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城外战斗
宽大的人工护城河将金山城四面紧紧的包围着,因为无人乱丢废物的原因倒也格外清澈,此时方戈在金山城西方的河边站着,已经洗好澡穿上了衣服。忽然一道灵气相撞的轰隆声传来,正欲转身回去的方戈停下了脚步。
“这大半夜难不成还有人不睡觉出来打架?”
方戈心中思索,从这极远处就传来的战斗响声听起来,这相斗的两人实力应该算是蛮强的,天生对战斗就好奇的他,飞身就向着正西方奔去。
金山城正西方,是一片荒芜的矮山夹杂着几个数目构成的地方,此时有两人各站在一座矮山之上,一时间都停下手中动作目光针锋相对。
“凌家家主就这么点气量?小辈不过是擂台上争斗下手重了些,你便要半夜来访取我徒儿的性命。”
身穿黑袍的男子冷哼一声,话语中尽是嘲讽和愤怒,如果不是他警觉,自己的爱徒现在已经被凌志临一掌轰杀了。
另外一个浅绿色人影正是凌家家主凌志临,他今晚前来本来是为了给儿子报仇出气,却没想到关键时候被楚然师父发觉,失去了机会,
“像你们这种用杀人来提升境界的武者,真要论起来不过是跟魔门一样的妖魔邪道罢了,就是杀了又如何?今夜我便要替金山城除了你们这两个祸害!”
凌志临厉声喝道,一张口就站在了正义的制高点,右手往怀中一掏,变戏法般的拿出一把绽着寒芒的长刀,直指着黑袍人。
长刀在手凌志临的气息瞬间攀至气元境十段的巅峰,经过刚才的一拳他已经知道对方为八段武者。
比对方高出两段境界,凌志临信心十足,仿佛已经看到对方人头落地的画面。
虽然相差两段境界,那黑色袍子的中年人也凛然不惧,同样祭出一把泛着幽光的大刀,以杀养杀的武者对于战斗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杀的都是该杀之人罢了,”
黑袍人轻轻抚摸着刀身,语气十分阴冷。
“当然也包括你们凌家!”
一股比楚然更盛十倍的杀气滔天而起,使得周围吹起一阵狂风,早已到来并藏身暗处的方戈心中震惊。
“这怕是要杀成千上万人才能有的杀气!”
就是在前世,他也从来都没见到过杀气如此浓郁的以杀养杀武者,很多修炼这种武道的武者不是因为仇家太多被仇家灭杀,就是因为杀气太重引来天谴被劈的灰灰湮灭。
方戈断定,这自称为楚然师父的黑袍人,如果没有可以掩盖杀气的法宝,不到一年就会引来天雷最后灰灰湮灭。
气元境武者不管如何都挡不住那武者突破至圣元境才会有的天雷。
至于凌志临从怀中凭空掏出的长刀,方戈知道,那是因为他怀里有一个可以储藏物品的储藏袋。
储藏袋是一些丹元境的阵法师用灵气在袋子里刻画上芥子空间的阵法,用来卖给或者送给气元境武者储藏物品才诞生的东西。
到了丹元境,武者周身经脉灵气流通,就可以使用灵力在体内开辟一个专属于自己的芥子空间,储藏袋就会变得鸡肋起来。
从抽出刀那一刻,两人就没有了什么多余的言语,兔起鹘落间,两把刀撞在一起。
凌厉的刀芒扩散开来,周围本来就不多数的树木纷纷拦腰断成几节,连那矮山都留下几道深深的沟壑,可见两人刀法是多么的霸道。
方戈早在他们动身前就藏到一处矮山之后,暗暗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这刀芒余波他没把握能安然的接下来。
见势均力敌,凌志临有些惊诧,也不敢多想,抽刀向下而劈,只见那泛着寒芒的刀刃上聚集了一层淡蓝色的雾气,刀法大开大合十分霸道。
黑袍人似乎知道这一刀的威力,不敢硬接,脚下一点身形暴退数米,试图避开。
虽然刀身没有劈中,却不曾想那刀刃上淡蓝色的雾气脱刀而出,直逼过来,这一刀本来的目的就是如此。
黑袍人不敢托大,手中黑刀一撇,一道白色惊虹就撞上了淡蓝雾气。
又是一阵刀芒乱飞的爆裂,方戈感觉两人再这样打下去,身旁这离他最近的藏身点就要不复存在了。
如他所愿,黑袍人因为境界低上两段,知道自己灵气没对方雄厚的短处,所以并不想和凌志临这样一刀一刀的拼下去。
爆裂声还未沉寂下去,方戈就见一道黑影朝凌志临激射而去,黝黑的刀身上绽放出渗人的寒光。
两道身影不知相交了多少回,凌志临因为灵气雄厚招式大开大合,而黑袍人虽然灵气不足但每一刀都是刁钻的致命,这样打起来两人始终不分上下。
方戈看的有些乏味,他本来就是出来洗澡正碰巧听见,就好奇了一下才过来看看,而且这种战斗对他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偷学的东西,越发的觉得有些无趣。
双脚发力,方戈便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奔而去,却不知道自他走后没多久就有一道黑影落在他原本站着的位置上。
时间过得飞快,方戈因为淘汰赛和金飞一战的缘故,后边比武只要对方知道对手是他,都自觉的乖乖认输。毕竟是能和金山城最强天才打成平手的人,他们觉得认输总比被一招打出擂台更能让自己接受。
拢共七天下来,只感觉自己双手发痒的方戈轻轻松松的混到了最后四强的名额,不过这一战终于可以让他提起精神了。
因为!对手是楚然,那个以杀养杀同境无敌的武者。
这天,天气和淘汰赛那天一样晴朗,演武场上早已人声鼎沸,正北方的座位上,相比于前几天,倒是多了一个面色苍白但是身形魁梧的中年人,在场百姓都知道,这位便是苏家家主苏定魁,那个沉寂三个月的男人。
苏定魁也是听女儿说有人可以不要任何回报的帮她求回天丹,这才强忍着伤势来观看,相比与少年的目的,重要的是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可不愿女儿委身别人来换取回天丹。
已经功力尽失伤了三个月之久的他,就是不前来观看,那天罡宗的长老也不会误会什么,毕竟他也没时间跟一个废掉的人一般见识,所以两人初次相见并没有擦出什么火花,倒是让金烈有些失望。
站在擂台上方戈早就观察将他们观察了一边,金烈还是那副淡然的做派,缘铭长老因为是方戈的战斗早就挺直了身子眼中光芒四射,期待着方戈再次让他震惊。
而最左边坐着的凌志临那本来偏白的面色更加毫无血色,方戈不知道两人那一战到底谁胜谁负。
至于苏定魁,他知道是苏晴天的父亲,那个需要回天丹恢复伤势的男人。
目光移到前方,那穿一身黑衣的楚然已经跳上了擂台,手中拿着方戈见过的那把长剑,看到方戈早已在等候,他破天荒的先行张开口道。
“家师因为身体出了点状况,我在家忙于照顾来的有些晚了,还希望你并没有等着急。”
虽然面带歉意表情,但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让人禁不住的寒颤。
“还望家师安好,你是这场上不多数值得我等一等的人。”方戈笑了笑客气道,这种层度的杀意还不足以对他造成影响,看起来那晚战斗的结果是两败俱伤了。
“那么便开始吧!”