱衣，流苏髻上斜插梅花簪。她正坐着发呆，却也是一幅绝佳的画。
圣女走了过来，轻轻掐住她的下巴：“小美人，你在担心那个人？”
“姐姐，求求你救救他。”兮云站起来，躬身起来。
圣女把她扶起来，似笑非笑：“姑娘说笑了，这一次能够救他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只要你答应留下来学习蛊毒，他自然不会死，而且我们还会把他送出去。”
蛊毒？这一听就是可怕的东西。如今，自己还能选择吗？
“怎么？你不愿意？”圣女慢慢触摸了她精致的脸蛋，这么美丽而娇嫩的美人不多了。她是一个意志力坚定的人，哪怕被下了相思蔻还是能控制住自己。
兮云眼中生出疑云：“为什么是我？而且我也不是蛊疆的人，这东西也能外传么？”
“这好办，只要你成为我们蛊疆的人，不就可以了？”这美人的智商就是不高。
兮云还想着报仇，如果留在这里就无法报仇了。可是不答应的话，楚承又会没命。她实在是太难抉择了，复仇是她活下来的理由，可是楚承的命又不能舍弃……
圣女看到她如此犹豫，看来是渴望外面的花花世界：“时间不等人，如果那个男人在一炷香内得不到医治，也就没命了。”
兮云越来越害怕，眼中的泪也在打转。算了，也许这就是命，没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总是要辜负一些人。
夜里。幽林居中，竹屋里还亮着灯。
楚承慢慢醒过来，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他看不到兮儿，心里不免着急。
沙华站在窗边，多希望兮云姑娘不是个女子啊！她的朋友，也会好好照顾的。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他慢慢咳嗽，肩膀还是有一些疼痛。
她慢慢抹眼泪，这才回过身来：“掌门让我照顾你，我就来了。”
“请问姑娘，我的兮儿去哪里了？”楚承张望着，却还是没办法下地。
沙华坐了下来，一脸不耐烦：“我叫做沙华，姑娘姑娘的太难听了。云姐姐怕是不能跟你走了。”
他睁大眼瞳，失落在慢慢凝聚，差点就要坠下眼泪：“什么？兮儿为何不能跟我走？”
“她已经是我们蛊疆的人了，你有什么资格把人带走？”除非死人，或者能让蛊疆得到好处，否则无人可以把任何一个人族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