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8章狠人

机会，不可能一直都有。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

司空寂就这么看着秦凡，发出一声叹息。

算了，如今都到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他是谁？”秦凡问道。

“他？呵呵，秦凡，你知道吗，其实这片天地，本来就是一副棋局而已，你我都是其中的棋子，无非就是你吃我，或者我吃你而已，我本来想着可以跳出这盘棋，但是最后发现，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也始终逃不出既定的命运！”司空寂淡漠的开口。

他就这么看着远方，那轻微的风不断的吹拂着他的白发，显得有些孤独和苍凉。

其实，司空寂的容颜真的不算老，在不久之前，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么的自信昂扬，可是，这才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变成来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所谓的迟暮与陌路，也不过如此吧。

“这里有仙皇吗？”秦凡想了一下，开口问道。

“没有！”司空寂摇了摇头。

“那这里的一切，是仙皇提前布置好的？”秦凡继续问道。

“不错！估计仙皇也没有想到会有你这样的一个妖孽的人物存在吧。”司空寂再次苦笑了一声。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自嘲的语调，没有什么所谓的恐惧，有的只是一种不舍和淡然。

这种感觉，有一点熟悉的味道。

似乎前世的师父，天德真君在临死之前，也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一样的无欲无求！

似乎，一切以后又重现回到了原点。

兜兜转转，其实就是这样！

你杀别人，别人杀你，仿佛是一个无尽的轮回。

“你似乎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不试着反抗一下吗？”秦凡看着面如死灰的司空寂问道。

“反抗？试一下反抗之后有多么的无力？秦天君，为了封印你，我血祭了整个逍遥岛，哪怕是这样，也没有困住你，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再尝试吗？”司空寂笑了笑。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说话间，还不断的咳嗽着。

“血祭逍遥岛？”听到这句话，秦凡的眉梢顿时紧蹙了起来。

他完全没有想到司空寂为了封印自己，居然这么狠毒，用整整一个宗门的人来陪葬。

“对啊！如今的逍遥岛，就剩下我一个人而已！有些时候，仔细想想，生死如何，成败如何，最后，不都是一场空吗？”司空寂笑了笑，说话间，慢慢的站立了起来，他轻轻的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长袍，似乎生怕被灰尘沾染一样。

他挪动到船头，

放眼四望。

似乎还把这天，这地，这水，这岛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在看了一周之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种解脱的神色，然后骤然伸出自己的右手，对着自己的额头，狠狠的拍了上去。

呯！

血光四溅！

和他头颅一起破碎的，还有自己的神魂！

他的身体向后倾倒，好似一片枯黄的，秋天的柳叶，从枝头，缓缓飞舞而下，然后，坠落到了这片湖水之中，惊起一片的浪花。

血迹，在湖水中蔓延，无数大大小小的鱼类顺着味道游了过来，疯狂的撕扯抢食。

秦凡就这么站在司空寂坠落的地方，一言不发！

其实，他本来是想要读取司空寂神魂的，但是司空寂显然已经带着死意，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那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畏惧的呢？

面对这样的人，秦凡只要动手，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死亡。

所以，秦凡才会和他闲聊，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但是，一直到最后，司空寂也没有说出站在他身后的人。

不过，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南沧州的仙皇。

只是这个仙皇具体是谁，他目前还不知道。

“大人，就这么算了吗？”魔猿从远处凑过来，看了看下方，挠着头开口说道。

“要不怎么办？司空寂的尸体都被鱼给吃了，逍遥岛的人也死绝了，你还准备怎么报复？”秦凡看了看魔猿，带着一丝无语。

“呃！”魔猿抓了抓头，顿时不再说话了。

要是这么看，自己还确实没有办法。

狠！

这老头是真够狠的！

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人也一样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