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不可能
晚上蒋绪明把值夜班的人都打法回了家,他只让女婿魏大勇当他的助手,只见他小心翼翼把原料的配比好后,又通过铲锨把料送进了坩埚里,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这才坐了下来。余乐天看着认真严肃下来的蒋绪明,心里增加了几份信心,他说:“啥时候才熟料?”
蒋绪明喝了大口茶说:“等到天明,看到坩埚里的药料成了糖稀后就熟料了,我和大勇把这一缸做出来,大约也就十几个瓶吧,咱在放在降温炉里等到五天后,降到出炉的时候,就可以让你感知了。”
余乐天全程的跟踪了下来,五天后他们打开了降温炉口,一件件油润的似鸡肝颜色的各种造型的鸡肝石瓶出现在了他眼前,他的眼睛发直发绿,嘴唇蠕动了一会儿才说:“你不早说呢!”
蒋绪明笑笑说:“这说也不晚,不过这些瓶子你拍了照咱就砸了!”
余乐天不解解的说:“为啥?”
蒋绪明说:“他的润泽达不到,只有砸了!”
“这可是钱啊!”
“要想挣大钱,只有砸!直到砸到满意为止。”
余乐天听完他的解释后感觉到蒋绪明说的很有道理,他点了点头说:“咱俩合作定了,我一千万入股成不?”
蒋绪明说:“你愿多多少都行!我是看中了你这个人!”
“咱不可能在这儿干吧!”
“当然,待会我带你去西河看咱的琉璃坊!”
两人稍做休息后魏大勇把他们俩开车送到了西河琉璃坊,余乐天走进展厅,两眼直冒绿,每件展品在他看来都是珍宝。
当晚他就住到了那里,一切都是现成的,唯一不同的是蒋绪明亲自下手,雇了两个和他相仿的老头,蒋绪明说:“一家人都热中搞演艺了,那咱就回归远古,完全用古法来制作鸡肝石,让鸡肝石再次一鸣天下!”
余乐天也丢下了身架,在炉前当起了学徒。
杜家的三兄弟沉寂了一段时间,一看余乐天根不鸟他们了,就开始四处查找郑天庸的下落了,不过这次他们没有了盛气凌人的架势,而是有种乞求的感觉。
老大杜少宇埋怨老二说:“都是你惹的,这下好了,谁都对咱不看一眼了!”
老二不服气的说:“如果不是你俩自私还能这样!”
老大老二对起了嘴,杜少雄摆了摆手说:“都啥时候了,怪不得咱杜家起不来,光勾心斗角这一项,杜家就完蛋了!现在想想我姐早看透了咱了,所以设了个迷局,让咱钻。”
“你啥意思,郑天庸你找到了?”老大问。
老三摇了摇头说:“我一直在家反思,总感觉有点过了,要不是咱三都死皮赖脸的借了姐的每人二三十万不还,他也不至于把咱的宝贝给了国家!你想想如
果还有的话,为啥不一块献?”
“你的意思郑天庸耍咱?”老二问。
“不可能!他亲口说留给了我东西!”
老大杜少宇晃着脑袋说,他还在想,到手后那宝贝卖给谁呢?
老二杜少聪被余乐天踢到了一边,根本连抬眼皮都懒得理他更甭说开口了,一个字:冷!
说实在的心里话,他瞪大眼睛看自己的周围,没有一个在乎他,只有那两个亲兄热弟,虽然发牢骚,那也是够发牢骚的资格,谁让自己不认真人呢!
杜少聪明白了过来,他只不过就是余乐天来颜山的踏板而己!余乐天已经和蒋绪明走到了一起,他这踏板石也完成了使命。
前天他去找余乐天,希望让他收留,他一个字回绝了他:忙!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并不是一个层次的。
突然一口酸水冲出了嘴来,吐了后他躺了一整天,要不是老三敲他的门,兴许他还在躺一天。
老三把他带到老大家,老大没有留任何情面劈头盖脸的数落他一顿,这才把厨房里端出了四菜一汤说:“凑合着吃吧,咱没有山珍海味,但家常菜养人!”
“要不晚上咱再夜闯老宅?”老三喝的差不多了,他晃晃悠悠的说。
杜老大挥了挥手说:“我看行!”
三兄弟喝到午夜,晃晃悠悠勾臂搭背的来到了老宅,彼此都知道的出和进的路,屋后东墙,不一会儿三人跳了下去,一抬眼,吓的吆喝了声倒头就爬墙窜了!
三人跑回家,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喝了一晚上的酒被吓没了。
老三喘够了气说:“看到了吗?我姐站在那里朝我笑了。”
老二摇着头,不相信他的视角,他说:“喝了酒容易看花眼。”
老大骂骂咧咧的说:“跑啥,你那瘮人的一叫,才把我的六魂去了五魂半呢,太操蛋了!你们看见了啥?”
“我姐站在咱不远处。”老三又哆哆嗦嗦的说。
老二也点点头说:“我也看到了。”
老大是最后一个跳进院里的,刚从地上站起来,就被老三的一声尖叫,吓的灵魂出鞘了,好歹跟着他们的惯性走,跑回了家。
“睡觉,明天再说。”自然他们也不想走,大嫂回了娘家,这儿就是他们的天下,于是三人都倒在了沙发上呼呼的大睡了起来,说是睡其实都没睡着,这刚经历的惊心动魄谁还睡得着。
老大说睡觉其目的也是让他们仨慢慢地静下来,不至于心里再有第二次的伤害。
很快就到了天亮了,三人都坐了起来,老大说:“人都在北京火化了,不可能是真的,我真不相信有牛鬼蛇神!”
“可不是我一个人看见了,我二哥也看到了,我姐站在我们不远处。”
老二点点头说:“我从来就不信迷信你们是知道的,可我是真真的看到她了。”
“喝酒多了,容易看花眼!这事根本就不可能。”老大还在坚持着。
老三摆了摆手说:“别争论了,不会有结果的,我的观点这就杀回老宅,再看个究竟!”
老大和老二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三人又来到了老宅,猛敲了大门几下,门开了,伸出了个和尚头,问:“干嘛?”
“回家!”老三理直气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