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带头
郑天悟感觉到被人打了当头一棒，这做好事咋这么难呢！
老伴曲妮说：“你这是无事找骂！”郑天悟摇了摇头说：“这是正常的，因为他们就没有见到过这种例子，冤枉是难免的，关键你心中无愧自然心里就坦荡！”
“狡辩吧，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你不知道现在有些人思想扭曲的很厉害吗？在他的视野都不是好人，唯有他才是好人！”
“做自已的事，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过来的！”
“我劝你别去干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你要是闲的慌去铁山帮子涵攻破鸡油黄到时还名垂千史呢！”
郑天悟没和老婆子再争，在他看来，老太婆的思想越来越狭窄了，和她说了白说，而且还拉你后退！
于是郑天悟干脆就让大哥给他弄了间办公室，他每天开始了上下班，这次他没有让老伙计们去动员，有了那些风言风语倒是他越感到了责任重大，他在炉匠社里放出风去，炉匠社可以为企业周转提供无息贷款。
这下炉匠社热闹了，每天来咨询的越来越多，当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
有个青轻人进门开口就说：“贷个一亿行不？”
大家看到个上身刺龙画虎的黑大个冒冒失失的进来了。
魏老六瞥了他一眼问：“你那里？”
“山头下河的！俺爹弄了两只炉，没钱进料趴窝了。”黑大个说。
张大年噗嗤一笑说：“让你爹来。”
“他死了，上两个月前火化的。”
魏老六摆了摆手说：“你气死你爹的？”
“你咋知道？这事只有我老婆知道！”黑大个疑惑的在魏老六身上瞟，魏老六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想歪了，他摆了摆手说：“我看你看出来的。”
“你会算卦？”
魏老六不想和他纠缠，就说：“你来干啥的？”
“贷款”
“你是法人吗？”
“啥叫法人？”
张大年看了他一眼说：“就是这两只炉是谁的？”
“我爹的。”
“你不是法人那就没法谈。”
黑大个想了想说：“俺两只炉没办证？”
“没证没法贷给你，等你有了证我们去评估了，你那炉看贷给你多少钱。”
黑大个不服气的骂骂咧咧的走了，气的魏老六愤怒的说：“啥东西，张口就一个亿，这是地里的土拉块嘛！”
张大年叹了口气说：“现在这种人太多了！光了个上，身刺上龙虎装黑社会的，其实都是吓唬人的，真和他干上他就尿裤子！”魏老六摇了摇头，他不想再说别的，一晌午接待了六个，根本没一个符合条件的，来人基本上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垒上个炉，到原料店里花上百八拾块的买上点原料就下手，反正土生土长生下来就会。
做出来的东西可想而知，扭七别八不说，根本就谈不上艺术，也就是块琉璃蛋子而已，这样的主你贷给他，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在中午一块吃饭时，魏老六向郑天庸说了说晌午的情况，郑天庸叹了口气说：“是不好给他们钱，即便无偿给了他们也是白给，他们不会用到生产改制上，说不定有人拿到钱就进了赌场！”
“这话说到点上了，当然大多数是好的，可是如果给了他们，这后果就是无穷无尽的烦恼！”魏老六说。
“咱这好心还真无法进行，我和老二商量商量。”
郑天庸知道这种帮扶不是那么好干的，弄不好，好事变坏事，就魏老六说的那个黑大个，如果借给他一亿，保准半年就花个净光，问他换钱，他一定说出国人无赖的标准语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所以帮扶要有针对目标和对相，而不是这种人。
晚上郑家老兄弟俩坐到了一起，郑天庸自然把白天的事叙述了一遍，郑天悟沉默地听着，直到大哥讲完，这才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素质也要扶贫啊，底层的绝大多数老百姓是善良朴实的但也有少数老百姓三观不正的，他们脑子里就分不清好与坏的，当然我们不是政府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只是尽我们微薄之力去让吃琉璃饭的兄弟姐妹能够日子过的好点。”
“那还干不干？”郑天庸忧虑的问。
“干，当然要干！现今段该咨询的还是咨询，要记录清楚，如果够条件的当然咱要扶持！我还想成立琉璃商会，有了他就能召集起来素质扶贫了。”
“行，你干啥我都支持你！”郑天庸坚定的说。
第二天郑天庸把老伙计们召集了起来说：“昨天的事我和老二讲了，他很沉重，他说咱颜山琉璃行的顽疾就是在素质，如果素质上去了，人们的思想提高了，视野也就广了。”
魏老六点了点头说：“是这个理，要想让他们提高自己，首先是要在思想上提高，思想提高了素质肯定提高。”
“俺认为就得把琉璃行的兄弟姐妹拢起来了，早先有商会时大伙还有个规矩，可现在散沙一片，各自为正，这样下去颜山琉璃这块金字招牌也会失去他的颜色。”
郑天庸望了一眼说话的张大年，他的观点和老二一样是非常正确的，只有把大家拢起来，水往一处流劲往一处使，只有这样才能保住颜山这块招牌。
“大年的话和我家老二想的一致，咱不是救世主，咱的目的就是老祖宗给咱创下颜山这块招牌，如果没有了规矩用不着几代，就咱这一代这招牌就消费完了！还留给下一代啥，把咱的劣迹传承吗？”郑天庸的话让大家低下了头，深思了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魏老六抬起头，晃了晃脑袋说：“啥也别说了，咱就是物质引诱也要把他们先弄进商会里，这也是咱们这一代人的责任，只有这样先有了规矩才能把整体颜山琉璃提升上去。”
“对，咱正好在咨询的时候给他们做工作。”
“还有先给自己的七姑八大姨做工作，让他们做个表帅。”
这会开的很活跃，这事大家都明白了后自然就积极了起来，魏老六说：“干脆先把自己家族里开始，这样费不了多少口舌，就拿俺魏家有炉的有二十三家，我先把这二十三家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