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光鲜的背后总是心酸
等我走出酒店，强烈的阳光刺着我的眼睛，才让我从一阵恍惚中清醒了些，继而对于自己这种惹麻烦的能力些无奈，可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用手机在地图上搜索了一下，从北京开车去大连也不过九个小时的车程，来回两天应该就能搞定。两年前，我和戚小暧几乎走遍了全国，所以我也曾去过一次大连，只是那次并不是自驾去的。大连在我的印象中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记得戚小暧当时还说，她想让我在大连的每一座广场上都帮她拍一张照片，可事实上大连的广场多到走都走不完。
我思索了片刻，又掏出手机给万菲打了过去，不一会电话就接通了，还不等我说话，万菲先在电话那头开口道“想通了？是不是准备迎接美好的生活了？”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见我的生活美好过吗？”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这一天天的日子已经够丧的了，我可不想听你吐苦水。”
对于万菲我向来不会墨迹，直接进入正题的说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万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道“向北…事先声明，我可是个女人，帮忙抢婚的事我可干不了啊。”
“你想哪去了，我就是想把你的车借来用用。”
“哦…这点小忙倒是没问题，不过我今天没空，你自己来我家取吧。”
我看了看时间还早，便说道“那要不我现在就过去吧…刚好也借此机会参观一下你的闺房。”
万菲却丝毫不在意我的戏谑，只是说道“那你来呗。”
挂断电话，万菲就给我微信上发来了一个定位。虽然我和万菲相识多年，但其实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她家，我也一直很好奇的是，她一个从来都不工作的人，每天待家里都在干些什么呢？
按照万菲发给我的地址一路寻去，这是一个看起来挺高档的小区，好在门口的保安并没有过多刁难，很快我便找到了地方，万菲家的大门半掩着，确定门牌号无误后我便走了进去。
“万菲…”
我一边喊着，一边打量着房子，很快便注意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太太，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模样，她也闻声朝我看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老太太却丝毫没有因为我的闯入而感到意外，一脸平静说道“来了。”
这声招呼让我有些纳闷，因为老太太好像一副跟我很熟悉的样子。
我带着不解看向她，“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是跟你还能是跟谁？”这时万菲从一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睡衣，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刚起床不久，她一边招呼我先坐下，一边介绍道“这是我奶奶。”
“奶奶好。”
我反应过来笑着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随即也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你先坐一会，饮水机旁边有茶叶，要喝的话自己弄。”
万菲自然是不会把我当客人招待，说完便走进了卫生间。
我趁机又看了看这间房子，光是客厅就有六七十平，我很清楚，在北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这样一套房子意味着什么。
“孩子怎么没带来？”老太太盯着电视，冷不伶仃的问了我一句。
我有些懵，便问道“什么孩子？”
老太太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你和小菲的孩子，她不是生了吗？”
“什么？！”
我直接惊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凌乱了！我发誓，我和万菲只是多年的挚友，可是从来都没有越过线，又怎么会有孩子！
老太太的视线始终放在电视里播放的电视剧上面，又朝我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一个夹烟的动作。
“烟…”
我愣了愣，然后从兜里摸出刚买的香烟，抽出一根递给了她。
老太太娴熟的把烟含在了嘴里，两只手在上衣的口袋里摸索着。
我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老太太的话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万菲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什么时候偷偷把孩子都生了？
我正云里雾里的想象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老太太又开口了。
“火…”
我又把打火机凑到她跟前，帮她把香烟点燃。
老太太悠悠的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道“改天记得把孩子带来让我看看。”
我哑口无言的看着她，这时万菲终于从卫生间里洗漱完毕走了出来，我好似看见了黎明的曙光，迫切的想从这阵阴霾中解脱出来。
我赶忙朝她迎了上去，压低声音朝她问道“这他妈什么情况，我们俩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我就是来借个车，太不至于了吧！”
万菲也诧异的看向我，随即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朝老太太看了一眼。
万菲似笑非笑的说道“跟我有孩子怎么了？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
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臂，道“万菲，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可不带这样坑人的！”
万菲听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向北，我一直以为你挺爷们的，但是从今以后我得重新给你定义了，原来你压根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
“我们俩之间什么样你心里清楚，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什么时候在外面闯的祸？还要我给你背锅！”
万菲一脸认真的说道“孩子本来就是你的，就那次喝醉的时候，你不记得了？”
我实在没有心情跟她开这种玩笑，但还是无比认真的说道“成，你今天只要能把孩子抱到我面前让我看看，我就认这个爹！不对，就让他认我这个爹！”
这次万菲终于收起了戏谑的笑容，她看了看老太太的那边，又朝我说道“你小点声行吗？”
我带着不解看向她。
万菲的眼神似乎黯淡了些，接着说道“我奶奶患有阿尔兹海默症，有时候我还是她孙女，有时候我就是她儿媳妇…明白了吗？”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这背后的原因竟让我心里突然有些难受，我知道万菲的父母因为意外离开了人世，却不清楚她还有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