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队友—容妃
猪队友—容妃
御花园中内暗潮汹涌,但其中有一人却觉得这一切都与她无关,那就是漩涡中心的郑雪霜,她满心满眼的都是桌子上一碟碟的糕点,根本就注意不到周围人的目光和议论。郑将军看了眼自家闺女,心中叹气。
容妃虽看不上她,但她为了计划也不得不开口。可她还没来得急说话就被皇后抢先了,“皇上,您看臣妾今日的耳坠好看吗?这就是之前郑将军的女儿送来的珠子制成的。”
皇上顺着她的话,望向她的耳坠,“确实好看,尤其是月光的映衬下还有这溢彩的光。郑将军家的闺女果然好眼光啊。”
郑将军拉着郑雪霜起身,“臣携女,谢皇上夸奖。”郑雪霜也将注意力从美食上移开,“皇后娘娘喜欢便好,臣女瞧着这珠子在皇后您身上更好看呢。”谁说她郑雪霜不会说话,她只是懒得去与她们计较罢了。
那些当日赏花宴也送了东西的贵女们都眼巴巴看着,其中有好几样都是被容妃挑选了去,可瞧着今天的容妃娘娘穿戴的没一样是她们送的,心里难免有些不满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容妃心思细腻,自然也能察觉出来些,不由得有些脸热,皇后这是做甚,故意的吗?
皇后笑笑,“这次我给雪霜也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春茗姑姑站在皇后身后侧边,听到皇后的话,就将早就准备的锦盒呈了上来,墨寒琰也来了兴趣,“哦?不知皇后准备了什么?能不能让朕也看看?”
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玉镯,从玉质和成色都能看出来是极好的,下面坐着的懂行的,看到这东西已经开始惊呼出声了,更多的朝臣夫人是和自家闺女小声地窃窃私语,都在说着她们如何如何的不争气。
郑雪霜也是受宠若惊,几步上前跪下磕头行礼谢皇后赏。“来来来,本宫帮你戴上。”皇后招呼着她上前,郑雪霜先是看了看自家爹爹,郑将军微微点头后才低着头上前。
春茗姑姑用丝帕包住郑雪霜的手,皇后亲自将镯子戴了上去。“这颜色和雪霜果然是极为相配的。”郑雪霜从小就没有母亲,所以在靠近皇后时,她的心就怦怦跳得很快,在皇后拉着她的手帮她戴镯子的时候,她就有些想哭,如果娘亲还在的话,应该也会为她准备这些吧。
“谢皇后娘娘,臣女会好好珍惜的。”压抑住心中难过的心情,郑雪霜再次谢恩,之后回去座位的时候不经意的擡头,正好和望过来的二皇子目光交汇,只一瞬,郑雪霜就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心跳的比刚刚皇后娘娘给她戴镯子还快。
低头几步走回去,都忘了吃东西了。郑将军也发现了自家闺女的不对劲,就算是皇后赐了赏,也不至于让他闺女忘了吃。
“你怎么了?”郑将军低声问,他害怕的是皇后同她说了什么。郑雪霜擡起通红的脸,吓了她爹一跳,忙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不是发热了,就见郑雪霜瞥向二皇子的方向问他,“爹爹,那是谁啊?”
她爹看过去,“那是二皇子墨云逸,怎么了,你认识?”问完之后他愣了一下,“不是...你不会是...那天遇到的是他?”郑将军见他闺女不说话了,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心里是彻底凉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逃得过大皇子那,他闺女就看上了二皇子。也不知道他现在辞官回乡下种地来不来得及。
墨淮渊和陆正清虽然一直没说话,但他们在观察着每个人,看到郑雪霜的样子之后,陆正清用手肘戳了戳喝酒解闷的墨淮渊,“你看郑家姑娘,刚刚看了眼逸儿,就变成那副样子了,想来是我说对了,那日逸儿买糕点时遇到的,就是扮作男子的郑雪霜。”
墨淮渊也注意到了,心中不由得对他家清清又一次另眼相看,“我家王妃真是料事如神,天神下凡,冰雪聪慧。”夹了一筷子菜塞进正在吹彩虹屁的男人口中,“闭嘴吧你,这事情不好办。”
陆正清担心的不无道理,现在大皇子和容妃对郑雪霜势在必得,若是最后她与墨云逸成婚了,想必之后他们会更加针对逸儿,皇后与太子也会受到牵连,毕竟他们是同一阵线的。
“这些你不必担心,皇兄自有办法,而且皇嫂应该是早早就看重了郑雪霜,她也疼逸儿,自然不会让他们受委屈。”墨淮渊好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宽慰着他说。
皇后赠礼只是个小小的插曲,之后宴会上还是围绕着兴阳伯,容妃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听闻伯爷家中也有几位与在座公子小姐们差不多年纪的,为何不见他们来?”
兴阳伯无奈笑了笑,“那几个臭小子平日野惯了,听说今儿皇上设宴,一个个都不敢来,生怕做出什么殿前失仪的事情来。我那孙女就更别提了,可能是连日舟车劳顿,来了就病倒了,她身体弱,我也不敢带她出门。”
容妃笑笑没再说话,这老家伙话说得滴水不漏,自己都没有再问些什么的机会。宫宴过半,大家都有些松懈,越是这个时候,越容易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郑雪霜一直不敢多吃,就怕自己想去恭房,可她不知是吃了什么,肚子一阵阵地绞痛,脸色都跟着苍白了几分。“爹爹,肚子痛。”
郑将军都想骂娘了,千防万防,没想到他们在吃食里动手脚,看来是只有自家闺女的有问题。
“雪霜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容妃话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郑雪霜身上。陆正清心中冷笑,她那个位置,也能看到郑雪霜面色不好,真是辛苦了。
“回娘娘,可能是小女身体不适,臣恳请皇上容臣先行离开。”郑将军走到园中的位置跪下说。
“皇上,臣妾瞧着雪霜姑娘是不是吃坏了肚子,不然先让郑将军陪着去偏殿,叫胎衣给瞧瞧?”容妃继续说,可她这话说得实在是没脑子,吃坏肚子?那不就是说御膳房的饭菜有问题?
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作声,大皇子焦急地开口,“父皇,母妃只是过于担心郑姑娘身体,口无遮拦,求父皇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