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刀子 我要你像我一样痛苦才算是道歉。…… -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 - 雏耳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47章 刀子 我要你像我一样痛苦才算是道歉。……

栖霞寺内其实也没什么好再继续逛的,阿音与阿野在神树下许完愿,就下山回了府。

兴许是阿野的那个吻,以至于回府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到准备入各自的院子,阿野忽然喊住了抬步的阿音。

她回头看去:“怎么了?”

“……没事,早点睡。”阿野这话说的很突兀,他笑了笑。

阿音抿唇,看着阿野的眼底泛起水雾,她深深吸了口气后轻声问:“何时走?”

“明日天不亮就走,那时候只怕你还在睡呢。”阿野好笑道,只是那笑容明显带了些疲惫与犹豫,“此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回,阿音,顾好自己。”

这个决定做的这么着急,阿音自然是知晓其中有问题,可阿野并不愿意主动告知,那必定是牵扯到了自己。阿音没再外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轻轻颔首,转身入了院。

她走的急,却还是听见了阿野在身后的那句:“别来送我。”

不要去送他,免得阿野后悔。

阿音越走越快,甚至于到最后脚步生风的进了揽月阁一楼的绣房里。那桌上放着一双玄色缎面长靴,明眼人一看就知晓是男子所穿,而这也正是阿音做给阿野的靴子。

原本这靴子早就能送给他了,只是阿音始终犹豫着,不知该在缎面上绣点什么。

现在即将分别,阿音才终于重新将那靴子拿在手中,针线穿过缎面,每一笔都是阿音的心意。直到夜色笼罩揽月阁,阿音才放下长靴。

揽月阁内有温氏专门给阿音备下的小厨房,阿音亲手揉了面,做下一碗长寿面。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她吩咐画眉将靴子与那碗面送去隔壁,另外还带上的,是大夫人林氏特意送给她的护心玉。

阿音不知道阿野要去何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归来。他是阿音重生以后,在这个世界上睁眼看见的第一人,又是与她互相扶持走来的至亲好友。

虽说舍不得,可阿音也明白阿野并非池中鱼,他应当做翱九天的鹰。

东西送过去没多久,阿音等来了温氏,母女俩回到楼上。

看着阿音情绪不振的模样,温氏揽了揽她的肩,柔声道:“阿娘晓得你难过什么。”

“他……为何要走?”阿音终是忍不住。

温氏将阿野的身世简要说明,又道:“你该知道的,咱们纪家若想藏一个人,实在是轻而易举。可你真的就想要让阿野永远拘泥于这后院吗?你在意他,便也该知晓阿野的心不在于此。”

阿音愣怔过后,多少明白了过来:“我不想。”

“如今大燕齐国朝贡将至,咱们纪家行事低调,可这举国上下却有不止一处的人盯着。这些日子为了阿野的去处,你大伯与哥哥周旋良久,可他主动提及愿意从军。”温氏握着她的手,轻轻拍打:“阿野心中是有大主意的,但他的身份过于招摇,注定在这京中留不长久。”

阿音张了张嘴:“从军?”

“近日边界小国趁着朝贡似乎有了些别的心思,你甄姐姐的二哥率兵南下驻守,大抵是要待上些时日。”温氏摸摸她的脑袋,“原先是想着在睢阳小城给他寻个军营待着,可阿野不愿,他这是不想拖累我们。”

没想到其中纠葛竟是如此。阿音轻声问:“那他何时能回来?”

温氏眼神温柔:“一年半载,三年五载,这些谁又知道呢。”

有关纪大将军与纪懿淮同赵承誉结盟为先誉王翻案之事,温氏并没有告知阿音。她的女儿,只需要乖乖做一朵阁中的花朵,搏命也好,战争也罢,总之从此以后纪家都会护好她。

况且此事多一人知晓便多份危险,温氏只能避而不谈。

阿音靠在温氏的肩头,心中只愿阿野平安。

凌晨寅时三刻的京城尚且还是黑灯瞎火,揽月阁隔壁的院子里,光线微弱。阿野将行头收拾好,他看着昨夜画眉送来的那双长靴,手指缓慢抚过鞋内绣那簇金线描边的花。

那是京城中最常见的相思花。

阿野知晓她于自己无意,这花或许也只不过是为了圆他心愿。亦或者是在回应昨日栖霞寺中,阿野没能得到回应的那个问题。

“日后再见,你还会记得我吗?”

――我记得。

阿野弯唇笑了笑,木门轻轻被人推开,纪懿淮出现在门口看着他。阿野将那长靴妥帖装好,拎着小小的包袱就站起身,利索朝纪懿淮走去。

他所经过的圆桌上,阿音用来装长寿面的碗干干净净,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秋日里的第一场雨彻底带走了盛夏的尾巴,京城中的燥热瞬间退却,凉风习习。一场秋雨一场凉,迎着这场大雨,大燕与齐国的使臣也同时入了京城。

赵承誉自打那日在栖霞寺吐血后,诊断是怒火攻心,开了好几服药吃着也始终缠绵病榻,太医院的太医被蒋皇后该支使的都支使着来看过了,可谁知始终不见好。

时间一久,连带着皇帝也忍不住过问了几次。

王府后院向来冷清,尤其是近日赵承誉情绪萎靡低沉。主子不悦,底下做事的下人们也都只能提心吊胆的伺候着,生怕哪里触了霉头惹恼靖王。

这日晨间,小厨房的婢女不小心打翻了给赵承誉熬的药,管事怕惊扰赵承誉,压着声音在长廊下训斥。他一回头,就瞧见更了衣的赵承誉,管事急忙迎上去。

“殿下病还未痊愈,怎的就要出去?”管事焦灼万分。

赵承誉嗯了声:“父皇要本王入宫一趟,商量两日后迎使臣的流程。”说到这里,他侧眸扫过小心翼翼的婢女,淡声问:“何事这样动怒?”

管事向来是个老好人,怕赵承誉惩罚下人,赶紧习惯性打圆场道:“那丫头手脚不利索,打翻了您的药,我让人去重新煎。”

“不必。”赵承誉收回眼,“喝不喝都一样,反正也治不好。”

管事最怕听他这样说,皱眉道:“殿下说什么胡话。不就是生了场病,哪个人一辈子不得几场病的,怎么会就治不好了呢。”

赵承誉闻言似笑非笑,余光扫过管事:“本王说不必就不必,走了。”

“哎殿下!”管事气急。

赵承誉迎着风离开王府,衣摆飘飘。

装病实在是难,要骗过皇帝与赵承衍,这些日子他没少吃那些又苦又黑的汤药。可俗话说得好,总归是药三分毒,吃了几日后赵承誉当真是清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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