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由着她作(书中现实)
宁桑心里清楚,在这个家,自己不被待见,但好在只被当透明人,没有被发难。
于是,饭菜上桌开饭后,她坐在餐椅上,自顾自的吃饭,降低存在感。
原主割腕因为有个逼她很紧的赌鬼父母,让她高强度工作,片酬都拿走还伸手向她要钱。而原主也不受夫家喜爱,每次来都被甩脸色。
但双方是假婚姻,没有实情。不被夫家喜欢应该也算不上是致命点。
见宁桑一声不吭埋首吃饭,江母很不满,“小家小气。”
宁桑恍若未闻。
被这样说这绝对不是第一次了,没道理她听到就生气。
言语攻击只要不放心上应该够不成伤害,可惜原主临死前也没写下遗言,她猜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心不在焉咬到辣椒,宁桑眼泪直冒,是被辣的。
江眠察觉到她的异样,放下碗筷,‘哗’地站起来去冰箱里拿来一瓶冰牛奶。
正欲给她倒杯子里,宁桑将手边干净的碗递出去,示意他倒进去。
江家家风严正,是断没有用饭途中离席的先例。
更何况,二话不说地走,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就为了给媳妇解辣?
江父气不打一出来,眼睛轻轻眯起,脸色不悦。
宁桑完全忽略了江父的寒气逼人。她感觉不到辣,只是生理反应被刺激的冒眼泪。
咕咚咕咚喝完一碗牛奶,她再次把碗递给江眠,那意思很明显了,再倒一碗。
整顿饭下来,江眠没吃上几口就得给宁桑倒牛奶。等一瓶五百毫升的牛奶全倒完,他扭头喊:“张姨,麻烦你再拿一瓶。”
这伺候的还挺熟练贴心的嘛,也太旁若无人了!
江父内心气愤,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面上,碗盘都震得直响,发出很大的动静。
江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回头对上江父怒气沉沉的视线,模样颇有些乖,喊:“爸。”
“喊什么爸?我看你眼里只有她。”江父火气冲上来,说话也很直接,不留情面。
他火气高涨,脸色怒沉,气势唬人得很。
可惜这气势维持不到一分钟,就被江母一巴掌拍没了。
江母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把他吓得直呛。他阵仗全无,扭头恼怒地看着江母。
江母眉头紧锁,话不饶人,“怎么?骂完儿子,还想说我啊?”
江父顿时蔫了,“不敢,我哪儿敢惹您生气。”
“哼!”江母懒得理他。
江父慌了,赶紧站起来,将凳子向着江母的方向轻轻挪动,靠近后,柔声说:“我只是在训儿子,万没有想把怒气引到你身上。”
江母斜斜瞟他眼,语气警告,“最好是这样。”
家庭地位霎时明了。
宁桑默默收回视线,在张姨抱着一瓶牛奶来后,伸手去接。
哪知江母又开口了,“给江眠,哪儿有让妻子动手的道理。”
江眠双手接过,又给宁桑倒了满碗的牛奶。
这顿饭,宁桑是被牛奶撑饱的。
还记得,江眠说过会撬锁,是因为高中偷江母的身份证,偷身份证干什么?
坐在客厅的时候,宁桑忍不住将疑问全盘托出。
江眠沉思半晌,直言不讳:“高中,爸妈关系不和睦,我推波助澜帮她们离婚。大学的时候,我爸又把我妈给追回来了。”
宁桑恍然,喝了太多牛奶,总觉得不舒服。
应该是被腻的。
她扯了下江眠的袖子,指着桌面上的橙子,“你给我剥个橙子。”
江眠怔忡片刻,“你尝不出味道还吃?”
不想动手就算了,还拐着弯儿地说她浪费。
她哪儿能知道她为啥还没好?她也想好啊!
宁桑秀美轻蹙,心里团着火,食之无味长久以来的委屈一股脑涌上来。她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想争辩,径直上楼。
江眠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凌乱。
只是说个实话……而已。
江父和江母正在花园浇花,常见的百种鲜花都长在这片小花园里,很多是江父从各地运过来的。
单纯因为江母爱花。
两个人边说笑边不动声色观察客厅的两个人,竟看见宁桑甩手离开。
步子迈得大,明显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