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审问
侍卫首领一行人,押着梁掌柜一家到达府衙大牢。把他们随便推进一间牢房里,开口道“梁恒,只要你说出梁语泽在何处,我就放了你们一家。
要是执意不说,有苦头给你吃个够。识相的话,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大人,草民不知道你说什么,最后一次见到三爷,是一个月之前,如今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梁掌柜扶着自己媳妇,对着侍卫首领说道。
“哼……梁国公府勾结天狼国,致使西北天境城被破,如今证据确凿,梁家所有人都下了大狱,只有梁语泽逃脱。
你虽然做过梁家的奴才,不过脱了奴籍就是良民,只要你配合我们把梁语泽抓捕归案,你一家都是有功之臣。
要是不说,你一家那就涉嫌包庇逃犯的罪名。皇上已经下旨,要诛梁家九族,所以为了你家人,还是乖乖说出来吧。”侍卫首领黑着脸说道。
“大人,草民句句实话,真的不知道三爷在哪里。”梁掌柜苦笑着说。
“确定不知道?”侍卫首领盯着梁家众人,声音冰冷的说道。
“草民所有一句撒谎的话,那就天打雷劈。”梁掌柜指天发誓了。
“你一家跟梁语泽关系匪浅,本官是不相信你们没有联系过的。再不说出来,就不怪我对你用刑了。”侍卫首领不耐烦了。
“大人打死草民,草民也不知道三爷在何处啊,你想要屈打成招吗?”梁掌柜大声问道。
“哼……冥顽不灵,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把梁恒绑起来,让他尝尝大刑伺候的滋味。”侍卫首领大喊一声。
“是。”跟他一起来的其中两个侍卫,一人一边,把梁掌柜拖出牢房,来到一处摆满刑具的地方。
他们把梁掌柜的衣服脱的,只剩下一件中衣,然后用绳子吊起来,其中一个拿了条鞭子,用力的抽了他一下,瞬间就看到鞭子所过之处,有殷红的血迹渗出。
梁掌柜被抽了一鞭子,疼得大喊一声,脸上冒出了冷汗。
“我再问你一次,梁语泽在哪里?”侍卫首领冷着脸。
“草民真的不知道,求求大人放了草民吧。”梁掌柜哀求道。
“继续打,我就不信,他的骨头这么硬,看看能扛下多少鞭。”侍卫首领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看着下属不停的抽打梁掌柜。
“啊……你们这帮跟强盗有何区别,啊……这是在滥用私刑,啊……我不服,啊……”梁掌柜被打得一边呻吟,一边骂。
“嘴巴还挺硬的,继续打。”
“梁恒,还是说了吧,你看看你,都被打得皮开肉裂的了,何必呢。”打他的那个侍卫挑起梁掌柜的下巴说道。
“呵呵……我说了不知道,你们偏偏不相信,非要逼着我说,我从何说起。”梁掌柜痛得一边哆嗦一边回答。
“那就怪不得我们了,你自找的。”那侍卫也不嗦了,扬起手又是一鞭子。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鞭,梁掌柜已经痛到麻木,晕厥过去了,又被一桶冷水泼醒。
侍卫首领见到他被打得一身伤痕,还是不愿意说出来,倒是感叹他的忠心。挥挥手,叫下属住手“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把他拖回牢房。”
梁家众人在牢房里,看不到梁掌柜的情况,只听到他不停的惨叫,到最后,惨叫声慢慢的低了,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我的儿呀,你们这帮畜牲,要把我儿子打死了。我跟你们拼了。”
梁老太太听着儿子没了声音,以为梁掌柜没了性命,大哭着摇晃牢房的栏杆。
“爹,爹,你怎么了。成安王的走狗,快点放我们出去。我要杀了你们,快点放我们出去。”梁秋实大骂道。
梁夫人肿着张脸,搂住孙子孙女,带着儿媳妇一起哭。一时之间,牢房里充满了哭声,叫骂声。
骂了一阵,终于看到被拖着回来的梁掌柜,两个侍卫把他丢回牢房,关上门就走。
梁老太太看着一身血迹,奄奄一息的儿子,嗷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这下子,牢房里一阵忙乱。梁夫人扶住倒地的婆婆,看着被儿子抱在怀里的丈夫。
哭着道“他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一家,怎么就遭了这么个无妄之灾。这些人,实在太狠毒了,把你打成这样了。真真是个畜牲啊,呜呜……”
“孩他娘……你别哭……我还死不了,他们一直要我说出三爷的下落,可我哪里知道啊。”梁掌柜艰难的安慰妻子,苦笑着说道。
全身实在是太痛了,动一下就钻心刺骨的疼,这些人下手黑得狠。
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梁老太太道“娘怎么样了,没事吧。”
“娘就是看到你的样子,被吓得晕过去了。他爹,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梁夫人一个妇道人家,遇到这种事情,只能指望丈夫和儿子。
“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就想不明白,国公府,怎么一夕之间,就变成了乱臣贼子?而且,成安王府的这几个侍卫,一口咬定,我们家把三爷藏起来了。”梁掌柜挣扎着想起来,动了一下,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爹,我们根本没见过三爷,他们把我们一家抓来,又把你打得这么严重,是不是,想用我们逼三爷现身?”梁秋实忽然道。
“呵呵……他们也太看得起我们一家了。要是这样子,我倒是希望三爷,能够继续躲起来。这辈子,能为了三爷去死,爹死而无憾。”梁掌柜终于挣扎着坐了起来。
当年,自己还是三爷身边的书童,两人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却像兄弟般相处。
后来因为自己救了他一命,便让自己一家都脱了奴籍,这辈子,能跟着这样的主子,值了。
一家人正说着话,梁老太太慢悠悠的醒过来了。睁开眼看到旁边的儿子,哭喊着爬过来,拉住梁掌柜的手说道“恒儿,你怎么样,疼不疼,给娘看看。他们把你打成这样子,可把为娘心疼死了哟。”
“娘,儿没事,都是儿子不好,让你老人家担心,让我们一家人陷入这牢狱之灾。”梁掌柜先安慰母亲,又对着家人惭愧的说道。
“爹说的哪里话,我们没有一点怪你的意思。你伤的这么重,好好休息下,不知道成安王府的人还怎么对我们呢。”梁秋实的妻子说道。
“爷爷,不疼,婉姐儿给你吹吹就好了。”梁秋实的女儿梁静婉,哭着对梁掌柜的伤口呼了几下。
这一举动,弄得一家人都默默的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