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扑朔迷离

永州城没有宵禁，这就导致即使是夜晚，人流量也不少。

重香楼内，不时有武者进出，凡人尚需武力在身，从暗劲，内劲，宗师便是凡俗武者的修炼途径，不过这只是简陋的纳气方法，在修仙者眼中不过自杀之术。

事实也确实如此，凡人习武到内劲之后，就会出现烦躁，心杂的情况，而且大多早逝，不过五十多岁就已经满头白发。

往来来往进出的人们，柳玲少见的停下了脚步，她看向自己脖间的白鬼雪貂。

小白也探出头，它伸出脖子嗅了嗅。

“你也闻到了吧……狐臭……”

柳玲眉头一皱，刚刚一人出来身上带有轻微的狐臭。

“这重香楼有点问题啊……”柳玲思虑片刻摇身一变，面容换成了一位男子的样子，这只是最基本的障眼法，任何得道之人只要开启灵视都能看清。

“这！”阁楼上，一女子轻捂朱唇，在她视野中，那位女子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位公子，当真……稀奇！

“嘘。”

柳玲察觉到了女子的异样，他微微一笑，抬起头对着女子轻语。

一进入重香楼，柳玲就感觉妖气更浓郁了，白鬼雪貂吐出黑气，那黑气包裹自身，最后白鬼雪貂彻底失去了生机，成为一件绒毛装饰。

片刻后，变幻成男子模样的柳玲装出一副喝醉酒的样子，嘴里轻吐酒气，唤来了看到自己真容的女子。

“仙长，奴家罪该万死。”

“罪在何处？”柳玲轻挑眉毛，凤宵跪伏在地上：“回，回仙长，我，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看到了仙长真容。”

“哦？你怎知看到的是我真容？”

柳玲轻笑，凤宵一愣，是啊，眼前的仙长能更换容貌，说不定是个老头子……

“抬起头来。”

“是。”凤宵慢慢抬头，就看到眼前的公子面容再变，最后竟呈现出一副狐面！

“妖……妖！”

凤宵感觉自己心脏跳动都慢了半拍，她瞪大眼睛，双腿想要后退却止不住打颤。虽然秦国境内几乎是看不到成精的妖怪，但是对于妖族吃人的血腥历史是一直记载流传的。

“怎么，你好像很害怕？”

柳玲还在试探，凤宵颤抖地摇头：“没，没有。”

“莫做声，你弹你的曲，弹完我就走。”

说完，柳玲褪去狐面，闭上眼静息躺在一旁：“不要想着逃跑，做你该做的事。”

这一曲她弹的格外的差，不过一曲终了也没有出现什么的揩油的情况，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面对妖族，以前只在画本上见过，对于妖族的描述统一都是嗜血成性！

人妖殊途，在史书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把你们的花魁叫来，我只等她……一盏茶。”

“大人，是，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我，我可以弹的很好……”凤宵话还没说完视野中就突然出现一只狰狞大手，白色绒毛包裹的手臂拉长伸出爪子掐住了凤宵的脖子：“我不想听废话。”

说着，柳玲冷着脸喝下了一口茶水。

“是，是大人。”

凤宵着急忙慌跑出，为了不出异象，她调整一下身姿就加紧离去。

不多时，盈盈被凤宵以急事带到了柳玲的房间门前：“盈盈姐……”

盈盈刚要进去就被凤宵拉住了手，纤纤玉指发力，可见的清白之色。

“怎么啦？”

“小心。”

盈盈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凤宵还是没敢说，她只是凡人，她怕死，也怕自己多嘴连累盈盈姐。

“诶……”

她此刻也只能在心里帮盈盈祈祷一下。

从盈盈进入，柳玲的目光就一直停在这花魁身上，不是因为盈盈很美，而是因为那浓郁的妖气。

柳玲没有展开灵视探查，以防被发现，她觉得狐妖若是真在这重香楼内，是妓女，那自然是花魁，这样才能接触到更多更好的人，以吸收精气。

而且狐族在话本小说里，大多以魅惑众生样貌出现，所以她就点了花魁，没想到，还真是她！

不过……这般放肆！是不畏惧云海仙宗？还是没有修习敛息之法？

柳玲在心中思索，她更希望是后者，若是前者，那就有大问题了。

“公子可是不满意凤宵，奴家可以代劳。”说着，盈盈衣角滑落，对此柳玲只能在心中鄙夷：老奸巨猾。

“公子，喝酒……”

房间内充满桃色，柳玲就这样和盈盈拉扯了很久，最后冷脸甩开盈盈的手。

“公子～”

销魂的声音让柳玲都忍不住颤抖一下，不过最后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至少她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妖族来此是有所求，而并非祸乱人间。

她先前没有藏匿起来幻化，就是为了让妓女看见，不过也只许一人看见，而后的幻化成狐妖也全是为了观察。不过就凤宵的表现而言，她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妖族，而且和狐妖没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