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有喜 - 重生后带着嫁妆跑路了 - 浅浅浅可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第103章 、有喜

――“好在哪?七合一么?”

短短几字,满满透着不说清楚就别想走的架势。

姜如倾更是j惶,知道这七个面首一事轻易混不过去,笑趣道:“那些凡夫俗子哪能和裴大人比?仙女初下凡迷了路,现已迷途知返,日后还要裴大人指点迷津呢。”

她又看他怀中各色各样的生辰礼,也没来得及细端,赶紧将话锋一转:“夫君还没看过我准备的生辰礼吧,走,回房,我带你去看看。”

她的声色似黄莺出谷,柔中带媚,虽带着几分讨好的嫌疑,但却令人一听之下,倍感舒适,再看她杏眼弯弯,双目清澈,男人刚刚心中的不忿也扫光了大半。

裴文箫腾出一只手,去牵过她的素素纤手,皓腕上的竹节和田白玉镯随着两人的走动,不经意地拂过他的衣带,他的笑意闪过一丝促狭:“哦,回房,姜先生是又有新知识要传授了么?”

姜如倾一愣,见他的眼神扫过衣带,自然想到那晚她的荒.唐,玉润的耳垂迅速涨红,莹白小脸也红成一片,她横了他一眼:“咳咳,我是有正经生辰礼相赠的。”

裴文箫低笑,不置可否。

这摆明了就是不信,姜如倾气呼呼道:“我送的肯定比任何人都好。”

裴文箫挑了挑眉,怀中沉甸甸的,浅笑道:“这次可就未必了。”

姜如倾现在满心都在自己的礼上,自是也没有多的心思去看旁人的礼品到底送了何物,回到房中,就从衣柜内,拿出一个朱红织锦绣仙鹤礼盒,推到他面前:“看看吧。”

裴文箫将手中的礼妥善的放在一侧,含笑打开锦盒,一刹那,粼粼金光闪刺着他的漆眸,一身雁翎金叶连环甲展于他面前,金叶环环相扣,连缀成衣,但拿在手上,却十分轻便。

姜如倾见他愣神了好久,知道送到他心坎了,略有得意:“这金甲穿在里衬,又轻又稳,寻常刀枪箭簇刺不透,怎么样,喜不喜欢。”

裴文箫知道她也还在怕白束的一语成戳,万箭穿心之说,所以才准备了这身铠甲,她怕失去他。

也难怪她这一个月总是神神秘秘的,没回他一进书房,她就着急将他推出去,竟是在为他的秋狩做谋划。

他拿着金甲翻来覆去端详着,声色微哑:“这些金叶少说也有上千扇,你从哪筹来的?”

姜如倾不以为意,笑道:“这有何难?找那些掌柜拿银两置换的,我和他们也熟,好办呢。”

裴文箫的心一时间如潮涨潮落,他知道商家重利,和他们打交道哪有她说得这么轻巧。

想到那日飞鹤居的掌柜和他说,见夫人这几日烈日炎炎还在街头小巷奔波,真是不容易。

他原以为她是在为万悦城还未租出的几间商铺忙碌,当天回家虽提了一句有什么事就让孟仁去办,别太操劳,但听她说她自己做得很开心,也就没有管束太多,她乐意的事,就放手让她去做好了。

但没想到,她在街上东奔西跑竟是为了做这金甲,他一想到她大汗淋漓,口干舌燥一家家地去换取金叶,心就被藤蔓狠狠地扎紧,他好心疼她。

他张开嘴,却说不出话,觉得说什么都太轻了。

晚风一簇簇地飘了进来,淡淡的树影拢在碧窗纱上,她在面前的笑意似天际绚烂的烟火,光彩夺目。

裴文箫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枕在她的颈窝,气息有些不平。

姜如倾笑道:“我的是不是更略胜一筹啊,还有哦,之前在苏都城看到马蹄上的铁掌都磨损得厉害,我还让铁匠制备了一批新的马蹄铁,今日刚做好,明儿个就让孟仁送到你们军营去……”

说着说着,她感到肩上一片湿意,她的笑容一窒,“裴大人,你哭了。”

趴伏在她肩头上的人未答,但姜如倾却有些慌了,这是她第二次见他哭,上一次还是他和老夫人决裂的时候。

“你……你别哭啊,”姜如倾拍着他的背,“准备这些真没有多难。”

裴文箫的语气闷闷:“姜如倾,要好好活下去。”

即便是没有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但彼时的姜如倾并未思及深意,她以为裴文箫的前缀是“我们”,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便笑道:“这是自然,我以后还要年年送裴大人生辰礼呢。”

裴文箫松开她,望向她的神色已如往常,仿若衣襟上的湿润并非来自于他的眼泪,但眸底攀上的红血丝依然出卖了他。

他轻柔地摩挲着她的下巴,唇角勉强上扬了个弧度:“得说话算话。”

如果他不在了,那就一年来坟头见他一次吧,这是他的私心,此次秋狩祸生不测,他在上山之后就已预判到了自己的结局,就让他死后自私一回吧。

一年见一次她,看看她是否平安。

他又复说道:“说话算话啊,姜如倾,我记着呢。”

裴大人向来不喜形于色,姜如倾虽觉察到他有几分反常,但想到或许是收到自己的生辰礼太过激动,便按着他的指腹:“好啊,说话算话。”

裴文箫捻着自己指腹上的温度,心绪怅然若惘,就听到姜如倾在一边说道:“这些人送的是什么呀。”

她现下才腾出功夫来看看府内的人准备的礼品,这一个个送的,都和子孙有关,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都在明里暗里催促小主子的到来呢。

又想到刚刚裴文箫说得“这次可就未必了”,心猛然一跳,难怪他这么说,差点忘了,他也是抱子心切的那个人。

裴文箫从后头揽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笑道:“我觉得很好,为官者应该遂民心,裴夫人觉得呢?”

姜如倾偏了偏头,跌进他的漆眸里,他的掌心如烙铁般焊在她的腰侧,一点即着。

她也很想和他有个孩子,面上闪过一丝愁绪:“可你也不是不知道,温府医还说我这体质难受孕,得好生调理呢。”

那时他虽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并不虚,但姜如倾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请府医来搭了下脉,结果竟是她的身骨气滞血瘀,体寒难调,倒是受孕不易。

她八岁就没了母妃,冬日的凤渺宫总是缺少炭火,想是那样落下的这体寒之症。

现下吃药的反倒成了她。

裴文箫问道:“你的身体更重要,孩子总会来的,近来可有让府医搭过脉?体寒之症可有缓解?”

姜如倾摇了摇头,她虽有按时服药,但让府医搭脉过几次后,就没再让他诊脉了,因为她不想再看到温伯的摇头失望的神情了。

温伯是她见过诊脉最慢的大夫,每次得翻来覆去问好些问题,再细细搭脉,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才能得知结果,而她每次在长时间等待后,得到的都是不尽人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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